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盯着父亲的手——那双手曾经能把他举过肩头,现在却抖得握不住茶杯。
他想问为什么,想问祖父到底研究出什么了?,但老男爵已经转身,背影在雨幕里模糊成一片。
第二天,乔治翻出了那本镶铜锁的日记本。
当他的手指触到锁孔时,腕间突然一热——是魔金差分机,它自动链接了那枚他从伦敦瘟疫区带回来的、嵌着古老纹路的金属片,此刻金属片正发出幽蓝的光。
锁一声开了,纸页间飘落一张泛黄的莎草纸,上面的埃及圣书体在差分机的光里浮现出新的痕迹:每道笔画都对应着星图上的某颗星。
深夜,乔治坐在军校宿舍的书桌前,差分机的魔金纹路在掌心发烫。
他铺开从学校天文社借来的星图,莎草纸覆上去,竟有三颗星的位置完全重合。
窗外的雨还在下,打湿了窗台上的三色堇,却打不湿他眼底的光——那是发现某种庞大真相的兴奋,是终于找到钥匙的震颤,他快要获得神骸的来历了。
乔治?埃默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你又在搞什么?还不熄灯,
明天还要测马刀术呢。
乔治迅速收起星图,把莎草纸压在枕头下。
他打开门,看见好友头发翘起,抱着备用军靴,突然笑了:明天教你个新招。
但他知道,从今晚开始有些事已经不一样了。
当魔金差分机点燃视野中的蓝光,幻境中的图纸再次亮起时,星图上的某颗星,正微微发着光,像在等待被看见。
乔治的意志在莎草纸的圣书体上反复摩挲,魔金差分机让视野里的蓝光在纸页边缘游走时,他突然想起老教堂的彩窗——那些被阳光穿透的玻璃碎片,总在午后的尘埃里拼出神秘的符号,确实教会对星图的认识总是最深的。
驻校的理查德教士书房有股旧羊皮纸混着熏香的气味,当他推开橡木门时,银发的教士正踮脚从高柜上抽一本封皮镶铜的《亡灵书》复刻本,听见动静后转身,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康罗伊少爷,您手里的东西...是从哪儿得来的?
我祖父的遗物。乔治将莎草纸平铺在满是墨渍的书桌上,烛火在纸页边缘投下晃动的影,圣书体的部分我能认出是献给努特女神的祷文,但这些星图标记...他指了指纸角用红赭石画的螺旋状星群,和我能找到的古埃及星盘都完全对不上。
理查德的手指突然抖了一下,烛台差点打翻。
他俯下身时,修道服的银十字徽章蹭过莎草纸,这不是普通的星图。教士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禁忌,努特是天空女神,她的身体覆盖大地,星辰是她的子女。
但这里的星群排列...是外海之星的记载。他从抽屉里摸出放大镜,镜片后的眼睛突然发亮,我在梵蒂冈抄经室见过类似的残卷——古埃及的秘术师相信,某些遥远星区的星光带里藏着神格的碎片,能通过特定算法引动...康罗伊,你有能计算这种星轨的工具吗?
乔治的手掌按在胸口,魔金差分机在身体里微微发烫。
此刻魔金差分机的纹路像活了般在身体表面流转,他装作从内衣口袋里拿出装置释放出来的多功能表盘放在桌上,蓝光立刻将莎草纸的投影投在天花板上——螺旋星群与圣书体的咒文重叠,形成一个旋转的光轮。
这是...传说中的家族秘宝?理查德的指尖几乎要碰到蓝光,又触电般缩回,但感觉好像前段时间新闻里的新型差分机?
它的运算频率...比巴贝奇先生的原型机快十倍!
我改良了一些机械设计,这是一种能计算的微型表盘。乔治的喉结动了动,这是他藏了很久的秘密——每次在脑海里调试体内的魔金差分机时,梦里那些尖叫的星子都会往他脑子里塞算式,把埃及文献里的星轨公式编进去后,它能同时计算七组轨道参数。
当最后一个咒文符号被差分机通过乔治的眼睛扫描进去时,天花板的星图突然膨胀,在两人头顶展开成直径两米的光网。
理查德踉跄着扶住桌角,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主啊...这是猎户座旋臂的延伸区,连赫歇尔爵士的望远镜都没观测到过!他猛地抓住乔治的手腕,你从哪儿学的这些?
普通的军校生不可能...
我也不知道。乔治望着光网中跳动的星点,声音轻得像叹息,但每次靠近这些星图,我就觉得...它们在喊我的名字。
窗外的猫头鹰突然发出凄厉的啼叫。
乔治猛地转头,看见窗玻璃上结了层白霜——九月的伯克郡不该有霜。
他的后颈泛起凉意,这是第三次了:每当差分机算出新的星区坐标,体温就会骤降,皮肤下像有蚂蚁在爬。
更诡异的是昨夜,他在梦境里触到了那些星子,更多的冰冷星光流顺着指尖灌进身体,今早做引体向上时,竟单手撑着单杠做了三百个——要知道上周他最多只能做一百个,现在乔治的肉体开始有点过分的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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