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尽快把玉片取回来!让玉衣完整归赵!否则,玉衣灵性长期不全,不仅威力大打折扣,说不定还会生出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
“墨哥,你脸色咋这么难看?”胖子见陈玄墨盯着图纸半天不说话,表情凝重得吓人,忍不住问道。
陈玄墨把图纸递给他,沉声道:“玉衣缺的那几片玉,可能就在六榕寺塔底下。”
“啊?”胖子接过图纸,瞪大眼睛看了看,又看看旁边的玉衣,恍然大悟,“我靠!原来藏那儿了!怪不得这玉衣大爷总觉得缺点啥……那还等啥?咱们赶紧去挖出来啊!”
“不急在这一时。”陈玄墨摇摇头,“天快亮了,我们得先把眼前这烂摊子收拾了。而且六榕寺是名刹,白天香客众多,不可能让我们随便去挖塔基。”
他走到玉衣旁,看着那个被禁锢的黑色光球。光球表面白光流转,内部的恶念似乎安静了一些,但那股阴冷邪异的气息依旧让人不舒服。
“这玩意儿怎么办?”胖子也凑过来,有点发怵地看着光球。
陈玄墨沉吟片刻。这东西不能留在这里,也不能随便处理。他尝试着用意念沟通玉衣,传递出一个询问的念头。
玉衣微微泛起一层柔和的光晕,一段极其微弱的意念反馈回来——暂时……封印……带走……
看来玉衣有能力暂时封印这恶念。陈玄墨心念一动,取出那个变得温顺古朴的青铜罗盘。他引导着玉衣的力量,只见玉衣上分出一缕柔和的白光,缠绕住黑色光球,缓缓将其拉向罗盘。
当光球接触到罗盘背面的瞬间,罗盘上那些山水星辰的纹路微微一亮,光球就像被吸进去一样,迅速缩小,最终消失在罗盘背面一个原本不起眼的微小凹槽内。凹槽周围,自动浮现出一圈极其细密复杂的金色符文,将恶念彻底封存在内。
罗盘轻轻一震,恢复了原状,只是拿在手里,似乎比之前更沉了一点点。
“嘿!这罗盘还能当收纳盒用?”胖子看得啧啧称奇。
解决了恶念的问题,陈玄墨又看向昏迷的两人。阮氏哥哥还好说,毕竟是受害者。另一个魁梧汉子身份不明,伤势沉重,不能随便丢下。
他蹲下身,在两人身上仔细搜查了一遍。阮氏哥哥身上除了一些零碎,没什么特别。在那个魁梧汉子身上,却找到了一块硬邦邦的金属腰牌。腰牌材质特殊,非铁非铜,入手冰凉,上面刻着复杂的齿轮咬合图案,还有一些散落的星点,与之前追逐战中掉落的那个金属牌图案一模一样。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看来这帮人组织挺严密啊。”胖子拿着腰牌翻来覆去地看,“连个身份证都不带。”
陈玄墨把腰牌收好。他想了想,对胖子说:“我们不能把他们留在这儿。阮氏哥哥得带走,看看能不能问出点关于‘观星阁’的消息。另一个……找个地方安置,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但不能让他落在对方手里。”
“明白!”胖子点点头,“那这地方……”
“清理一下,不能留下明显痕迹。玉衣得带走,目标太大,得换个更安全的地方藏起来。”
两人说干就干。胖子负责把昏迷的魁梧汉子背到印刷厂后面一个堆满破烂的杂物间里,找了个相对隐蔽的角落放下,又给他喂了点水。至于能不能熬过去,就看他自己了。
陈玄墨则小心地将玉衣重新放回木箱,盖好箱盖。虽然锁被那女人动了手脚,暂时打不开了,但好在箱子本身还算结实。他又和胖子一起,把打斗的痕迹尽量掩盖,特别是那些散落的血迹和符箓灰烬。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经大亮,阳光从破旧的窗棂照射进来,驱散了厂房的阴森,也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灰尘。
陈玄墨背起装有玉衣的木箱,胖子则搀扶起依旧昏迷但气息平稳了不少的阮氏哥哥。
“走,先回之前的仓库。”陈玄墨看了一眼这个充满混乱和危机的一夜的战场,率先向门外走去。
胖子搀着阮氏哥哥,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上,嘴里还在嘀咕:“这一晚上折腾的……比跑马拉松还累……回去得好好补一觉……”
两人借着清晨的薄雾和早起人少的时机,小心翼翼地穿行在迷宫般的小巷里,向着那个临时落脚点的废弃仓库撤离。
身后,废弃印刷厂渐渐被抛在远处,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夺宝恶斗从未发生过。但陈玄墨知道,一切都只是开始。六榕寺塔下的玉片,“观星阁”的谜团,还有那神秘的齿轮星象图案背后可能隐藏的更大阴谋,都像一张无形的大网,正缓缓向他们笼罩过来。
当务之急,是安顿好玉衣和阮氏哥哥,然后,必须去一趟六榕寺了。那塔基之下埋藏的秘密,或许就是解开下一个谜团的关键钥匙。他摸了摸怀里那张残破的图纸,那个红色的“枢”字,仿佛带着某种灼热的温度,提醒着他时间的紧迫。
回到废弃仓库时,天已彻底放亮,薄雾散尽,阳光明晃晃地刺眼。两人都是强弩之末,尤其是陈玄墨,脸色白得吓人,脚步虚浮,全靠一股意志力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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