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丽将麦秆木柴堆在门旁,“这炕我先不烧了。我才看见你这炕口,挨着后院鸡圈,我不好过去......我先去看看王萍,她脾气急,别闹得太难看了。”
“秀丽,你帮我把棉袄拿过来,扶我起来,王萍是为我发声,我不能让她一个外人去对着曹家人。”
待赵秀丽将胡文玉也就是田蕊扶到院子里,院里院外围满了人。吴婆子,胡文玉的婆婆,一脸怒气站在院子里,想去夺走王萍手中的搪瓷盆。
隔壁的赵六子,趴在墙头看着曹家院子的热闹,挥舞着右手,起哄道,
“吴婶,你别拦着王知青,让她说清楚,我们这些邻居给你评评理。”
引来一阵窃窃私语,村里谁不知道吴婆子偏疼小儿子,大儿子牺牲的消息刚传来,就磋磨起儿媳了。
赵六子的妈,冯婶子揪着儿子的耳朵,骂骂咧咧将他拽了下来。
“你瞎凑什么热闹!看看就得了,你是嫌咱家最近太清净了吧。那吴婆子不待见儿媳妇,村里谁不知道,你是老几啊,就敢开这个口。”
赵六子也不恼,搓了搓被母亲揪红的耳朵,用袖子抹了把脸,
“我就是看不惯她偏疼满屯,满仓哥多不容易啊,二十五岁才娶上媳妇,没待几天就回部队了,平常也就不说了。
满仓哥牺牲的消息传回来,嫂子当时就晕倒了。他们家那几口子,跟没事人一样,我昨晚去后院撒尿,还听见他们商量怎么把嫂子赶出去,好把房子家具留下给满屯腾地方呢。”
冯婶一听,这还了得。拍了拍儿子衣服上的灰,“好儿子,快去找大队长,这事咱家不好干涉。”
赵六子哎呦一声,脸上挂着笑,从后门溜了出去,就知道他妈心软。
满仓哥多好啊,小时候自己掉河里还是满仓哥捞他上来,后面还带自己捞鱼。满仓哥刚走,自己怎么能干看着嫂子受欺负。
曹家院里还在继续吵着。
吴婆子两手一拍,“王知青,我们就是农村人,你们知青也不能仗着有文化欺负我们农村人。”
“哼,别扯什么文化,我们都是听从主席的教导,到农村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大家都是为了革命事业奋斗,我们都是一个集体。
吴婶子,你去看看你儿媳妇屋里,炕冷的跟冰砖一样,你是想冻死她啊!
谁要不信,就去屋里看看!再看看文玉的水壶,就一个壶底儿了。
这是多久没出门了?你们家都没一个人去看她?她刚死了丈夫,承受不住,晕倒了,你们是想让她自生自灭?
文玉昨晚发高烧都没人发现,要不是文玉命大,这会儿人都烧傻了。”
众人用惊异的眼神看着吴婆子,这也太过了,隔壁村的傻妞,就是小时候发高烧没人管,才把脑子烧傻了。
吴婆子气得跳脚,“放屁,你这个年轻女娃净在这胡咧咧,我怎么可能冻着她。
她再怎么也是满仓的媳妇,照你这么说,我这个当婆婆的还得给她一天三顿伺候上?”
“咳咳”胡文玉适时出声。
“大家别误会我婆婆。都怪我身体不好,受不了冻。满仓刚走,我心里难过。哭了一天,这才发烧了。
都怪我不争气,肠胃也不好,饿两顿也没什么。满仓,他,太苦了啊......”
说完就将脸埋在赵秀丽的肩膀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此话一出,人群炸开了锅。
“这吴婆子看不出来啊,儿子前脚走,后脚就这么虐待儿媳妇儿,这么冷的天不给烧炕还不给饭吃。”
吴婆子的死对头赵大娘拉着刘家的媳妇王翠花嘀咕。
“吴婆子还有一个儿子呢,肯定是想逼走这个儿媳妇好把屋子腾出来给小儿子。”
“就是,满仓当时不听她的,非要娶胡知青,她心里有气呢。”
冯婶子开腔助攻,给吴婆子坐实了看不上儿媳妇的名头。
“那也不能这样呀,要是真把胡知青冻死了饿死了,咱们大队以后还有什么名声?还怎么嫁闺女娶媳妇儿?”
王狗剩的娘急了,她家还有没出嫁的闺女。
吴婆子听着这些话差点没气厥过去。他一把揪过小女儿曹红梅。
“说,我昨晚让你给你嫂子去烧炕,你干嘛去了?”
曹红梅傻眼了,昨晚烧炕,不是娘说自己去吗,怎么又成让她去了?她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王萍适时开口,“哟,这会儿倒推出来个顶锅的。”
吴婆子急了,拼命使眼色,“说话呀,平时那股劲儿呢?我昨天让你给你嫂子送的鸡蛋跟粥呢。”
曹红梅支支吾吾说我跟二哥分着吃了。
吴婆子气的抄起窗下的笤帚就打过去。“我打死你个馋死鬼,你哥刚走你就这么对你嫂子,传出去,你还要不要名声了?”
曹红梅被打的哭爹喊娘,嘴上喊着“我不敢了,家里就一个鸡蛋,我嘴馋,没忍住。我对不起嫂子。”
社员哪看不懂,这就是雷声大,雨点小,看着打的起劲,都拍在屁股上、胳膊上,声音响,实际没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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