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抬起头，看向玄心，眼神中的心疼依旧没有散去，语气却比刚才轻松了一些：“玄心，这次强行出关，对你的境界，是不是有损伤？”
玄心心中一紧，眼神又开始闪烁起来，下意识地想要继续嘴硬：“没有啊，我都说了，我是正常出关的，境界怎么会有损伤……”
话还没说完，她就对上了洛凡那双清澈而锐利的眼睛，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谎言，让她再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她的从容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只剩下被拆穿谎言的小委屈与无奈。
玄心瘪了瘪嘴，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有些委屈又有些无奈地低下了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境界…… 确实没达到预期，甚至…… 甚至可能有些倒退了。”
洛凡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可语气中的心疼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本来，你应该达到什么境界？现在，又是多少？”
玄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解释道：“我们域灵的境界，和人类的境界划分不太一样，不过可以大致换算。
按照人类的境界来算，我这次闭关，本应该能达到衍灵境巅峰的…… 但是现在，因为强行出关，灵力紊乱，境界跌落，只有衍灵境初期了。”
“衍灵境巅峰……”
洛凡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他太清楚衍灵境巅峰意味着什么了。
在这片大陆上，化神境便已是一方强者，筑域境更是屈指可数，而衍灵境，那是传说中的境界，是站在大陆金字塔顶端的存在，衍灵境巅峰，更是堪称大陆上的无敌者，举手投足间，都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玄心本可以成为那样的存在，本可以拥有俯瞰众生的实力，可就因为要救他，她硬生生打断了自己的闭关，舍弃了那唾手可得的巅峰实力，从衍灵境巅峰，跌落至衍灵境初期，这中间的差距，如同天堑。
“你…… 你赶紧回去接着闭关！” 洛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看着玄心，眼神无比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急切，“这里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解决，你回去，或许还能挽回一些损失，重新冲击巅峰境界。”
玄心摇了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他，那坚定中带着决绝，不容置疑：“没用的，我已经强行出关了，闭关茧已经破碎，再回去也不可能回到之前的状态了，境界只会继续倒退，不会有任何好处，不如留在这里，帮助你度过这次危机，等你安全了，我再想办法重新修炼。”
洛凡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心中的感激与愧疚，像潮水般交织在一起，让他五味杂陈。
他知道，玄心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这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执着。
见他脸色低落，情绪不高，玄心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动作温柔，带着安抚的意味。
脸上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那笑容不再是御姐的清冷，而是带着几分俏皮与轻松，像冰雪消融后绽放的第一朵花：“好了，别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不就是境界跌落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等帮你解决了这里的麻烦，我再找个地方好好闭关修炼一段时间，以我的天赋，早晚还是能重新达到衍灵境巅峰的，说不定还能突破更高的境界呢！”
洛凡看着她脸上明媚的笑容，听着她故作轻松的话语，心中的沉重与低落，似乎也被驱散了一些，他也知道，玄心是在安慰他，是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而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也对着她笑了笑，语气带着一丝自嘲的调侃：“我不是因为你的境界跌落而难过，只是突然觉得，你们域灵也太变态了，修炼起来这么简单，随便一闭关就能达到衍灵境巅峰，而我呢，拼死拼活，现在也才只是蜕神境六层，连你之前的零头都不到，想想就有些心疼自己。”
玄心闻言，先是一愣，随即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那笑声清冽如银铃，打破了废城的死寂，带着一股鲜活的气息。
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力道轻柔，带着几分嗔怪，又带着几分亲近：“你这呆子！修炼哪有什么简单可言？我这次闭关，也是经历了无数痛苦和凶险，才勉强快要达到巅峰的，要不是为了救你，怎么会功亏一篑？”
洛凡也不反抗，任由她捏着自己的脸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像个被宠着的孩子：“是是是，是我错了，玄心大人最厉害了。”
“知道就好！” 玄心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手上却轻轻松开了他的脸颊，那份得意不是恃强凌弱的傲慢，而是被人认可后的小傲娇，瞬间让她清冷的形象多了几分烟火气，更加鲜活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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