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暴露!不能引追兵去破厩!我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告诫自己,破厩里的杜甫和那个小婴儿还在等着我,我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他们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激动,冰冷的空气吸入肺中,像一团冰球在胸腔里滚动。
眼睛飞快地扫过四周,墙角堆着几块冻硬的土坯。那些土坯大小不一,表面粗糙,是这破败房屋残留下来的遗物。其中一块棱角锋利,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我估计了一下它的重量,应该足以造成一定的伤害。我掂量着土坯,感受着它冰冷的触感和坚实的质感,心里开始盘算着一个计划。
深吸一口气,我稳住呼吸,估算着距离和角度。左臂的剧痛让视线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像是蒙上了一层薄雾。我甩了甩头,将那些干扰压下去,努力聚焦在目标上。我在脑海中模拟着投掷的轨迹,计算着风力和重力的影响,这是我在多年的生存中练就的技能,在没有武器的时候,身边的一切都可能成为攻击的工具。
瞄准那个正要弯腰去抢布包的兵痞后脑勺,他的动作很慢,显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降临。我猛地将土坯掷了出去,手臂挥动的瞬间,左肩的伤口又传来一阵剧痛,但我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
土坯带着风声,划破寒冷的空气,发出 “咻” 的一声,精准地砸在那兵痞的后颈上。他哼都没哼一声,身体晃了晃,直挺挺地倒在雪地里,一动不动。雪地里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周围的雪花被震得飞扬起来。
另外两个兵痞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脸上满是惊恐和茫然。他们四处张望,却没发现人。其中一个壮着胆子踢了踢倒下的同伙,见没反应,脸一下子白了,像涂了一层厚厚的白粉。他的嘴唇哆嗦着,显然是被眼前的景象吓坏了。
“鬼…… 有鬼啊!” 两人怪叫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屁滚尿流地跑了。他们的脚步声在雪地里慌乱地响着,很快就消失在街角。
老汉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他茫然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兵痞,又看了看四周,似乎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挣扎着爬起来,拉着那孩子,捡起地上的布包,紧紧抱在怀里,仿佛那是他的命根子。他对着四周拱了拱手,声音颤抖着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然后踉跄着往远处跑,很快消失在风雪里。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涌起一丝欣慰,但更多的还是担忧,不知道他们能否在这乱世中平安生存下去。
我站在阴影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手里还残留着土坯的冰冷触感。那冰冷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残酷。视野里的业力值依旧是 [74/100],没有丝毫变化,这让我有些意外,原本以为救人会让业力值有所下降,看来系统对于 “关键” 和 “非关键” 的判断有着严格的标准。
原来如此…… 有限度的、不留痕迹的干预,是被允许的。这个发现让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至少我不是完全只能被动地躲避。
这念头刚冒出来,心里却更憋闷了。像戴着镣铐跳舞,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这种感觉让我无比压抑。我渴望自由,渴望能够毫无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但现实却给了我沉重的一击。
摇摇头,把这些情绪甩开,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继续朝着杨国忠别院的方向移动,脚步更加谨慎。
风雪似乎小了些,远处的高墙越来越清晰。那墙有三丈多高,用巨大的青石块砌成,石块之间的缝隙填满了糯米汁和石灰的混合物,异常坚固。墙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像一条白色的带子。那墙跟巨兽的脊背似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我知道,墙的后面就是杨国忠的别院,里面守卫森严,危机四伏,但我必须进去,因为我需要找到一种解药,据说只有杨国忠那里才有,那是治疗杜甫高烧和小婴儿微弱心跳的唯一希望。
我找到一处废弃的塔楼,这塔楼曾经应该是一座了望塔,用来观察周围的动静。塔身由砖石砌成,已经破败不堪,许多地方的砖块都已经松动脱落,露出了里面的泥土。我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塔楼的木梯朽坏得厉害,每走一步都嘎吱作响,仿佛随时会散架。楼梯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和积雪,脚踩上去,留下深深的脚印。我扶着旁边的墙壁,墙壁冰冷而潮湿,上面长满了青苔,有些地方甚至还结着冰。
站在塔楼顶端,能清楚地看到别院的墙头。几个穿着铁甲的守卫来回走动,他们的铁甲在雪光的反射下闪着冷光,每一片甲片都擦拭得很干净,显示出他们的训练有素。他们手里的长矛同样锋利,矛尖直指前方,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守卫们的步伐整齐而有力,显然经过了严格的训练,他们的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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