江寒已经决定下野了,就等一个机会,江寒反复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以至于中午潘贵叫他吃饭的时候,也没什么胃口。
“潘兄,不知道这会王侍郎是否在自己的房间呢?”
“江兄,您今天中午都问了我好几次了,这样吧,我正好要去侍郎那里交点材料,我帮你看下。”
潘贵说着,拿起桌上的一些材料,站了起来。
江寒其实在现代就是有点社恐的人,怕说错了,怕做错了,大家可以试想,在这样的古代,一个完全不通礼节的人来说,除了紧张,可能想不出来更好的词来形容现在如坐针毡的江寒了。
“那就有劳潘兄了。”
潘贵出门,然后去了王维浅那里。江寒则在自己座位上焦急的等待着。
“也不知道这王维浅,今天心情好不好,好了还好说,如果心情差,那就不好办了,我再说错什么,这不是耽误事儿么。还有这潘贵怎么去这么久啊,不就是送个文件么,是不是又惹得王维浅生气了还是怎么?”,江寒琢磨琢磨这,琢磨琢磨那。
十几分钟之后,只见潘贵回来了,江寒赶紧上前,问道。
“怎么样了?今天侍郎心情怎么样?”
“侍郎今天心情挺好的,拉着我又多说了一点。”
“那就行。”
江寒整理了一下衣冠,然后耐心地做了几分钟的心理建设。他知道与王维浅的会面至关重要,需要冷静。当他再次整理好衣冠,站起身来,准备去找王维浅时,他感到内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王维浅的屋子就在离办公衙门不远的一间厢房里,专门为主管人物休息和或者人员值夜而设。门口站着个门丁。
江寒看向门丁,只见他身形消瘦,白白净净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他长着一张文弱书生的脸庞,清秀的五官透露出一股温和的气息。细长的眉毛微微拱起,眼睛明亮有神,仿佛隐藏着某种智慧。他的头发梳得整齐,微微有些蓬松,显得有些小白脸的味道。穿着一身素雅的服装,与他的文弱气质相得益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文人而非门丁。
江寒走了过去说道:“劳烦通传一声,江某求见王侍郎。”
“江都事,侍郎正在屋内会客,您可以稍等一会。”门丁恭敬地回答道。
江寒只得站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心中焦虑不已。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终于,他看到王维浅和一个胡人从屋内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当走出门的时候,王维浅和那个胡人看到了他。
“王侍郎,不用送了,您有事情先忙,我们后会有期。”,胡人用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
“好,好,那慢走。”王维浅微笑着送别他们,然后转向门丁说道:“章句,你送送怀特。”
见章句引着胡人离开后,王维浅脸色微沉,然后看向江寒,“江都事,有事?”
江寒感到王维浅的严肃,做揖恭敬地说道:“江某有件小事请侍郎批示。”
王维浅看了江寒一眼,点了点头,“好,我们进屋说。”
江寒踏入房间,目光被地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几盆奇花异草所吸引。它们色彩斑斓、娇艳欲滴,散发出阵阵迷人的香气;再看向王维浅的桌子,上面放置着数件精美的玉器,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而在桌子旁边,则摆放着几只巨大的木箱,让人不禁好奇里面究竟装着什么珍贵物品。不用想也知道,这些东西肯定都是那位胡人所献,至于是献给谁,是王维浅还是王世充,对于江寒来说无所谓,一丘之貉罢了。
王维浅悠然地坐在椅子上,动作优雅地将桌面上散落的金银玉器一一收入盒中。他察觉到江寒一直注视着这一切,于是微笑着开口解释道:“这些皆是那胡人为王公呈上的贡礼。”
说完这话,王维浅注意到江寒低下头去,似乎不再打算言语,便主动发问:“江寒啊,今日你来寻我,所为何事呢?”
“侍郎,某特来请辞,欲归乡养老。”
王维浅闻此,眉头微蹙,凝视江寒。问:“请辞?”
“正是,我重病在身,记忆锐减,而且年事已高,若继续留任,恐牵连众人,有负侍郎提携。”江寒低头把会说的能说的文绉绉的词汇都倒了出来。言罢,又重咳数声,续道:“而且……”
“嗯,早知你抱病在家休养多日,不想病势如此沉重,以至要还乡?”王维浅惊问。
“委实每况愈下,身体不适更甚。”
“此事,左仆射可知晓?”
左仆射是谁,当然是宇文儒童,就是隋朝时候,洛阳城和长安城的总设计师宇文恺的儿子,只不过此时的宇文儒童和裴仁基走得很近,但却都是不服气王世充的所谓“君权神授”身份罢了。江寒虽然知道宇文儒童这个人,作为穿越过来的人,并不怎么清楚知道他们和王世充的关系,以及江寒和裴仁基一党的关系,江寒只知道裴仁基和王世充不对付,而且前文讲过江寒从裴仁基的历史评价看,并非善终,来推断出这个时间段不太平。此时的江寒只想赶紧跑路投靠李唐,安心过好日子。殊不知江寒的宿命就不可能这么简单,这是后话,我们后面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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