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藏剑峰,林小满试图重拾往日的修炼节奏:天未亮便绕着山道跑步,晨露打湿了裤脚;白日在剑坪挥舞木剑,一遍遍练习基础剑招;夜晚盘膝打坐,运转《引气诀》吸收天地间的灵气。可她很快发现,有些东西早已不一样了。
南风城的生死搏杀像是一把淬了火的刀,彻底磨去了她招式里的生涩与犹豫。如今挥剑时,木剑划过空气的轨迹更显凌厉,每一招都带着直击要害的果决;运转灵力时,她不再执着于缓慢积累,而是下意识地追求效率,将有限的灵力用在最关键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她的心变了。从前修炼,不过是为了不再被外门弟子欺负,为了能在宗门里安稳活下去;可如今,亲眼见过元婴魔修翻手间掀起腥风血雨,体会过在绝对实力面前如同蝼蚁般的无力,“变强”二字便成了刻在心底的执念。
她要真正变强,拥有足以掌控自己命运的力量,不再任人宰割,甚至能在危难时护住想护的人。这个念头如同破土的新芽,在心底疯狂生长。
此后的日子里,林小满修炼得近乎疯狂。每日在剑坪练剑直到手臂发麻,木剑脱手才肯停下;打坐时总是将灵力运转到枯竭,再借着丹药的药力缓慢恢复。山风吹裂了她的手掌,汗水浸透了她的衣衫,可每当感受到灵力在经脉中多流转一分,她眼中的光芒便更亮一分。
然而,麻烦总是不请自来。
她从南风城“立功”归来的消息,不知何时在宗门底层弟子间传开了。一个毫不起眼的杂役弟子,居然能参与对抗魔修的大事,还活着带回了关键情报?这消息像一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无数涟漪。好奇、质疑、嫉妒、不屑……各种目光如同细密的针,扎在林小满身上。
去饭堂打饭时,她总能感觉到周围突然压低的议论声,还有那些若有若无的指点。
“就是她?藏剑峰那个杂役?听说走了狗屎运,给流云剑宗递了个消息就成‘功臣’了?”
“炼气二层能从魔修手里逃回来?我看是躲在粪坑里没被发现吧!”
“说不定是攀上了流云剑宗的师兄,才有命回来的,啧啧……”
“宗门居然真信了她的话?怕不是被魔修打昏了头!”
偶尔有胆大的外门弟子,会故意在她经过时提高声音嘲讽。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功臣吗?怎么还吃糙米饭啊?长老没赏你几瓶灵丹妙药?”
“人家现在可是长老面前的红人,哪里看得上这点吃食,说不定是故意装低调呢!”
林小满对此向来置之不理,打了饭便找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默默吃完就走。她的时间要用来修炼,没心思和这些人纠缠。可她的沉默,在某些人眼里却成了心虚,或是故作清高。
几日后的午后,林小满正在剑坪练剑,木剑劈开空气发出“咻”的锐响。忽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四个外门弟子簇拥着一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正是曾在药田故意刁难她、后来被云弈师兄教训过的刘武。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外门弟子服饰,抱着胳膊站在不远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林师妹,许久不见,本事倒是长了不少啊?听说连元婴魔修都让你见着了?”
他身边的跟班立刻跟着起哄,语气里满是轻佻。
“师妹快给咱们讲讲,元婴老魔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一口能吞掉一个人?”
“你一个炼气二层,怎么从魔修手里逃的?该不会是用了什么狐媚手段吧?”
“我听人说,流云剑宗的韩锋师兄对你格外照顾,你们俩……嘿嘿,该不会有什么私情吧?”
污言秽语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人耳膜生疼。林小满缓缓停下动作,转过身,平静的目光扫过眼前几人。经历过生死边缘的挣扎,这种小打小闹的挑衅,在她看来幼稚得可笑,如同跳梁小丑在哗众取宠。
可正是这份无视的目光,彻底激怒了刘武。他猛地上前一步,伸手就要去推林小满的肩膀,厉声道:“你看什么看?一个卑贱的杂役,走了点狗屎运就真把自己当人物了?我告诉你,你那点破事,骗得了长老,可骗不了我们!谁知道你是不是和魔修勾结,演了一出苦肉计来骗宗门信任!”
这话如同惊雷,瞬间让林小满的眼神冷了下来。嘲讽她可以忍,但污蔑她勾结魔修,绝无可能!她握紧手中的木剑,向前踏出一步,虽只是炼气二层的修为,可常年生死搏杀沉淀下的冰冷气势,竟让刘武几人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刘师兄,”林小满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寒意,“你若怀疑我与魔修勾结,大可去刑堂举报,拿出证据让宗门裁决。可若仅凭口舌污蔑同门,按宗门规矩,当罚三十鞭刑,废去三月修为——这些,需要我帮你再复述一遍吗?”
刘武被怼得脸色涨红,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他本就只是咽不下那口气,想过来羞辱她一番,哪里有什么证据?只能色厉内荏地吼道:“你少拿门规压我!谁知道你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蒙骗了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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