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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长安城陷入了酣眠。
相国府内,一处偏僻的院落里,林渊的房间依旧亮着一豆灯火。
他盘膝坐在榻上,双目紧闭,呼吸悠长。一缕缕精纯的红色气运,正源源不断地从虚空中那根无形的姻缘线传来,如百川归海,缓缓汇入他的精神核心。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充实感。
如果说之前的精神力是一条涓涓细流,那么在掠夺了貂蝉的红颜气运之后,这条细流已经汇聚成了一条奔腾的小河。他的感知变得无比敏锐,甚至能清晰地“听”到院外巡逻亲兵那刻意压抑的脚步声,能“闻”到空气中飘来的、属于锦瑟院方向的淡淡花香。
这几日,是他穿越以来,过得最安稳,也是最舒心的日子。
吕布像一头被拔了牙的困兽,在自己的府邸里舔舐伤口,虽然派人暗中调查,却始终找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把柄,反而加深了李儒对他的猜忌。
李儒则将大部分精力都放在了安抚长安士族与清查吕布旧部上,暂时无暇顾及他这颗刚刚崭露头角的新棋子。
而董卓,在享受着权势与新得的美人所带来的满足感时,对他这个“忠心护主”的亲兵校尉,更是信赖有加。
至于那座华丽囚笼中的金丝雀……
林渊的意念微动,【姻缘天书】的画面在他脑海中展开。
那根连接着他与貂蝉的红线,此刻正散发着稳定而明亮的光芒,比之初成之时,粗壮了不止一圈。在线条的核心处,代表着“憎恨”与“戒备”的黑色丝线,已经变得极其黯淡,几乎快要消散。而那缕代表着“依赖”的金色光晕,却如同初生的藤蔓,缠绕着红线,缓慢而坚定地生长着。
他知道,自己白天送去的那几样东西,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
锦瑟院,卧房内。
貂蝉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清减却依旧绝美的脸庞。
她的面前,没有摆着胭脂水粉,而是摊开着几卷书,旁边,静静地躺着一把焦尾古琴。
那几本讲述各地风土人情的杂记,她翻看了几页,书里描绘的江南烟雨,塞北风光,让她那颗死寂的心,有了一丝波澜。她也曾幻想过,若无这乱世,自己或许能随心爱之人,看遍这天下风光。
而那本《女诫》,则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讽刺。义父曾让她熟读此书,教她三从四德,可到头来,却是将她当作一件物品,投入了这最肮脏的权谋交易之中。
真正让她心绪不宁的,是那把琴,和那封信。
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焦尾古琴那冰凉而温润的琴身。这把琴,她认得。是她及笄那年,义父花重金为她寻来的。她曾用这把琴,弹奏过无数曲高山流水,也曾用它,排演过刺杀董卓后,与吕布双宿双飞的《凤求凰》。
可如今,琴依旧,人已非。
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那个男人刻意为之?
若是刻意,那他的心思,未免也太可怕了些。他不仅算计人心,甚至连她过去的每一丝喜好,都调查得清清楚楚。
这种被人看透的感觉,让她感到一阵从心底泛起的寒意。
但这份寒意,在看到那封来自王允的亲笔信时,又被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信,她已经看了不下十遍。
每一个字,她都认得,是义父的笔迹,那种风骨与傲气,是旁人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的。
信上的内容很简短,先是报了平安,说自己一切安好,只是被太师暂时软禁,不必挂念。而后,话锋一转,便是对她的劝慰。
信中说,时局艰难,汉室倾颓,大丈夫行事,当不拘小节,忍辱负重,方能以图将来。让她在相国府安心住下,顺应天命,切莫自误。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她的心上。
她看得出来,义父写这封信时的无奈与挣扎。但她也看得更清楚,为了“将来”,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大业”,义父,已经彻底放弃了她。
那句“顺应天命”,何其残忍。
她的天命,本该是凤冠霞帔,与英雄白头。而现在,她的天命,就是在这深宅大院里,做一个任人摆布的玩物。
而那个男人,将这封信送到她的面前,又是什么意思?
是在炫耀他的胜利?还是在告诉她,她最后的倚仗,也已经抛弃了她?
泪水,不知不觉间滑落,滴在那张薄薄的信纸上,洇开了一小团墨迹。
她哭了很久,哭义父的无情,哭自己的命运,也哭那段还未开始,便已然结束的朦胧情愫。
哭到最后,泪也干了,心也空了。
她将信纸小心翼翼地折好,贴身收起。然后,她伸出手,将那把古琴,抱在了怀中。
她没有弹,只是那么抱着,仿佛在抱着自己那段已经死去的过往。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那根连接着她与林渊的姻缘线上,最后一丝代表“憎恨”的黑色,彻底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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