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淮的高烧非但没有退去,反而愈演愈烈。他浑身滚烫得像一块烙铁,嘴唇干裂起皮,呼吸急促而灼热,肩头的伤口周围也开始泛起不正常的青黑色,显然是毒烟之效与伤口炎症交织,情况危急。
寻常的物理降温已然无效。萧景汐探着他的脉搏,只觉得那跳动又快又乱,如同催命的鼓点。她心急如焚,在这荒山野岭,缺医少药,若再不想办法,他恐怕……
她猛地想起多年前在南疆游历时,曾偶然从一个濒死的邪修口中逼问出一种极端的内力疏导之法,名为“冰髓引”。此法需两人内力属性一阴一阳,褪去外衣,肌肤相贴,以内力为引,引导阴阳交汇,强行镇压焚身之火或驱散蚀骨之寒。过程凶险,且极为……亲密,被视为旁门左道。
眼下,似乎别无他法。
萧景汐看着昏迷中依旧痛苦蹙眉的萧景淮,咬了咬牙。什么礼法规矩,什么男女大防,在生死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她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先是动作利落地褪去了自己已被刮破沾污的外衫和襦裙,只余下贴身的素色心衣和亵裤,冰肌玉骨在昏暗的山洞中泛着莹白的光泽。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随后,她伸出手,颤抖着,解开了萧景淮那身早已破烂不堪的玄色锦袍。衣襟敞开,露出他精壮结实的胸膛,线条流畅的腹肌,以及肩头那狰狞可怖、泛着青黑的伤口。男性的阳刚气息混合着血腥与药味,扑面而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感。
萧景汐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晕,心跳快得几乎要撞出胸腔。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他扶起,靠坐在山洞石壁旁,然后自己面对面坐下,尽量忽略那几乎赤裸相贴的尴尬与悸动。
她伸出双掌,抵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掌心触及他坚实肌理的瞬间,两人皆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
“萧景淮,”她低声开口,不知是在提醒他还是在告诫自己,“此法凶险,你……凝神静气,引导我的内力。”
昏迷中的萧景淮自然无法回应,但他体内霸道灼热的内力,似乎本能地感应到了她掌心传来的、属于“冰髓引”功法的独特阴凉气息,开始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萧景汐闭上眼,摒弃杂念,运转起那生涩的邪修法门。一股阴柔冰寒的内力,自她丹田升起,缓缓渡入他体内。
“呃……”
两股属性截然不同的内力在他经脉中相遇,如同冰水浇入滚油,瞬间引发了剧烈的冲突!萧景淮身体猛地一震,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额头青筋暴起。
萧景汐只觉得一股灼热狂猛的反震之力袭来,震得她气血翻腾,但她死死咬牙撑住,更加小心翼翼地引导着那股冰寒内力,如同在狂暴的火海中开辟出一条细微的冰径,艰难地游走于他几近沸腾的经脉之间。
冰与火的交织,带来极致的痛苦,也带来一种诡异的、打破桎梏的快感。
萧景淮在极度的痛苦与某种难以言喻的刺激下,竟恢复了一丝模糊的意识。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模糊中,看到的是近在咫尺的、阿姐那张染着红晕、沁着细汗的绝美脸庞。而他们……几乎身无寸缕,肌肤相贴,她的手掌正抵在他心口,一股冰流正缓缓注入他灼烫的身体。
他瞬间明白了她在做什么。
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有震惊,有动容,更有那被强行压抑的、汹涌澎湃的情感。
“阿姐……”他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破旧风箱,“你……何必……”
“别说话!凝神!”萧景汐急促地打断他,额角冷汗涔涔,显然维持这“冰髓引”对她也是极大的负担。
萧景淮看着她强忍不适、全心为自己疏导内力的模样,那双总是清冷倔强的眸子里此刻写满了专注与坚持,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狠狠触动。他不再多言,闭上眼,竭力收敛心神,配合着她那阴柔内力的引导,尝试梳理自己体内狂暴的阳刚之气。
然而,两人内力属性相差太大,功法又极为生疏,那冰火交织的极致触感,不断冲击着他们的理智防线。
萧景淮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掌心细腻微凉的触感,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不同于脂粉的淡淡冷香,能感觉到她因为竭力运功而微微颤抖的身体……这一切,都像是最烈的催情药,点燃着他本就因高烧而敏感的神经。
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变得粗重,身体也紧绷起来,某个部位甚至开始产生可耻的反应。他死死咬着牙,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用疼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
他萧景淮是疯,是偏执,是对她有着近乎毁灭般的占有欲,但他绝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尤其是在她为了救他,不惜动用如此禁忌之法的时候!
“阿姐……”他再次开口,声音因为极力隐忍而沙哑得可怕,“若……若我失控……打晕我……”
萧景汐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忍耐的汗水,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与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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