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文玉深吸一口气,用力点了点头,手心一片冰凉。
两人一前一后,放轻脚步踏入这片鬼市。
靠近了,胡文玉才能借着偶尔闪过的、被遮挡住的手电筒光看清。
摊主们沉默地坐在地上,面前随意铺着块布,摆着些出售的物件:
有看不出年代的瓷碗茶壶、颜色暗沉的铜器、卷起的字画,甚至还有些形状古旧的木雕。
周江应该来过几次,他自然地蹲在一个老头摊位前。
摊位上东西不多,一只瓷瓶,几卷泛黄的画轴,还有个小布袋敞着口,露出几件零碎的金银首饰。
周江示意胡文玉看看那个花瓶,她拿起来,用手使劲抹开花瓶表面的尘土,花纹流畅,湛蓝清亮。再看瓶底,有官印。
她对着微弱的光看了看瓶底,有官印,她轻轻将花瓶放在摊上,又朝画轴伸手。
“老物件,清代的。”老头声音干涩,像砂纸摩擦。
“价格?”胡文玉发问。
老头伸出两根手指,“两百。”
胡文玉眉头微挑,沉默地没再发声,拿起一幅画轴看。
老头喉结动了动,低声道:“实心要,二百块,加你手上这幅画,不能再少。真正官窑缠枝莲纹,要不是急用钱……”
胡文玉手上的动作停住了,大脑飞速运转,点了点头:“包好。”
她一边说,一边从兜掏出一叠大团结,飞快数出二十张递过去。
老头用旧报纸利索地将瓶子包好,与画轴一同递过来。
胡文玉又指了指那小布袋里一枚样式古朴的金戒指:“这个呢?”
“十斤粮票,加三十块。”老头报数。
这次胡文玉没多犹豫,掏出粮票和钱,迅速完成了交易。
她将买到的三样小心地放进带来的布兜里。就在这时,周江猛地拉住胡文玉的胳膊,迅速退到一堵断墙后的阴影里。
胡文玉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集市边缘有几个模糊的人影在快速移动,手电光不规则地扫过地面。
“有‘扫街’的,”周江气息喷在她耳边,又急又轻,“姐,得走了!”
他拉着胡文玉,沿着墙根的阴影,猫着腰快速移动。
就在他们刚拐出废墟,刚碰到车把手,一声尖锐的哨音猛地划破寂静!
“走!”周江迅速开锁推着车子,胡文玉也顾不得了,跳上车,紧紧抓着车座,周江迅速蹬着,两人消失在黑夜里。
胡文玉头皮发麻,抱着那个装着字画的布包,确认后方没有人追来,才将提着的心放下。
“吓死我了!这地方再不来了!”
“姐,我看你稳得很,没想到你也害怕啊。”
“我是吓得不敢说话,这天还黑着,那些摆摊的怎么办?”
“他们办法多得很,绝对没事。也怪,今天咱们才来就遇上检查的了。”
“不说那么多,”胡文玉提醒,“周江,这地方再不能来了。你接下来准备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姐,卖东西挺挣钱的,你有什么好点子吗?”
“小打小闹还行,还得躲着点红袖章。倒是有个主意,能挣点小钱,就是辛苦。”
“姐,我不怕苦!”
“你找辆自行车,去大队收鸡蛋、母鸡,遇到检查,就说是来城里走亲戚。要是能联系那个食堂的采购,那就更方便了。”
“卖鸡蛋有市场吗?”
“放心,现在票据还是有点紧张,鸡蛋比肉便宜,城里居民还是愿意买鸡蛋吃的。
如果你能联系上食堂或者某个厂子的采购,那就更好了。”
“姐,我听你的,明天就去找找门路。”
“你现在还是知青,有这身份去大队收鸡蛋更方便。”
两人的对话消散在清风中。
回到屋子的胡文玉,小心的将花瓶擦洗干净,欣赏着瓶身上的莲纹,又拿起戒指,这是一枚福字戒指,戒指内面小心的刻着“淑华”二字,估摸有六七克重。
胡文玉将两样都收到空间,现在空间东西多了,应该买个架子,不能把什么东西都放在地上。
说干就干,胡文玉也不睡了,骑车去旧货市场看看,准备买几件旧家具。
清晨的旧货市场已经热闹起来,有一家人来旧货市场挑选家具的,也有驮着家具往外走的师傅。
胡文玉推着自行车,在市场摊位间慢慢穿行。
她很快看中了两把看起来结实的折叠木椅,椅面是藤编的,虽然有些磨损,但骨架牢固,回去再加个垫子,坐着应该很舒服。
跟摊主砍价后,以三块钱两把的价格成交,摊主递给她一根麻绳,帮她把椅子捆在自行车后座。
推着车在市场里继续寻找她想要的货架,她眼角瞥见一家店铺门口摆着一个枣红色的木架,推车过去。
木架子半新不旧,一共三层,看起来长度有一米五,层高适中,正好可以用来放那些收藏。
架子旁边有个油绘“喜鹊登枝”图案的梳妆台。
枣红色的漆面,镜面完好光亮,一边是三个小抽屉,另一边是一扇小柜门,柜门上的两只喜鹊展翅欲飞,脚下的梅花枝桠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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