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的晨钟暮鼓还萦绕在耳畔,余韵悠长,仿佛在诉说着宫廷的威严与神秘。李长安已站在西市新赐的工坊门前,朱漆匾额上 “皇家玄甲坊” 五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引得过往行人纷纷驻足观望。可他望着门口排成长龙的工匠和商贾,眉头却越皱越紧。五姓七望虽受重创,但周家倒台后空出的漕运份额,就像一块巨大的肥肉,引得各方势力如饿狼般蠢蠢欲动,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紧张而危险的气息。
“李掌柜!” 户部派来的监工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匆匆跑来,脚步慌乱得差点绊倒。他手中的账本被汗水浸出褶皱,边角都卷了起来,可见其焦急程度。“原定的小麦供应商突然断货,说是…… 说是遭了蝗灾。”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慌张与不安。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头戴毡帽、满脸横肉的汉子抬着木箱闯进来,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刺鼻的霉变气味扑面而来。“李掌柜可要仔细查验,别被奸商蒙骗!” 为首的汉子大声叫嚷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李长安蹲下身,动作沉稳而专注,指尖轻轻捻起发黑的麦粒。就在这时,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人为破坏,五姓七望残余势力正在切断原料供应链。” 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目光扫过汉子们靴底未干的泥水 —— 那分明是终南山麓特有的红土。正要开口质问,忽闻街角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如同一缕希望的曙光。小桃提着竹篮挤过人群,她的素衣上还沾着面粉,发丝有些凌乱,显然是匆忙赶来。“李掌柜,城东粮行有批新麦,只是……” 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神情有些紧张,“守着粮囤的是荥阳郑氏的佃户。”
工坊后院,夜幕已经降临,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李长安展开系统兑换的《现代食品工艺手册》,烛火在风中摇曳,将 “工业化生产” 四个字映得忽明忽暗,仿佛预示着前路的未知与艰难。正当他全神贯注地研究流水线分工时,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细微却清晰。紧接着,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带着凌厉的风声!千钧一发之际,系统紧急兑换的牛皮护心镜挡住致命一击,“当” 的一声巨响,箭矢余力仍将他撞翻在地,背部传来一阵剧痛。
“李大人好雅兴!” 墙头跃下黑影,身形矫健,面罩下露出森白牙齿,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阴森。“郑氏家主说了,你若识相,就把工坊三成股份交出来。” 黑影的声音冰冷而凶狠。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秦怀道率玄甲军破门而入,月光照亮他手中带血的匕首 —— 正是那刺客腰间之物。
“陛下早有预料。” 秦怀道将人押走时,眼神中带着一丝敬佩,从怀中掏出密函,“五姓七望勾结番商,妄图用西域粮种扰乱市场。不过……” 他指着李长安桌上的指南针图纸,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这玩意儿,若是用在商队导航上……”
次日破晓,晨曦微露,天边泛起鱼肚白。李长安带着小桃出现在城东粮行,街道上还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面对郑氏管事的冷脸,管事双臂交叉,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防备。李长安不慌不忙展开地图,用自制的简易指南针精准标出三条隐秘商道,手指在地图上轻轻滑动,动作自信而从容。“贵行垄断漕运,却不知陆路运输成本更低?” 他又取出新制的压缩饼干改良版,加入西域胡麻和蜂蜜,浓郁的香气飘散开来。“若与我合作,既能供应军粮,又能开辟民用市场。”
管事的目光终于从指南针移到饼干上,喉结动了动,眼神中闪过一丝动摇。“李掌柜可愿与我家主人一谈?” 他的语气虽然依旧冷淡,但明显有了商量的余地。
暮色四合时,夕阳的余晖洒在工坊塔顶,给整个工坊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李长安站在工坊塔顶,看着第一批印着 “贞观年制” 的玄甲粮装车,工人们忙碌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充实。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支线任务‘原料保卫战’完成,奖励解锁‘蒸汽机基础原理’。主线任务进度 12%,距离半年期限还剩 178 天……” 风掠过他的耳畔,带来远处大雁塔的暮鼓声,悠扬而深沉,也送来五姓七望宅邸方向隐约的灯火 —— 那是新一轮较量的开始,而李长安早已做好准备,眼神坚定地望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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