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婠婠声音带着关切,纤指迅速点向杨越手臂几处大穴,紫色天魔真气探入,小心地协助驱散那难缠的蚀气余毒。蚀气一触碰到她的真气,便如同跗骨之蛆般试图反向侵蚀,让她秀眉紧蹙。
“无妨,皮肉伤。”杨越咬牙忍住蚀气侵蚀带来的灵魂撕裂感和手臂剧痛,圣心剑元流转,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收拢,但新生的血肉依旧带着灰败之色,显然净化需要时间。他的目光同样锁定着寒潭,剑魄核心传来微弱但清晰的悸动。“封印暂时稳固了,但…那东西没死,它在蛰伏。核心的蚀气…只是被压制,并未根除。”
李淳罡灌了一口不知何时摸出来的酒,辛辣的液体似乎驱散了些许疲惫,他走到寒潭边,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拂过一根剧烈震颤后渐渐平复、符文金光尚未完全熄灭的青铜巨柱。柱体冰冷刺骨,上面残留着激烈碰撞的能量痕迹,以及…一丝极其微弱、却如同毒蛇般顽固盘踞的灰暗气息。
“他娘的…这东西,比当年难缠了十倍不止!”李淳罡的声音沙哑,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老子当年留下的剑气锁,差点被它从内部蛀空了!要不是你小子的那股子‘圣气’…哼!”他回头,浑浊却锐利的目光如刀子般刮过杨越,“小子,你刚才说的‘异种气息’…就是这玩意儿?阴冷、混乱、跟饿了几万年的饕餮似的,逮啥吞啥,连老子的剑意都想啃一口?”
“正是。”杨越点头,走到潭边,强忍着识海因近距离接触而传来的刺痛感,剑魄核心全力运转,仔细感应。“此气阴邪混乱,充满纯粹的吞噬与毁灭欲望,与此界任何武道煞气、天地元气都格格不入。它并非此界之物,其本源…似乎来自某个被彻底扭曲、只剩下吞噬本能的‘归墟’之地。它盘踞在刀魄核心,如同跗骨之蛆,不断侵蚀封印,更在助长刀魄的凶性和力量。”
“‘归墟’…”李淳罡咀嚼着这个词,眼神变得无比幽深,仿佛想起了某些极为久远、充满禁忌的传说。“吞噬万物…归于虚无…嘿,倒是贴切。看来这老怪物,是被这‘归墟之蚀’给‘喂’肥了,胆子也变大了,敢在北凉撒野了!”他猛地站起身,看向杨越,“小子,你似乎…对这鬼东西很熟悉?你的力量,能克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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