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血凝锋,诗魂石裂,长安刹那封棺。
猩红星轨灼穿视网膜,双螺旋巨链绞杀人间。
琉璃残臂,裂纹深处搏动宇宙暗流——存在正被肢解。
染血诗稿紧贴胸膛,烫如烙铁,那是文明垂死的脉搏。
冰冷注视钉死脊梁,幽绿方盒闪烁——高维清道夫倒数归零。
尸骸窄巷,琉璃臂划开污浊,腐土之下脉动着未知生路?
纵身跃入深渊黑暗,坠落中,诗魂低鸣与琉璃崩解共奏终焉序曲。
杜甫的笔锋停在“啾啾”二字上,墨汁如血痂般凝结在桑皮纸脆弱的纤维里。最后一个字,不是写就,是凿进纸髓的断头刀。空气凝固,油灯惨白的光圈骤然坍缩,连尘埃都悬停在半空,仿佛整座长安城被塞进了棺材。
我胸口的诗魂石爆了。
不是灼热,是超新星在肋骨间点燃。剧痛撕裂神经的刹那,某种更高维度的东西贯穿天灵盖——仿佛有冰冷巨手攥住我的脑髓,硬生生把眼球按进滚沸的钢水。视网膜瞬间被猩红淹没,粘稠的血瀑冲刷着视野,无数扭曲的梵文和拉丁字母像烧红的铁钉,一根根凿进视觉神经:
? ????????? (时间即愤怒之形)
FLUMEN CORRUPTUM EST (长河已污)
“呃啊!”我喉骨迸出野兽般的闷吼,指甲深陷掌心。不是幻痛,是存在本身正被某种规则肢解。诗魂石的光芒却在此刻炸开——纯粹到暴烈的金光,从褴褛衣襟的每道裂缝里喷薄而出,瞬间吞噬整个“醉忘忧”!
破凳、酒碗、苦力汉子脸上刀刻的皱纹、半空飞溅的浑浊酒液……一切纤毫毕现,镀上神罚般的辉光。角落里的胡商瞳孔缩成针尖,他看见的却不是光,是屋顶木梁上盘旋的两条相互绞杀的炽白星链,正将整间酒肆拖进炼狱熔炉。
“双龙!双龙噬日!”粟特人喉咙里挤出非人的尖啸,枯指戳向房梁,“血!长安要流血漂橹了!”
恐慌瞬间点燃。凝固的空气被尖叫撕碎,酒客化作炸窝的疯蚁撞向窄门。条凳翻倒,陶碗在践踏下迸裂,浑浊酒浆混着呕吐物的酸馊味弥漫开来。混乱的人潮中,几张脸像淬毒的匕首刺进我的视野——左后方疤面汉子袖口寒光隐现,右前方佝偻老妇指缝夹着淬蓝的针,正随人潮精准地挤向瘫软的杜甫!
“操!”我肌肉绷成拉满的硬弓,视网膜的猩红血幕却在此时被更狂暴的力量撕裂——
裂帛声在颅骨内炸响!
猩红背景被无形巨爪撕开豁口。亿万幽蓝与炽白的光点洪流般喷涌,瞬间编织成两条横贯天穹的巨链。不是星辰,是活物!冰冷精密到令人战栗的双螺旋结构,每一颗光点都像冰冷的独眼,在虚空中高速旋转、咬合、搏动。核心处,一颗刺穿灵魂的白炽光点疯狂脉动,每一次搏动都让巨链震颤,甩出毁灭的涟漪。浩瀚到窒息的信息洪流裹挟着宇宙的胎音,蛮横地冲垮我的意识堤坝:
DNA双螺旋链——文明熵减算法具象!
核心锚点杜甫——熵减数据源!
熵增污染扩散:光德坊0.5里——那些推搡的人群身上,正飘散出肉眼不可见的黑色絮状物!
“妖星降世!潼关破了!都要死!”角落里疯癫文人的嘶嚎像丧钟锤击耳膜。
轰!轰!夯土坊墙在精神风暴的余波中呻吟,蛛网裂痕闪电般蔓延。尘土簌簌落下,如同为这座巨棺撒下葬土。混乱从酒肆炸向街道,征夫溃散,胥吏的皮鞭被淹没在哭嚎里。
系统提示在猩红视界中疯狂刷新,冰冷的古语、拉丁警告、扭曲梵文如瀑布倾泻:
■ 警告!维度震荡临界!■
FLUMEN ANCHORA INSTABILIS (长河锚点不稳)
???? ????? 30% (熵增污染+30%)
■ ?????????? ????????? ??????!(清道夫协议激活!)■
冰冷的机械音突然插入,带着万古冰川的疲惫:
“核心熵减数据录入…文明锚点稳定性+15%…星图模型‘秩序之链’部分解锁…”
声音陡然尖锐,“能量储备临界!熵增污染反噬通道建立!”
反噬来了。
左臂的琉璃化区域瞬间活了过来!裂纹如冰面炸裂,疯狂向上臂肩胛蔓延。皮肤下幽蓝的光脉以前所未有的亮度搏动,每一次脉动都带出骨骼碎裂的幻听。剧痛与刺骨的冰寒交织,像有亿万把冰锉在刮磨神经。肩头箭伤崩裂,温热血浆混着冷汗浸透麻布,黏腻如毒蛇缠身。
“先生!”嘶吼被淹没在墙倒屋塌的轰鸣里。我右臂如铁箍勒住杜甫枯槁的腰,将他从地上提起。他轻得像一捆裹着破布的枯柴,身体因耗尽心力而剧烈痉挛,冰冷刺骨。那半截染血的《兵车行》断稿,被他铁钳般的手指死死攥着,指关节白得透骨,仿佛那是钉住他残魂于浊世的唯一铆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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