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低声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去和那个地方,和那段记忆,做一个了结。”
一周后,陆司辰独自一人,开车去了那个位于城市边缘的老旧小区。
小区很安静,绿化很好,带着岁月沉淀的痕迹。他凭着记忆,找到了那栋楼,走上楼梯,站在那扇熟悉的、漆色有些剥落的防盗门前。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文件袋里附带的、崭新的钥匙。
插入锁孔,转动。
“咔哒”一声轻响,门开了。
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旧木头气息的味道扑面而来。玄关的格局依旧,只是鞋柜空了。客厅里,家具都蒙着白色的防尘布,显得空旷而寂寥。阳光从阳台照进来,在布满浮尘的空气里投下道道光柱。
他没有去看其他地方,径直走向走廊尽头,那间一直被锁着的、祖父的书房。
书房的门上,还挂着那把老旧的铜锁。他拿出另一把更小的、已经有些锈蚀的钥匙——这是他从自己保存的旧物里找到的,祖父当年偷偷给他的“备份”。
钥匙插入,有些滞涩,但他稍微用力,还是转动了。
“吱呀——”
书房的门,被缓缓推开。
然而,映入陆司辰眼帘的,并非他记忆中那个堆满书籍和仪器的、充满探索气息的空间。房间里异常整洁,几乎空无一物,只有正对着门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被精心装裱起来的、巨大的画像——那是他博士毕业典礼上,穿着学位服、手持证书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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