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韩北醒得极晚。
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已经变成了斜长的光束。
韩北睁开眼,他缓缓坐起身,感觉到每一寸肌肉都泛着酸软,是那种被掏空了的虚乏感。
他坐着没动,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下了床。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左航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韩北掀开被子下床,脚落地时,膝盖几不可查地软了一下,他立刻扶住床头柜才站稳。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对这种不受控的虚弱感到一丝烦躁。
他洗漱完,换好衣服,深吸了一口气,才拧开门把手。
门外,石川果然如预料中那般守在那里,身旁是提着医药箱,面色凝重的陈医生,他韩家的家庭医生,是父亲不放心,特意指派跟着他来的。
“老板。”石川低低喊了一声,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担忧,“让陈医生给您检查一下。”
这是他们私下达成的默契,定期检查,确保万无一失。
韩北目光扫过两人,没说什么,只是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沉默地转身走回房间,在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坐下,配合地伸出手腕。
他了解石川的固执,也清楚自己此刻的身体状况,确实需要确认。
陈医生仔细地号脉,又量了血压,听了心肺,问了些问题,比如睡眠、饮食、有没有头晕乏力等等。韩北一律回答“还好”、“没事”。
陈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严肃:“二少爷,您底子亏空得厉害,元气大伤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最需要的是静养,切忌劳累,尤其……尤其不能过度耗费心神和体力。”
他说得委婉,但意思很明显,包括昨晚那种“体力活”。
韩北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知道了。”
陈医生从药箱里拿出几瓶药,又配了一次注射的药剂:“这些是营养神经和补充元气的,针剂效果快些。药按时吃,千万不能断。”
“尤其是这个,”他特别指了指其中一瓶白色药片,“这个对您大脑功能的恢复至关重要,一定不能漏服。”
韩北看着那堆药瓶和针剂,依旧简单的应了一声。
然后利落地解开睡裤边缘,露出小半边臀肌,对陈医生示意:“快点。”
医生配好药剂,给韩北注射。冰凉的药液推进时,韩北闭了闭眼。只问:“这些药,会嗜睡吗?”
“可能会有些困倦,是正常反应。”医生一边缓缓推注,一边回答,“您最近确实需要多休息。”
打完针,韩北接过医生递来的好几颗药丸,看也没看,仰头就着旁边石川及时递上的温水,一口气吞了下去。吞咽得干脆利落。
“行了,你们出去吧。”韩北放下水杯,声音冷静又急切,他不想,也不愿让左航看到自己这副需要靠大量药物维持的虚弱模样。
石川看了一眼韩北比刚才更显苍白的脸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带着陈医生离开了。他知道老板不想让左航看到这些。
韩北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等那阵因为药物和针剂带来的轻微眩晕感过去,才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他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表情,确保脸上看不出任何病态的痕迹,这才下楼。
左航果然已经在餐厅了,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咖啡看平板,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韩北,唇角自然笑着:“醒了?还以为你要睡到晚上了。”
他放下平板,很自然地伸手拉过韩北,让他坐在自己旁边的椅子上,打量着他的脸色:
“怎么看着还是没什么精神?” 他手指碰了碰韩北的脸颊:“是不是还没缓过来?”
韩北怕他再问,主动凑过去,在他唇上快速亲了一下,然后立刻退开,“没事,就是……还有点累。”
他故意把“累”字咬得重了些,暗示意味明显。
左航一愣,随即低笑出声,显然很受用韩北这种罕见的、带着点抱怨的回击。
他捏了捏韩北的手指:“怪我。那今天好好休息。”
韩北的身体需要恢复,左航也乐得陪着他“静养”。
只是这段时间的静养,自然少不了那些没羞没臊的内容。
那次之后,韩北的主动,每次都会变成被动,总是被左航反客为主,吃得干干净净。
左航知道他想,也知道他身体不适,所以左航从不让他太累。也不会太折腾他,每次都点到即止。
每次结束,韩北都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任由左航抱他去清理。
王强和长青的“攻防战”依旧每日上演,成了庄园里固定的娱乐节目。
王强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儿和层出不穷的花招,今天送一束带着露水的野花,明天借口“安保研讨”凑到长青身边。
长青则永远用两个字回应:“无聊”、“幼稚”、“做梦”。
偶尔被烦极了会蹦出几个杀伤力极强的字眼,但王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愈挫愈勇,脸皮厚得堪比城墙。
石川和姜小风则负责处理外界的一切杂事,尽量不让任何烦扰传到韩北和左航这里。确保韩北能有一个真正安静的休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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