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混沌篇:《混沌空间与混沌决》第十四章 轮回:微光永续与共生轮回
时光的长河奔腾不息,又过了万载。
曾经覆盖星海的混沌之树,已化作一片“共生星海”——无数星辰按照混沌莲的纹路排列,金紫二色的星轨交织成网,将万千文明串联其中。灵族的后裔灵晖(取“星光永恒”之意)站在星海枢纽的观星台上,指尖划过虚拟星图,图上每个光点都代表一个践行共生之道的文明,光点间的连线闪烁着,是他们彼此往来的轨迹。
“第734号星区传来消息,他们成功将硅基能量与碳基生命融合,培育出能在超新星遗迹中存活的新物种。”灵晖身边的墨曜(取“星辉闪耀”之意)递过一份星报,上面的配图是株奇特的植物,根部是金属质感的硅基根须,顶端却开着灵族的云纹花,“这已是本月第十七个突破共生壁垒的案例。”
灵晖轻笑,指着星图上一颗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恒星:“你看‘归源星’,万年前那里还是片死寂的陨石带,如今却成了百族幼崽的共育园。人族的教育家、妖族的保育员、机械族的看护仪,还有我们灵魔两族的生命导师,在那里共同抚养不同文明的孩子,连哭闹都带着共生的调子。”
墨曜凑近细看,归源星的全息影像里,各族幼崽正围着一棵巨大的“轮回树”玩耍。树是用混沌之树的遗种培育的,枝干上结着灵族的智慧果、魔族的勇气实、人族的记忆花、妖族的共情叶,孩子们摘下果实分享,不同文明的语言混在一起,竟也能顺畅交流。
“轮回树结果了。”墨曜的声音带着感慨,“万年前我们埋下的‘万族共生种’,终究长成了跨越轮回的希望。”
这日,恰逢“共生轮回祭”。按照万年来的传统,各族要选派代表前往轮回树,将本族的“共生印记”刻在树干上,让印记随着树的生长,融入星海的轮回之中。灵晖与墨曜作为灵魔两族的代表,带着传承了万载的信物——灵晖捧着片半透明的指路叶化石,叶脉间还能看到最初的金纹;墨曜握着块魔焰石晶核,紫焰在晶核中永恒燃烧,从未熄灭。
前往归源星的“共生舰”上,挤满了各族代表。人族的文枢长老带着《万族共生典》的最新修订版,书页已化作流光,能自动记录新的共生案例;妖族的狐瑶女皇九尾上系着百族的发丝,每根发丝都承载着一个文明的生命气息;机械族的核心长老拖着金属身躯,躯体上刻满了与有机文明合作的公式;水族的潮汐使者带来一瓶星海本源之水,水中悬浮着各族的微型图腾。
“灵晖大人,您看这株‘共生草’。”机械族长老的金属手指指向舰内的培养舱,舱内的草株一半是机械藤蔓,一半是有机叶片,却在共同吸收能量,绽放出小小的花苞,“这是我们与植物族合作的成果,它能在黑洞边缘生长,为星际航船提供能量。当年谁能想到,冰冷的金属与柔软的草木,也能成为共生的伙伴?”
灵晖轻抚培养舱的壁面,指尖的温度透过舱壁,与草株产生共鸣。她仿佛看到了万年前的林衍,那个在混沌空间中挣扎的灵魔混血,用最朴素的信念,点燃了第一缕共生的微光。“林衍先祖说过,‘共生的本质,是承认彼此的不同,却愿意为对方留出一片天地’。金属有金属的坚硬,草木有草木的柔韧,合在一起,才能抵御黑洞的引力。”
共生舰抵达归源星时,轮回树下早已聚集了万千生灵。各族代表排着长队,依次将信物贴在树干上。灵晖将指路叶化石按在树的东侧,化石融入树干的瞬间,一道金纹顺着树干蔓延,与万年前灵族的印记相连;墨曜把魔焰石晶核嵌在树的西侧,紫焰顺着纹路流淌,与最初的魔焰印记交汇。
文枢长老展开《万族共生典》,流光涌入树干,典中记载的亿万共生故事化作文字,刻满了树的枝桠;狐瑶女皇解下九尾上的发丝,发丝缠绕在树枝上,化作七彩光带,将各族的印记串联;机械族长老将躯体贴在树干上,金属与木质交融,诞生出带着齿轮纹路的新枝;水族使者倾倒数本源之水,水流渗入土壤,树根处冒出带着百族图腾的新芽。
当最后一个印记刻完,轮回树突然剧烈震颤,万千叶片同时发光,将各族的印记投射到星海之中。星海中的每个光点都亮起,与轮回树的光芒呼应,形成一个巨大的“共生轮回阵”。阵眼处,浮现出无数虚影——从最初的林衍、灵玥、墨石,到后来的灵安、墨守、禾宁,再到万年间所有为共生付出的生灵,虚影们手拉手,围着轮回树微笑,像一场跨越万载的团圆。
“是先祖们的虚影!”有年轻的族人惊呼,指着虚影中那个最熟悉的身影——林衍的轮廓在万千虚影中依旧清晰,他的掌心托着一朵小小的混沌莲,莲心的光芒与轮回树的核心相连。
虚影们没有说话,只是朝着现世的生灵深深鞠躬,然后化作漫天光点,融入轮回树的枝叶。光点所过之处,树上的果实愈发饱满,花朵愈发鲜艳,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那是灵族的桂花、魔族的紫藤、人族的月季、妖族的狐尾兰混合的香气,温暖得像母亲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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