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吃过饭后,江凌雪就让家里人都回去了;只留下她和林诗语两个人照顾江景辞,“宝,不得不说你哥哥还长的挺好看的哈,我今天还没注意看,这么一看这脸比那些明星都略胜一筹。”林诗语搬了把椅子凑在病床边,手指轻轻碰了碰江景辞搭在被子外的手背,眼睛却黏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连声音都比平时软了几分。
江凌雪正弯腰给江景辞掖被角,听见这话直起身,故意翻了个白眼:“那当然了,也不看是谁的哥哥,有我这么一个美少女妹妹,哥哥基因能差到哪儿去?”她伸手戳了戳林诗语泛红的脸颊,“怎么,这才看了半晚上就沦陷了?之前是谁说‘只把江景辞当哥哥’的?”
林诗语被戳得往后躲,耳尖红得快要滴血,伸手去挠江凌雪的腰:“你少胡说!我就是……就是客观评价!”两人闹作一团,直到病床上的江景辞轻轻哼了一声,才连忙收了动作,凑过去看他的脸色——还好,呼吸依旧平稳,只是眉头微微皱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林诗语看着自恋的江凌雪忍不住笑出了声,江凌雪却突然收了笑,盯着她坏笑:“你笑什么嘛,要不……嘿嘿。”她故意拖长了语调,眼神在林诗语和江景辞之间来回转。林诗语顿感不妙,往后缩了缩肩膀:“要不什么?我可给你说好,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干,欺负病人的事我也不干!”
江凌雪捂着嘴笑出声,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哎呀!你想什么呢,我不就是想着你和我哥俩,一个未婚一个未嫁,正好你也对我哥有点意思,他又单身这么久,要不你俩凑合一下得了?反正你看他这脸、这身材,你也不吃亏。”
林诗语顿时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连脖子都泛着粉,手忙脚乱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水杯:“你可别打趣我了,我、我先出去接杯水!”说着几乎是逃一般地出了病房,连门都没敢关严。江凌雪看着她慌乱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没敢太大,怕吵到江景辞,只能捂着嘴肩膀不停抖动——林诗语这害羞的样子,可比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可爱多了。
这场小闹曲过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江凌雪收起玩笑的神色,走到窗边拉上厚重的窗帘,只留了条缝让月光透进来。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盯着江景辞的脸看了许久,指尖轻轻拂过他的额头——白天人多她没敢细看,此刻凑近了才发现,江景辞的印堂处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鼻翼两侧还泛着极淡的青灰色,这是被鬼气缠上的征兆。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罗盘,指针在盘面上飞快地转着,最后稳稳指向江景辞的胸口,指针尖端泛着微弱的黑芒。江凌雪皱了皱眉——这鬼气比她想的要重,看来缠着哥哥的东西道行不低,可她转念一想,自己跟着师父练了十年驱邪术,桃木剑、黄符、五帝钱样样齐全,对付一只恶鬼还绰绰有余,心里又安定下来。
不一会儿,林诗语端着水杯回来,大概是外面的风让她冷静了些,脸上的红褪去不少,只是不敢再看江景辞,乖乖坐在椅子上喝水。没一会儿,她就开始打哈欠,眼皮越来越重,最后干脆趴在病床边,头枕着胳膊睡了过去,呼吸轻轻的,还带着点小呼噜。
江凌雪看着林诗语睡着,才真正开始行动。她从背包里掏出一沓黄符,每张符纸上都用朱砂画着繁复的纹路,边角还沾着晒干的艾草灰。她先在病房门的两侧各贴了一张“镇宅符”,又在窗户的四个角贴了“驱邪符”,最后在江景辞的枕头底下塞了一张叠成三角形的“平安符”——这些符都是她提前用阳气养过的,寻常小鬼碰一下就得魂飞魄散。
做完这些,她又从背包里抽出一把桃木剑,剑身约莫两尺长,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剑柄处系着红绳,绳尾挂着三枚五帝钱。她掂了掂桃木剑,重量正好趁手,这才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出去。
这东西白天阳气重不敢轻易现身,到了晚上阴气盛,就是它祸祸人的时候了。江凌雪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手指摩挲着桃木剑的纹路,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十一点五十五分,还差五分钟就是午夜十二点,阴气最盛的时候。她伸了伸懒腰,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不以为然地轻声说:“好久没有打鬼了,今晚正好练练手,省得师父说我偷懒。”
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像是在心里敲响,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闪烁了两下,接着“咔嗒”一声灭了,只剩下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绿光,把影子拉得长长的,看着有些渗人。
嘀嗒、嘀嗒,墙上挂钟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更显诡异,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心上。江凌雪的耳朵动了动,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腥气,像是腐烂的树叶混着铁锈的味道。她猛地睁开眼睛,眼底闪过一丝厉色:“呵呵,终于来了。”
话音刚落,一股刺骨的阴风突然从走廊尽头袭来,吹得她头发都竖了起来。江凌雪握紧桃木剑,侧身避开阴风,抬头往上一看——只见天花板的通风口处,飘下来一道红色的身影,正是那缠着江景辞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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