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口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市场惯有的嘈杂声似乎都在这一刻被隔绝开来。几位顾客停下了翻看衣物的动作,脸上带着惊愕与毫不掩饰的看热闹的神情。路过的行人也纷纷驻足,好奇地打量着这对明显关系不寻常的男女,以及那个挡在中间、面色沉肃的男人。
司羽凡那句充满妒火和指控的质问,像一块肮脏的泥巴,试图玷污这片属于沈若曦的、刚刚建立起秩序与希望的天地。他胸膛剧烈起伏,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沈若曦,仿佛要从她脸上找出心虚和慌乱,来印证自己那荒谬的猜想。
然而,他看到的只有一片冰冷的平静。
沈若曦最初那一瞬间的错愕,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只漾开了细微的涟漪,便迅速沉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心底里涌上来的、巨大的荒谬感和被侵犯领地的强烈不悦。她甚至觉得有点可笑,眼前这个曾经是她丈夫的男人,在亲手将他们的婚姻推向绝境后,竟然还有脸面、有资格,以这样一副捉奸的姿态出现在这里,对她的人际关系指手画脚。
她没有立刻爆发,也没有惊慌失措。她只是微微抬着下巴,那双清冽的眸子,如同结了薄冰的湖面,冷静地、甚至带着一丝怜悯的嘲讽,迎上司羽凡愤怒而混乱的视线。她的目光像一把精准的手术刀,无声地解剖着他的失态和他的无理取闹。
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司羽凡身上,让他更加烦躁,却也更加骑虎难下。
“司羽凡,”沈若曦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冰珠落地,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她甚至极轻地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没有温度,只有无尽的疏离和鄙夷。
“需要我拿着离婚证,再提醒你一遍吗?我们,已经离婚了。在法律上,在事实上,都已经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那些看客,最后重新定格在司羽凡脸上,语气平稳,却带着千斤重的力量:
“所以,我跟谁在一起,周东林为什么在这里,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在做什么……所有这些,都跟你——司、羽、凡——没有半毛钱关系。”
她刻意放缓语速,清晰地吐出他的名字,像是在划清一条不可逾越的界限。
“这里是我的店,是我谋生和养活女儿的地方。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影响我的顾客,打扰我的生活。”
她抬起手,指向门外,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现在,请你立刻离开。不要逼我说出更难听的话,给自己留点体面。”
这一番话,如同一连串响亮的耳光,扇在司羽凡脸上。他预想中的争吵、辩解、甚至哭泣都没有出现,对方只是用最平静的语气,陈述着最残酷的事实,将他那点可笑的愤怒和嫉妒,衬托得像一场自导自演的拙劣闹剧。他的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毫不相干”四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脏抽搐。
就在这时,周东林再次上前一步。他没有激烈的动作,只是稳稳地站定在沈若曦侧前方半个身位的位置,形成一个无声却坚定的保护姿态。他的脸色同样严肃,目光沉稳地看着司羽凡,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和力量:
“羽凡,你闹够了没有?”
他叫的是“羽凡”,而不是“司总”或者更疏远的称呼,还保留着一丝旧日相识的情分,但话语里的内容却毫不客气。
“若曦现在一个人带着念曦,开店创业,里里外外有多少事情要忙,有多少辛苦要扛,你看不到吗?我作为朋友,看她不容易,在她忙不过来的时候搭把手,帮个忙,这有什么问题?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他的话语朴实,却掷地有声,直接将司羽凡那点龌龊的猜想击得粉碎,衬托得他心思阴暗,小人之心。
“倒是你,”周东林的目光带着审视,语气加重了些,“作为念曦的爸爸,你尽到了多少责任?抚养费按时给了吗?关心过孩子几次?现在跑到这里来,不问青红皂白,就污蔑若曦,打扰她做生意,这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吗?”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失望:
“请你放尊重一点,也给自己留点脸面。不要再来这里打扰若曦和孩子的清净生活了。她们过得不容易,经不起你再来折腾。”
周东林这番话,有理有据,不卑不亢,既撇清了自己和沈若曦的关系,又狠狠踩中了司羽凡的痛脚——他对女儿的疏忽,他作为前夫的不合格。周围人的目光变得更加复杂,从看热闹变成了带着指责和鄙夷的审视,窃窃私语声更加清晰:
“原来是前夫啊……”
“自己不管孩子,还不让别人帮忙?”
“跑到前妻店里闹,真没风度……”
“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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