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没事吧?”他低头问萧景汐,声音是刻意放缓的温柔,但盯着李恒的眼神却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我没事。”萧景汐能感觉到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臂紧绷如铁,昭示着他此刻极力压抑的怒火。
李恒看着萧景淮那毫不掩饰的占有姿态,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阴鸷,面上却依旧维持着风度,甚至还带着几分“无奈”:“景淮你来了就好。方才情况危急,本王不得已出手,唐突了萧姑娘,还望见谅。”
“不得已?”萧景淮嗤笑一声,目光如同冰刃刮过李恒肩头的伤口,“三殿下这苦肉计,使得倒是娴熟。只是不知,这刀若再偏几分,殿下是否还能如此‘轻描淡写’?”
他这话,几乎是直接撕破了李恒的伪装,点明他此举别有用心!
李恒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叹道:“景淮何出此言?本王与萧姑娘并无仇怨,出手相救,乃是出于道义,岂会行此龌龊之事?你未免太过臆测了。”
“是吗?”萧景淮揽着萧景汐腰的手收紧,将她更密实地护在怀中,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那殿下可否解释一下,您不在京城享福,为何会如此‘巧合’地出现在这南境偏僻圩市?又为何偏偏在阿姐遇袭时‘恰好’赶到?莫非殿下有未卜先知之能?”
他连番质问,步步紧逼,丝毫不给李恒留面子。
李恒被问得一时语塞,脸色阵青阵白。他确实是有意尾随而来,本想制造个“偶遇”或“相助”的机会,降低萧景汐的防备,却没料到会遇上真正的刺杀,更没料到萧景淮会来得这么快,且如此不留情面!
“本王……乃是奉父皇密旨,巡查南境吏治……”李恒勉强找了个借口。
“巡查吏治查到这荒山野岭的圩市来了?殿下还真是……勤政爱民。”萧景淮语带嘲讽,显然一个字都不信。他不再看李恒那难看的脸色,低头对怀中的萧景汐柔声道:“阿姐,我们回去。外面野狗多,不安全。”
他这话,指桑骂槐,将李恒比作了野狗。
萧景汐看着两个男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尤其是萧景淮那副醋海翻波、恨不得立刻将李恒撕碎的模样,心中有些无奈,又有些……莫名的悸动。他这般毫不掩饰的在意,与沈在舟当初那些虚伪的甜言蜜语,截然不同。
她点了点头,没有再看李恒一眼,顺从地被萧景淮揽着离开。
看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尤其是萧景淮那充满占有欲和保护姿态的手臂,李恒捂着流血的肩膀,脸色阴沉到了极点。眼中的温润伪装彻底褪去,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和势在必得。
“萧景淮……萧景汐……我们走着瞧!”
回到别庄,萧景淮屏退左右,将萧景汐抵在门板上,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她,声音因为压抑着怒火而有些沙哑:
“他碰你哪里了?”
萧景汐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一愣:“什么?”
“李恒!”萧景淮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个名字,“他刚才,碰你哪里了?!”
他那副样子,活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染指了一般,疯狂又委屈。
萧景汐看着他这副醋意大发的模样,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心底那点因刺杀而产生的后怕也消散了不少。她故意偏过头,淡淡道:“三殿下是为了救我受伤,站在我旁边而已,并未碰我。”
“站在旁边也不行!”萧景淮霸道地宣言,他抬起手,用指腹用力擦拭着她脸颊上方才被溅到的、已经干涸的血迹(那是李恒的血),仿佛要抹去所有属于其他男人的痕迹,“你是我的!从头到脚,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我的!谁都不能碰!”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眼神偏执得令人心惊。
萧景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了疯狂占有欲的俊脸,感受着他指尖传来的力道和温度,心跳再次失控。她发现,自己似乎……并不讨厌他这般近乎野蛮的宣告。
或许,她真的有点……被这个疯子蛊惑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别闹了,你背上还有伤。”
见她没有反驳,甚至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萧景淮眼底的疯狂戾气瞬间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得逞般的、亮晶晶的光芒。他顺势握住她推拒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眼神灼热:
“阿姐,你心疼我。”
这次,是肯定的语气。
萧景汐脸颊微热,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承认吧,阿姐。”他得寸进尺,将她重新拥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你心里,有我了。”
窗外,南境的夕阳将天空染成绚丽的橘红色。
屋内,疯王用他的醋意和霸道,再次巩固了他的领地。而身世之谜的阴影与来自各方的明枪暗箭,也让他们的前路布满了更多的未知与危险。三皇子的“苦肉计”虽未完全奏效,却无疑在这潭浑水中,又投入了一颗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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