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侯府在南境的势力盘根错节,其现任家主,镇守南境多年的老将军赵擎,更是以铁血顽固着称。想要扳倒这样的庞然大物,仅凭暗杀几个边缘人物远远不够。萧景汐(珑月血脉记忆主导,冷静谋划)需要更确凿的证据,更需要一个能接近核心的机会。
机会很快来了。
赵擎虽已年过五旬,却有个众所周知的癖好——酷爱歌舞,尤爱欣赏绝色美人跳的一曲《破阵乐》。恰逢其五十大寿在即,南境各地官员、部族头人纷纷备下厚礼,其中不乏搜罗美人以投其所好者。
萧景汐决定兵行险着。
她利用月光冠冕微弱的影响力和对南境风俗的了解,轻易“偶遇”了一位正为寿礼发愁的边城小吏。她略施手段,展露了惊鸿一瞥的舞姿和恰到好处的“柔弱无助”(模仿了部分顾清辞记忆中江南女子的风韵),便让那小吏如获至宝,将她作为“精心培养的舞姬”献给了赵擎。
寿宴当晚,武德侯府张灯结彩,宾客云集。
萧景汐穿着一身特意改良过的、兼具英气与妩媚的金红色舞衣,薄纱覆面,只露出一双清澈却又仿佛蕴藏着无尽哀愁的眼眸。她被安排在压轴出场。
当铿锵激昂的《破阵乐》响起,她翩然登场。水袖翻飞,时而如将军挥斥方遒,刚劲有力;时而又如泣如诉,柔肠百转。她的舞姿将力与美完美结合,更绝的是那双眼睛,在旋转腾挪间,总能“不经意”地流露出对座上那位威严将军的、混合着敬畏、仰慕与一丝怯怯依赖的复杂眼神。
这种眼神,对于赵擎这等久居上位、见惯了阿谀奉承的老将来说,无疑是一种新鲜而强烈的刺激。他端着酒杯,目光渐渐被场中那抹窈窕身影牢牢吸引。
一舞毕,满堂喝彩。
萧景汐微微喘息,香汗淋漓,更添几分楚楚动人之态。她盈盈下拜,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惶恐与仰慕:“小女玲珑,恭祝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赵擎抚掌大笑,目光灼灼:“好!好一曲《破阵乐》!人更好!来人,看赏!”
他并未让她立刻退下,反而招至近前问话。萧景汐低眉顺目,应对得体,言语间既表达了对将军威名的敬仰,又巧妙地透露了自己“孤苦无依”、“被迫献艺”的“悲惨”身世,将一个渴望强大庇护的柔弱女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的“茶言茶语”和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果然激起了赵擎的兴趣和一丝掌控欲。寿宴结束后,他竟破例将她留在了府中,安置在一处精致的别院,名义上是“怜其才艺”,实则心思昭然若揭。
这一切,似乎都在按照萧景汐的计划进行。她小心翼翼地扮演着角色,暗中留意着府内布局和人员往来,寻找着潜入书房或密室的机会。
然而,她低估了赵擎的老奸巨猾和谨慎。
这晚,赵擎以“赏画”为名,将她召至自己的书房。书房内燃着一种奇特的熏香,气味清雅,初闻并无异样。赵擎看似随意地与她说些闲话,目光却如同鹰隼般审视着她。
萧景汐保持着柔顺的姿态,心中却警铃大作。这香……有问题!她试图屏息,但那香气无孔不入,不过片刻,她便觉得身体开始微微发热,一股莫名的躁动从小腹升起,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看向赵擎那张威严的脸,竟觉得顺眼了许多……
是烈性催情香!而且混入了迷惑神智的成分!
她心中骇然,没想到赵擎如此直接且卑劣!
“玲珑姑娘似乎有些不适?”赵擎看着她逐渐泛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嘴角露出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起身走近。
萧景汐强撑着想要后退,身体却软绵绵使不上力气,脑海中一片混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就在赵擎的手即将搭上她肩膀的瞬间,萧景汐猛地一咬舌尖,剧痛让她获得了片刻的清醒!她知道硬抗无用,必须另想办法脱身!
电光火石之间,她心一横,做出了一个大胆至极的决定!
她非但没有躲避,反而顺势向前一“踉跄”,主动跌入了赵擎的怀中!同时,她借着身体的掩护,手指极其隐秘而快速地在他腰间悬挂的令牌和一枚私印上拂过,凭借月光冠冕赋予的敏锐感知和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瞬间记下了上面的纹路和字样!
“将军……”她仰起头,眼神迷蒙,双颊酡红,气息微喘,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一只手却“无力”地搭上他的胸膛,看似迎合,实则暗中用力,想将他推开些许距离。
她这副主动投怀送抱、欲拒还迎的姿态,更是极大地刺激了赵擎。他哈哈大笑,手臂收紧,低头便欲一亲芳泽。
“刺啦——”
一声轻微的布帛撕裂声!是萧景汐“挣扎”间,不小心扯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了一小片莹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这突如其来的“春光”,让赵擎动作一顿,眼神更加炽热。
而就在这短暂的间隙,萧景汐用尽最后力气,猛地将他往后一推!自己则借力向后跌坐在软榻上,衣衫半褪,秀发凌乱,眼神惊恐又带着一丝屈辱的泪光,演足了被迫害弱女子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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