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炸出“杀”字,冻结于熵之琥珀。
一寸刀悬诗魂,守护者沦为凝固虫豸。
白光湮灭,银杏成灰烬雪,青铜泣熔金。
“动则坍缩!”法则钉死时空,怒火焚心。
琉璃臂撕裂共鸣,神经啸叫:动!动!动!
施虐者啐下铜钱,朱门闭锁深渊。
琥珀裂,冷汗如瀑,肺叶刮刀——挣脱即虚脱。
信念边缘,锋刃淬入骨髓——守护之重,痛过万仞高山。
“死!”
这个字眼不是思考的结果,是直接从骨髓深处炸出来的。纯粹。炽烈。像一颗烧熔了理智外壳的铅弹,轰然贯穿所有对系统的忌惮、所有对历史崩塌的恐惧!视野里,那张油腻肥硕脸上的狞笑,那柄横刀冰冷的刀尖距杜甫咽喉不足一寸的死亡刻度,那跪在污秽肉糜和碎骨渣滓中、绝望闭目、仿佛灵魂已先于肉体凋零的灰败侧影——都成了引燃这颗铅弹的最后一点火星。
杀!
肌肉在指令抵达神经末梢前就已绷紧如满月强弓的弦!每一束纤维都在无声咆哮,积蓄着足以碾碎骨头的毁灭力量。腰间那柄短匕在鞘中嗡鸣,渴望着撕裂皮肉,痛饮那肥猪颈动脉里喷溅的滚烫血浆!左脚跟狠狠碾碎脚下冻得铁硬的土块,膝弯如弹簧压缩到极致,身体像一张引而未发的弩,即将把我这支淬毒的复仇之箭,射向那片人间炼狱!
动!
就在那股毁灭性的力量即将从足跟、腰胯、肩背层层传导、炸裂开来的前一毫秒——
嗡!
不是声音。是空间本身发出的、源自宇宙最幽暗基底的呻吟。
一股无法形容、无法抗拒的力量骤然降临。
不是砸落,不是束缚。
是凝固。
像一个巨大的、无形的、绝对零度的琥珀,瞬间将我浇筑其中。不是物理的锁链,更像是构成我存在的空间本身,被一只漠然的神只之手,蛮横地、永久地钉死在了“此刻”。
动啊!
身体凝固。每一个细胞都在呐喊,都在疯狂地想要执行那个杀戮的指令!神经电流在狂奔,在每一个突触间爆出蓝色的火花!肌肉纤维在无声地、撕裂般地颤抖,积蓄的力量无处宣泄,反噬自身!血液如同沸腾的岩浆在封闭的血管里冲撞奔突,发出沉闷的咆哮!可我的身体,纹丝不动。
连一根手指的抽搐都没有。
甚至连眼球,都无法转动分毫。
视野,在绝对的禁锢降临的同一时间,被彻底撕碎、淹没。
视网膜仿佛被粗暴地塞进了一台超载运转的粒子对撞机中心。刺目的、纯粹的白光——没有任何温度,却带着灼烧灵魂本质的冰冷——如同亿万颗超新星在同一瞬间完成从诞生到寂灭的轮回!这白光并非实体,却带着湮灭一切形态的意志,瞬间吞噬了猩红的怒火、扭曲闪烁的梵文“60”、门吏那张令人作呕的狞笑、杜甫灰败绝望的身影、朱红的大门、狰狞的石狮、森冷的高墙……世界的一切形态、一切色彩,都在绝对的白炽中被蒸发、解离、归于混沌的虚无!
在这纯粹毁灭的白光中,狂暴的数据流如同亿万条冰冷的铁灰色毒蛇,翻滚、纠缠、互相噬咬!它们没有意义,只是纯粹混乱的象征,是熵增洪流的具象,是秩序崩塌前最后的疯狂呓语。它们在我的视觉神经里横冲直撞,带着能将灵魂彻底搅成量子尘埃的威能。每一个破碎的数据碎片都在无声地尖叫着同一个冰冷的审判:湮灭!秩序崩解!维度坍塌!
感官彻底错乱。
我“看”不到外界了。
却又被一种超越五感的、冰冷的、全方位的“感知”强行塞入意识。
时间,像粘稠的、凝固的黑色糖浆,每一个瞬间都被拉长到令人发疯的永恒酷刑。
我“看到”了。
不是用眼睛,是意识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撕扯出来,投射、放大、锁定。
院墙之内,右侧。
那棵在冬日里依旧傲然挺立、满树金黄扇形叶片如火焰燃烧的百年银杏。
就在禁锢降临的同一微秒,它那灿烂的生命之金——没有枯萎的过程,没有凋零的飘落——是瞬间!
从最耀眼的辉煌,骤然褪尽所有色彩,转为毫无生机的、绝对的、令人心悸的死灰!仿佛有只看不见的手,抽走了它全部的生命力。
然后,无声无息地,每一片叶子,在同一刻,化为了最细最细的粉尘。没有声音,只有意识层面感受到的、万物凋零的尖啸。
慢镜头。
死灰色的粉末之雪,从凝固的、如同石化标本般的枝干上剥离,以一种违背所有物理定律的、极度缓慢的姿态,无声地弥散开来。它们没有飘落,只是悬浮着,弥散着,如同亿万只死去的尘埃精灵,在绝对寂静的真空中跳着最后的、诡异的葬舞。未及落地,便已在凝固的空气里彻底消散,归于虚无。仿佛从未存在过。那虬结苍劲的树干、奋力伸展的枝桠,也在这灰色的雪中迅速干瘪、朽败、化为粉末,顷刻间只余下一截指向阴霾天空的、枯骨般的残骸,无声诉说着存在的彻底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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