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天傍晚。
林栀没有去食堂,而是晃出了校门,走进了学校后街那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灯光昏暗的“老王旧书店”。
书店里堆满了各种落满灰尘的旧书、过期杂志和一些稀奇古怪的老物件,空气中弥漫着纸张陈腐和灰尘的味道。老板是个戴着老花镜、总是在打盹的老头。
观察小组立刻提高了警惕。这是目标第一次进入校外非必要场所。
两名观察员伪装成淘书的学生,跟了进去。
他们看到林栀径直走向书店最深处一个积灰最厚的角落,那里堆放着许多无人问津的、甚至没有分类的废书和杂物。
她似乎目的明确,蹲下身,纤细的手指在那些废纸堆里熟练地翻捡着,灰尘沾上了她的袖口也毫不在意。
几分钟后,她抽出了一本没有封面、页面泛黄脆硬、甚至有些散页的旧书。书脊上没有任何字样,内页的文字是一种极其古老、甚至不属于现代常见语系的奇异符号,夹杂着大量手绘的、复杂而精密的几何图形和星象图。
观察员透过书架缝隙,用微型摄像头捕捉着那本书的细节,迅速传回后台进行分析识别。
后台数据库飞速运转比对,几分钟后,传回一条带着惊叹号和极高风险标识的反馈信息:
【警告!目标检索物疑似为《塞拉菲姆契约》残卷!17世纪神秘学派禁书,涉及高等隐秘数学及非标准几何模型,原始版本据信已全部销毁!此书极度危险,内容可能引发认知偏差!建议:重点记录目标后续反应!】
观察员心中巨震,几乎无法维持表情管理。禁书?神秘学?认知偏差?这和他们预想的计算机天才剧本完全不同!
他们看到林栀拿着那本危险的残卷,走到柜台前。
打盹的老王头抬起眼皮,瞥了一眼那本破书,又瞥了一眼林栀,似乎习以为常,伸出五根手指。
林栀从口袋里掏出五张皱巴巴的一元纸币,放在柜台上。
老王头收了钱,摆摆手,继续打盹。
交易完成。没有多余的一句话。
林栀拿着那本散发着危险和神秘气息的残卷,面色如常地走出旧书店,仿佛只是买了一份明天的早餐报纸。
她一边走,一边低头翻看着那本残破的古籍,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动着那些复杂的图形,眼神专注而明亮,完全沉浸其中,甚至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
跟踪的观察员紧张万分,全力记录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试图分析出任何可能出现的“认知偏差”迹象。
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林栀只是看得更加入神,偶尔蹙眉,偶尔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嘴里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回到宿舍后,她破天荒地没有立刻睡觉,而是坐在书桌前,台灯下,小心翼翼地摊开那本残卷,拿出草稿纸,开始进行大量的、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的演算。
那些符号和图形在她笔下仿佛活了过来,彼此连接,衍生出全新的、更加深奥的模式。
沈雨晴好奇地瞥了一眼,只觉得那些图形和公式如同天书,看得头晕眼花,赶紧收回目光。
何蔓则偷偷看了好几眼,越看越是心惊,那些数学模型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她所学的任何知识范畴。
吴薇注意到,林栀此刻的状态,与课堂上昏睡的她判若两人。那种专注、那种高效、那种仿佛触摸到世界本质的冷静锐利,让她感到一阵心悸。
观察小组将这一切详细记录上报:
“目标获取《塞拉菲姆契约》残卷,并进行高强度演算推导,未出现明显认知偏差或精神异常迹象。其对高危信息的处理能力远超预估……推测其心智结构或认知模式与常人有本质差异……”
报告的最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结论:
“目标可能并非单纯的‘技术性’存在……其知识体系与兴趣方向……深不可测……”
夜渐深。
林栀终于合上了那本残卷,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草稿纸上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推演过程。
她脸上露出一丝极淡的、近乎满意的神色,但很快又被更深的疲倦覆盖。
她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神重新变得朦胧起来。
“搞定……睡觉。”
她喃喃自语了一句,随手将那张写满惊天推演的草稿纸揉成一团,精准地扔进了桌角的废纸篓。然后熟练地爬上车,裹紧被子,不出十秒,呼吸就变得均匀悠长。
仿佛刚才那足以让某些领域学者疯狂的高强度脑力活动,于她而言,只是睡前一道帮助入眠的……趣味数学题。
宿舍窗外,月光如水。
隐藏在各处的观察者,依旧在无声地记录着,试图从这平静的睡颜下,窥探出一丝深渊的真相。
而林栀,只是在梦里咂了咂嘴,无意识地嘟囔着:
“老王头……下次……该降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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