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自己嘴唇的力道更重了,一股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才勉强压住那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爆笑和一种“果然如此”的畅快感。
报应!活该!让你们嘴贱!让你们欺负沈懿!
宋尧脸色惨白,看着车厢里那三个不成人形的同学,巨大的冲击让他暂时忘却了刚才对沈懿的愤怒,只剩下惊骇和不知所措。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宋同学!林同学!”
张韵雅的妈妈看他们呆住,更急了:“求求你们了!快指个路吧!沈懿在哪儿?再拖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林羽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笑意和复杂情绪,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凝重和“同学情深”的表情。
他一步从灌木丛后跨出来,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当:“快!跟我来!我知道路!”
他指着那条通往清风观的陡峭石阶:“就是这条小路!一直往上爬!沈懿就在观里!”
虽然不能出卖沈懿,但是性命攸关的事,能帮还是帮一帮。
他转头,对着还处于震惊和生理不适中的宋尧,语速飞快地说:“尧哥!人命关天!我留这儿帮他们指路,顺便搭把手!你先下山吧,赶紧通知学校和其他人的家长!”
宋尧看着那陡峭得令人绝望的石阶,又看看车厢里三个痛苦挣扎的“猪头”,再看看林羽那“义不容辞”的脸,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和荒谬感席卷全身。
他今天出门一定是没看黄历!先是被沈懿气得半死,现在又撞上这么一摊子烂事!
他泄气地抹了把脸,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一起吧。”
他实在不放心林羽一个人留在这群来历不明的人身边。
张韵雅的妈妈等人一听有路,顿时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几个人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把三个捆得结结实实、肿胀不堪、不断发出痛苦呜咽的女生从车厢里抬了出来。那场面,活像在搬运几头待宰的肥猪。
林羽强忍着抽搐的嘴角,主动上前帮忙抬着段丽丽的一只脚,指路在前。
一行人,抬着三个不断挣扎呻吟的“人形包裹”,在手电筒乱晃的光柱指引下,艰难地、一步三喘地,重新踏上了那条通往清风观的、漫长而陡峭的石阶。
沉重的喘息声、痛苦的呜咽声、男人粗重的吆喝声、女人的尖骂声,在寂静黑暗的山林中回荡。
当他们终于再次看到清风观那扇破旧山门模糊的轮廓时,时间已近午夜。
整座道观沉浸在深沉的夜色中,没有一丝灯火,如同蛰伏的巨兽,寂静无声。
只有山风吹过残破檐角的呜咽,和远处不知名夜枭偶尔传来的几声啼叫。
强哥等人抬着人,累得几乎瘫倒,看着紧闭的山门,下意识就要上前拍门叫喊。
“别!”
张韵雅的妈妈立刻低声喝止,脸上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敬畏和紧张:“道长和沈……沈同学肯定已经歇下了!惊扰不得!我们就在外面等!天亮了再说!”
强哥等人看着她严肃的表情,又看看那透着莫名森严感的破败山门,想起车里那几个女生诡异的中毒症状,心里也有些发怵,不敢造次。
他们只得小心翼翼地将三个还在痛苦扭动、发出微弱呻吟的女生放在山门前相对平整的空地上。
几人从面包车里翻出几件备用的旧军大衣铺在地上,权当垫子。
又有人拿出几顶野营用的简易小帐篷,手忙脚乱地撑开,勉强罩在三个女生身上挡风。
手电筒的光熄灭,山门前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和死寂,只剩下帐篷里压抑的、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还有几个人粗重疲惫的喘息。
林羽裹紧自己的外套,靠着冰冷的山门石壁坐下,望着眼前黑暗中几顶小小的帐篷轮廓,眼神复杂。
兴奋、期待、一丝幸灾乐祸,还有对即将到来的天明的隐隐激动,交织在一起。
宋尧则疲惫地靠坐在另一边,头痛似乎又隐隐发作起来,他揉着太阳穴,看着眼前这荒诞离奇的一幕,只觉得心力交瘁,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他没忍住看向张韵雅的妈妈:“阿姨,恕我直言,她们三人这样的情况,应该去医院,而不是来这里,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他不提还好,一提张韵雅的妈妈就没忍住抽泣起来:“去了,什么检查都做了,针也打了,就差手术了,都没用!韵雅她们……一直吵着要来见沈懿……我这才……”
宋尧大惊,他不禁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林羽。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天天的,会飞的沈懿?江湖郎中?沈懿的警告?
还有眼前这三个肿胀如猪的同学……
一切都混乱不堪。
……
时间在寒冷和等待中缓慢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遥远的天际线,终于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近乎于无的灰白。
“吱呀——”
一声轻微而清晰的、木轴转动的摩擦声,打破了黎明前最深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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