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边的夕阳渐渐沉得更低,将水面染成一片熔金般的暖色。文欣靠在吴明肩头,听着他低声讲述灵族浩劫前的隐秘 —— 影盟已在边境聚集,暗中拉拢灵族叛徒,而灵族内部尚未察觉危机,仍沉浸在和平的表象中。这些话语像警钟,让她心底的紧迫感愈发强烈,却也因身边人的陪伴,多了几分面对的底气。
“该回去了,” 吴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文轩说中午要做野菜汤,再晚回去,饭菜该凉了。”
文欣点点头,跟着他起身。两人并肩向木屋走去,晚风卷起衣角,带着草药与泥土的清香,偶尔有几片柳叶落在肩头,像大自然偷偷赠予的温柔。快到木屋时,远远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饭菜香 —— 是野菜汤的鲜香混合着杂粮饭的醇厚,还有烤野果的甜香,瞬间勾起了文欣的饥饿感。
她这才想起,自穿越而来,除了昨夜的汤药与桂花糕,便没正经吃过东西。此刻闻到饭香,肚子竟不争气地 “咕噜” 叫了一声,惹得吴明低笑出声:“看来是真饿了,快走吧。”
走进木屋,文轩已将饭菜摆上桌。粗陶碗里盛着金黄的杂粮饭,旁边是冒着热气的野菜汤,翠绿的野菜浮在奶白色的汤里,旁边的盘子里还放着烤得金黄的野果与几块米糕。文母正从厨房端着最后一盘炒青菜出来,看到他们,笑着说:“正好赶上,再晚一步汤就凉了。”
文欣快步走到桌边,目光落在饭菜上,只觉得食欲大开。可当她拿起筷子,准备夹起一块野果时,动作却突然顿住 —— 她想起文轩昨夜说的 “从山上摔落”,想起自己此刻的 “失忆” 身份,若是吃饭时露出与 “前世文欣” 不同的习惯,会不会引起怀疑?
她悄悄抬眼,看到父亲正低头盛汤,文轩在给吴明递碗,母亲则在整理桌上的碗筷,似乎没人注意到她的犹豫。可这份不安却像小石子投入湖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 她连 “自己” 是怎么受伤的都记不清,若是家人问起细节,该如何回答?
“怎么不吃?” 文轩注意到她的停顿,将一碗野菜汤推到她面前,“是不是不合胃口?我再给你煮点别的?”
“不是不是,” 文欣赶紧摇头,拿起筷子夹了一小块野果放进嘴里,甜润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却没让她完全放松,“就是…… 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有点走神。”
她一边慢慢咀嚼野果,一边在心里快速组织语言。直接问 “我是怎么受伤的” 太过突兀,不如借着 “失忆” 的由头,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咽下野果后,她端起野菜汤,小口喝了一口,才轻声说:“哥,我…… 我还是记不太清之前的事,你说我是从山上摔下来的,能再跟我说说吗?比如…… 是在哪座山,怎么摔的?”
文轩正低头喝汤,听到这话,动作顿了顿,随即抬起头,眼神里满是心疼:“你是在村西的灵雾山摔的。那天你说要去采灵草,说要给爹做药引,结果到了傍晚还没回来。我和吴明去山里找你,最后在山腰的陡坡下找到你,你当时已经昏迷了,额头还磕破了,身上也有不少擦伤。”
灵雾山?采灵草?
文欣在心里默默记下这些信息,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相关记忆,却只找到一片空白。她知道,这是 “前世文欣” 的经历,与现代的自己毫无关联,只能继续装作迷茫的样子,轻声问:“那…… 我采到灵草了吗?爹的药引够用吗?”
“采到了,” 文轩点头,指了指桌上的炒青菜,“你当时把灵草紧紧抱在怀里,就算昏迷了也没松手。爹用你采的灵草配了药,效果很好,还说要谢谢你呢。”
文欣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流 —— 原来 “前世的文欣” 虽然调皮,却也懂事,知道心疼父亲。她低下头,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野菜汤,轻声说:“原来如此,我都不记得了…… 只隐约觉得额头有点疼,身上也酸酸的。”
“摔下去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父亲放下汤碗,看向她的额头,“当时磕破的地方还留着疤,你娘给你涂了草药,现在淡多了。以后不许再一个人去灵雾山,那地方的陡坡多,又常有雾气,很危险。”
文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能摸到一道浅浅的疤痕,不仔细摸几乎察觉不到。她赶紧点头:“我知道了爹,以后再也不一个人去了,要去也跟哥或者吴明一起。”
吴明放下筷子,看着她,眼神里满是认真:“以后你想去山里,跟我说一声,我陪你去。灵雾山我熟,哪里有陡坡,哪里有草药,我都知道。”
文欣的脸颊微微泛红,赶紧低下头,大口喝着野菜汤,掩饰自己的慌乱。母亲看着他们的互动,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给吴明夹了一筷子青菜:“吴明这孩子,就是细心。以后有你陪着文欣,我们也放心。”
饭桌上的气氛重新变得温馨,文欣一边听着家人聊天,一边慢慢吃饭。她刻意模仿着 “前世文欣” 的习惯 —— 用左手扶着碗,夹菜时会先挑出菜里的姜丝(文轩昨夜提过 “前世文欣” 不爱吃姜),喝汤时会先吹凉再喝,这些细节都是她从家人的话语中拼凑而来,小心翼翼地扮演着 “文欣” 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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