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花十二品:混沌归源证圣基
第一章 洞天千年,气海观澜
剑道洞天开辟千年后,楚雄的身影常驻于洞天深处的“气海渊”。渊底并非真水,而是由亿万种后天元气交融而成的能量潮汐——有蜀山云海的清灵之气,有魔界熔岩的炽烈魔气,有妖界丛林的生猛妖气,有冥界忘川的阴寒死气,甚至有凡人市井的烟火气、星辰陨落的寂灭气……凡此种种,皆在渊中翻腾,如同一片没有边际的彩色海洋。
这千年里,楚雄将符道、剑道托付给传承者,自身则沉下心来,专研“气”之一道。他发现,仙剑世界的后天元气看似驳杂无序,实则各有其源、各有其性:山有山气,水有水气,生有生气,死有死气,甚至一块顽石、一缕清风,都蕴含着独特的元气属性。
“天地初开,元气本是混沌一体,后随阴阳分化、五行流转,才衍生出万千后天之气。”楚雄盘膝坐在渊底的玄黄石上,指尖轻划,引动一缕草木清气。清气在他掌心化作一片嫩叶,却在接触到旁边的金石锐气时,瞬间枯萎。“后天元气各有偏性,如同隔河相望的孤岛,难以真正交融——这便是修士炼气时,常遇‘属性相冲’瓶颈的根源。”
他取出一枚玉简,指尖流淌的灵光在玉简上刻下密密麻麻的字迹。千年间,他已将观察到的后天元气一一分类、记录:从最常见的五行元气,到罕见的星辰气、虚空气、因果气;从温和的草木气、甘泉气,到暴烈的雷电气、劫煞气、破灭气……总数已达种。
“每一种元气,都是天地规则的碎片。”楚雄望着渊中翻腾的元气潮汐,眼中闪过精光,“若能将这种后天元气融于一体,返璞归真,化作后天混沌元气,再以祖炁吸收,何愁气花不涨?”
此时,他的精气神三花悬浮在气海渊上空,神花六品,精花六品,唯有气花停留在五品,花瓣边缘虽有金光流转,却始终差了最后一步。这一步,便是将万千后天元气归一,铸就无匹根基。
第二章 肉体为炉,万气归流
楚雄的计划大胆而精密:以自身肉体为洪炉,以混元无极祖炁为引,将种后天元气强行纳入体内,借肉身淬炼之力,逼其褪去偏性,最终融合成后天混沌元气。
“肉身是承载大道的器皿,寻常修士视之为桎梏,却不知其坚韧远超金石。”楚雄运转《混元无极练气篇》的开篇心法,周身毛孔瞬间张开,如同无数细小的漩涡,开始疯狂吸纳气海渊中的后天元气。
第一缕涌入的是五行元气。金气锐、木气柔、水气润、火气烈、土气沉,五种气息在他经脉中冲撞,如同五头凶兽在撕扯。楚雄咬着牙,以祖炁在经脉中布下“缓冲符阵”,同时调动肉身之力,将经脉扩张到极限——骨骼发出“咯吱”的脆响,血肉泛起淡淡的红光,每一寸肌肤都在承受着元气冲击的灼痛。
“以身为炉,非是硬抗,而是顺其性、导其流。”他想起早年炼制草木丹时“顺性而为”的感悟,立刻调整心法:引金气入骨骼,强化其锋锐之性;引木气入血肉,滋养其生长之力;引水气入血液,调和其狂暴之态;引火气入脏腑,激发其运化之功;引土气入丹田,奠定其沉稳之基。
五行元气刚稳,更复杂的元气接踵而至:阴阳二气如同冰火交加,让他时而如坠冰窟,时而如处熔炉;星辰气带着高空的清寒,在他体表凝结出霜花;大地气带着厚重的沉凝,压得他骨骼欲裂;甚至连凡人的喜怒哀乐所化的“情绪气”,都让他心神波动,险些走火入魔。
最危险的一次,是吸纳“劫煞气”与“生机气”时。前者是天地惩罚之力,带着毁灭之意;后者是万物生长之源,带着创造之能。两种气息在他丹田中相遇,瞬间爆发出湮灭一切的能量,楚雄的肉身当场炸裂,只剩元神被祖炁包裹,悬浮在气海渊中。
“只差一步……”元神状态的楚雄感受着肉身碎片中残留的元气印记,没有丝毫退缩。他引动祖炁,将肉身碎片重新聚合,同时以万符幡的“聚”“合”二符,强行将劫煞气与生机气缠在一起——毁灭中藏着新生的契机,创造中带着更迭的必然,这两种气息本就是一体两面!
当劫煞气与生机气在重组的肉身中达成微妙平衡时,楚雄的丹田深处,第一次出现了一缕灰蒙蒙的气流——那是两种极端元气融合的产物,虽微弱,却带着混沌的韵味。
“成了!”楚雄的元神归位,感受着那缕气流的温润,眼中爆发出狂喜。这缕气流没有任何偏性,却能容纳劫煞与生机的力量,正是后天混沌元气的雏形。
第三章 混沌初成,气花始绽
融合两种元气只是开始。接下来的三百年,楚雄如同一个最耐心的工匠,将种后天元气,一种接一种地纳入肉身洪炉,以《混元无极练气篇》的秘法淬炼、融合。
他在雪山之巅吸纳“寒冰气”,在火山深处炼化“熔浆气”,在战场遗迹捕捉“杀伐气”,在婴儿降生时感悟“初生气”。每一种元气的融入,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痛苦:吸纳“雷霆气”时,他全身经脉被电得焦黑;炼化“腐坏气”时,他的血肉不断溃烂又重生;感悟“时空气”时,他的神魂被拉扯得忽长忽短,如同风中残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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