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语再次陷入昏迷,眉心浮现诡异黑鲤印记的消息,如同最后一声丧钟,在江凌雪和江景辞心头敲响。时间,真的不多了。
“不能再等了!”江凌雪对着电话那头的江景辞喊道,声音因焦急而嘶哑,“必须立刻毁掉那个黑鲤绣绷!陈秀宁正在强行抽取诗语的魂魄完成最后一步!苏晚的残魂也在里面,或许……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库房那边的混乱刚刚平息,江景辞看着被暂时用符纸和浸血麻绳封锁的夹层入口,以及里面依旧散发着不祥光芒的黑鲤绣绷,脸色铁青。强攻不行,那东西的反噬太强。
“我有一个想法,”江凌雪急速地说道,脑中飞速整合着所有线索,“陈秀宁的执念源于‘情’与‘背叛’,苏晚亦是。她们师徒的魂魄被强行糅合在黑鲤中,但苏晚的残念曾向我们示警,说明她并未完全被同化!我们需要一个‘引子’,一个能同时触动她们师徒内心深处最不甘、最痛苦记忆的东西,从内部撕裂这怨念的聚合体!”
“什么东西?”江景辞立刻问。
“信物!陈秀宁当年那个‘负心人’的信物!或者……苏晚死前最在意的东西!”江凌雪目光锐利,“曾祖父的杂记里提过一句,陈秀宁痴恋的那位,似乎留给她一枚羊脂玉佩,她至死都握着!而苏晚……她死前用血发绣红鲤,那未完成的绣绷本身,就是她最大的执念!红鲤绣坊展览馆里,有她最终完成的那幅!”
分头行动!江景辞立刻派人去查陈秀宁时代可能留存下来的玉佩线索,同时亲自联系展览馆,要求紧急调用苏晚的最终绣品。江凌雪则开始准备一场极度危险的仪式——她要以自身为媒介,引导这两件“信物”的力量,深入黑鲤的怨念核心,唤醒苏晚,撕裂陈秀宁!
这无异于刀尖跳舞,一旦失败,她的魂魄也可能被黑鲤吞噬。
夜幕深沉,医院顶层特护病房已被改造为临时法坛。
林诗语躺在病床中央,眉心黑印越来越清晰,生命体征微弱。病房四周贴满了金色的符箓,地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阵法。江凌雪站在阵眼,面前摆放着两样东西:一方刚从档案馆秘密调出的、装在特殊磁盒里的残破羊脂玉佩(据说是从陈秀宁尸骸手中取出,一直被封存),以及苏晚那幅最终完成的、祥和的红鲤绣绷(此刻被一层黑气隐隐缠绕)。
江景辞守在门口,面容冷峻如铁,手下精锐层层布防,所有现代仪器均已关闭,只剩下烛火在空气中摇曳,映得人影幢幢。
“我开始了。”江凌雪深吸一口气,割破指尖,将鲜血滴在阵法核心。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声音空灵而坚定,试图与那两件信物建立联系,并透过它们,感应黑鲤核心中苏晚的残魂。
烛火猛地蹿高,颜色变为幽蓝。病房内刮起阵阵阴风,符纸哗啦作响。摆在面前的两件信物开始微微震动,那方玉佩散发出冰冷的白光,而苏晚的绣绷则泛起微弱的、温暖的金色光晕。
与此同时,远在古巷库房夹层中,被封印的黑鲤绣绷剧烈震颤起来,上面的黑发疯狂扭动,暗红光芒大涨,抵抗着这股外来的牵引之力。
江凌雪的意识仿佛被拉扯进一个充满怨念与痛苦的旋涡。她看到了陈秀宁投井前绝望的眼神,看到了苏晚自缢时流淌的血泪,无数痛苦的记忆碎片如同冰锥刺向她。她咬牙坚持,将全部意念集中在那一点温暖的金色光晕上——苏晚!
“苏晚!醒来!你师父错了!你也错了!仇恨只会滋生更多的仇恨!看看诗语,她是无辜的!看看你自己,你本已安息!”江凌雪在精神层面呐喊着,同时引导着那玉佩中属于陈秀宁的痴怨与不甘,冲击着黑鲤的核心。
“师父……停手吧……”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女声,突然在黑鲤狂暴的怨念中响起,带着无尽的悲伤与疲惫。是苏晚!
“闭嘴!逆徒!你我魂魄合一,方能成就无上怨煞,让那些负心人永世铭记!”陈秀宁尖锐的声音咆哮着,黑鲤的挣扎更加猛烈。
“不……师父……我累了……我真的累了……”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凌雪小姐……帮我……”
刹那间,那幅放在阵法中的、苏晚的最终绣绷,金光大盛!一条祥和灵动的红鲤虚影从中跃出,猛地撞向江凌雪意识感知中的那条狰狞黑鲤!
也就在这一刻,江凌雪福至心灵,将那块羊脂玉佩的冰冷白光,并非攻向陈秀宁,而是包裹住了苏晚的金色红鲤虚影!
“陈秀宁!你看清楚!这就是你痴恋一生换来的结果?冰冷,破碎!而苏晚,她在最后时刻选择了放下,得到了安息!你的路,是错的!”
那冰冷的白光,仿佛一面镜子,照出了陈秀宁偏执疯狂灵魂深处的空洞与虚无。而那金红交织的光芒,则代表着另一种可能——解脱与安宁。
“不——!!!”陈秀宁的怨念发出了撕裂般的尖啸,充满了难以置信和自我崩塌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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