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初雪簌簌落在 “天下奇器馆” 的飞檐上,琉璃瓦映着馆内摇曳的烛火,宛如缀满星辰。李长安轻抚着新到的阿拉伯星盘,铜质圆盘上繁复的刻度与大唐司南罗盘相映成趣。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静谧,王玄策浑身带雪闯入,手中紧攥着加急军报:“大人!吐蕃赞普受五姓七望挑唆,以霹雳炮威胁周边部落,欲阻断陆上丝路!”
李长安展开泛黄的舆图,指尖划过陇右至吐蕃的路线,最终停在赤岭关卡。“传令下去,将新制的‘冻梨火药’装车。” 他目光如炬,“此药以吐蕃特产冻梨为引,遇水即燃,专克他们的火攻。” 三日后,车队行至赤岭,却见吐蕃骑兵列阵在前,为首将领高举仿制的霹雳炮,叫嚣着要踏平大唐商道。
李长安不慌不忙,命人推出蒙着黑布的战车。随着黑布掀开,十二架 “诸葛连弩改良版” 赫然现世,弩臂上缠绕着浸满冻梨火药的箭矢。“放!” 令旗挥落,箭矢如暴雨般射向敌阵,落地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吐蕃骑兵的战马受惊嘶鸣,阵型大乱。李长安趁机抛出杀手锏 —— 数十个 “震天雷” 滚入敌营,爆炸声震得山鸣谷应。
此役大捷的消息传回长安,朝堂上却风云再起。崔氏联合御史弹劾李长安 “滥用国库,私造杀器”。早有准备的李长安呈上《军工民用转化册》,上面详细记录着:“诸葛连弩改良技术已用于民间捕兽,震天雷原理转化为矿山爆破……” 他更取出用军工铸铁技术打造的农具,在朝堂现场演示开垦荒地,效率竟比传统农具快三倍。
与此同时,海上贸易也掀起新热潮。日本遣唐使带着 “醉流霞” 回国后,贵族间掀起 “大唐酒风”。李长安抓住时机,命船队满载烈酒与丝绸,直抵对马岛。在商埠开业当日,他别出心裁地举办 “酒艺品鉴会”,不仅展示大唐酿酒技术,更用金疮镇痛膏为当地渔民治疗旧伤。岛主感动不已,主动提出开放更多港口通商。
波斯国王听闻后,也派出使团来访。王宫内,使者捧着镶嵌绿松石的请柬:“陛下欲在泰西封李监正为‘商路守护者’,并愿以波斯地毯编织秘术交换‘冻梨火药’配方。” 李长安沉吟片刻,取出一卷《水利灌溉集成》:“配方可给,但需贵国协助完善阿拉伯半岛的灌溉系统。”
这场横跨万里的交易,让大唐的影响力愈发深远。李长安趁热打铁,将天竺医学典籍整理成《异域医案集》,在长安开设医馆免费问诊;又改良阿拉伯星盘,制作出适合航海的 “简易测星仪”,赠予往来商船。当满载着印度棉花、波斯香料的商船驶入广州港时,码头的百姓们惊喜地发现,船上还载着李长安从各国换来的珍贵种子 —— 耐旱的北非椰枣、高产的占城稻。
隆冬深夜,李长安站在奇器馆顶层,望着长安城内灯火如星河。工坊内传来的器械敲打声与远处驼铃遥相呼应,他知道,每一次商品的交换、技术的融合,都是在为大唐筑起无形的长城。而五姓七望的阻挠,不过是让这长城更加坚固的砖石。指尖摩挲着青铜钥匙,他已开始谋划下一场跨越山海的 “贸易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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