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是体能训练。他沿着村外的山路跑步,气流随着步伐在双腿间奔腾,让他比同龄孩子跑得更快、更久;他会爬村口那棵最粗的白杨树,手脚并用时,气流汇聚于指尖脚尖,抓握攀爬稳如猿猴;有时还会缠着王伯,学些粗浅的擒拿手法,将太极的“卸力”和擒拿的“巧劲”结合,练到夕阳西下。
晚饭过后,别人在院里纳凉聊天,他则在柴房里打坐,用冥想梳理一天消耗的气流,同时运转吐纳,吸纳夜间的清凉灵气,补充丹田的气团。
“根儿这孩子,活得比庙里的和尚还规律。”邻居张婶路过楚家院外,总能看到楚根要么在练箭,要么在看书,忍不住跟李秀感叹,“你就不怕他累着?”
李秀正纳着鞋底,闻言笑着往晒谷场看了一眼。儿子正对着草人放箭,每一次拉弓都身姿挺拔,眼神专注,哪里有半分疲惫的样子?“他乐意练,就让他练着呗。男孩子嘛,多点本事总没错。”
楚根的自律,不止体现在时间安排上,更渗透在每个细节里。
练箭的木弓,他每天都会用桐油擦拭,检查弓弦的松紧;穿的箭囊,是用母亲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缝的,磨破了就自己找针线补好;就连射出去的木箭,都会一根根捡回来,用砂纸打磨掉毛刺,确保下次使用顺手。
有一次,天降大雨,晒谷场积了水,楚大山让他别去练箭了。楚根却找了块屋檐下的空地,对着墙壁练定弓,雨水顺着屋檐滴在他身上,他却像没察觉似的,拉弓的手稳如磐石。
“雨停了再练不行吗?”楚大山有些心疼。
“爹,练箭跟种地一样,误了一天,就少一分收成。”楚根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清晰而坚定。
他的自律,也悄悄影响着身边的人。丫丫见他每天早起,也跟着起早帮母亲喂鸡;村里几个调皮的孩子,看着楚根的箭越来越准,也央求家里做了小弓,跟着在晒谷场比划;就连周先生,都在课堂上表扬他:“楚根读书,就像他射箭一样,靶心明确,心无旁骛,你们都该学学。”
但楚根从不得意。他知道,这点自律不算什么。前世见过太多天赋异禀的人,因为半途而废最终一事无成。心理学里的“飞轮效应”说,让静止的飞轮转动起来,一开始要费很大力气,但每转一圈,都能为下一圈提供动力。他现在做的,就是让自己这只“飞轮”,始终保持转动。
深秋的一个傍晚,楚根练完箭,正坐在槐树下擦弓,丫丫提着篮子跑过来,里面装着几个烤红薯。“楚根哥,我娘烤的,给你留的。”
红薯冒着热气,甜香扑鼻。楚根接过来,掰了一半递给她:“一起吃。”
“楚根哥,你射箭那么准,将来是不是要当猎户?”丫丫啃着红薯问,小脸上沾着灰。
“或许吧。”楚根望着远处连绵的群山,夕阳正为山峰镀上一层金边,“也可能去更远的地方。”
“更远的地方有啥呀?”
“不知道。”楚根笑了笑,“但肯定有更难射的靶子。”
他想起《江湖杂记》里描述的“百步穿杨”,想起蜀山弟子御剑飞行时的飒沓,那些都比三十步外的草人难多了。但他不急,现在的每一次拉弓,每一次运气,都是在为将来积蓄力量。
就像这红薯,要在土里埋够了时间,吸足了养分,才能烤出这样的香甜。
三、村中磨砺
楚根的箭术,很快在村里派上了用场。
初冬时节,一群麻雀总来偷食晒谷场的粮食,村民们扎了稻草人也不管用。楚根拿着木弓守在谷堆旁,等麻雀落满谷堆时,他屏住呼吸,搭箭、拉弦,气流顺着手臂精准推送——没有直接射,而是让箭擦着谷堆飞过,惊得麻雀一哄而散,却没伤到一只。
“妙啊!”楚大山看得直点头,“既赶了雀,又没伤性命,这火候拿捏得好。”
从那以后,楚根成了晒谷场的“护粮官”。他不用箭射,只用气流感应麻雀落下的时机,适时放一箭惊走它们,既省了箭,又练了反应。
有时,他还会帮王伯修陷阱。王伯是村里的老猎户,擅长设套捕捉野兔、山鸡。楚根跟着他学辨认兽迹,知道“兔子跳三步必回头”“山鸡落树爱选朝南枝”,这些观察让他射箭时的预判更准了——就像知道猎物下一步会动,也能猜到箭飞到哪里时,猎物会如何躲闪。
一次,王伯的陷阱捕到了一只受伤的小麂子,挣扎着想要挣脱。楚根看它腿上的伤口在流血,便试着用气流顺着指尖,轻轻抚过伤口周围。奇妙的是,麂子的挣扎竟慢慢停了,眼神也从惊恐变得温和。
“这孩子,跟畜生都能说上话似的。”王伯啧啧称奇,连忙上前给麂子包扎伤口,打算养好了放生。
楚根没说,那是因为他用气流安抚了麂子的躁动,就像用冥想平复自己的情绪一样。心理学中的“共情”,原来不止适用于人,对动物也同样有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从仙剑开始的修行路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从仙剑开始的修行路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