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城不仅能确保这一把程子龙拿到大三元,下一把做成大四喜,再下一轮拼出十三幺,还能做到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既能让程子龙赢个痛快,又能让他感受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压迫感——仿佛运气总在关键时刻偏袒对方,而那背后似乎藏着一双看不见的手。
这种操控,只有当事人才会隐约察觉,旁人只当是高手气运使然。
没人会想到,真正的棋手,其实一直坐在对面,不动声色。
“杠!”程子龙轻喝一声。
由于他们打的是国标规则,暗杠无需亮牌,旁人无从知晓他杠了哪一张。
但此刻的陈金城仍稳坐如山,心中底气十足。
杠完补牌,要从牌墙末端摸一张新牌——也正是从这张牌起,陈金城的脸色开始悄然生变。
“花!”程子龙翻开刚摸到的牌,轻轻推至桌角。
原本按他的布局,接下来应是连续三杠收尾,最后以“大四喜”成局胡牌才对。
可谁料翻出的却是一张本不该出现的花牌。
马来一带通行港式麻将,花牌共有八张,分为两组:春夏秋冬,梅兰竹菊。
这类牌虽不参与胡牌组合,但每得一张计一番;若集齐一季(四张)或凑够七、八张,则另有特殊番种计算。
一旦摸到花牌,须即刻亮明,并从前牌墙原位补牌继续。
“花!”
第二张花牌再度现身,陈金城眼神微动,神情已略显凝重。
“杠!”
“花!”
“花!”
随后几轮,程子龙便依着一杠两花的节奏,接连完成四次暗杠,最终自摸和牌。
当整副牌揭开时,陈金城顿时怔住——程子龙竟不是打出预设中的“大四喜”,而是组成了“大三元”。
两者虽同为八十八番的顶级牌型,但构成方式截然不同。
“大三元”需中、发、白各一副刻子,“大四喜”则是东、南、西、北四风刻子齐全。
而程子龙这一手牌,不仅有大三元,还兼备四暗刻、四杠、字一色(全由字牌组成)、杠上开花、妙手回春(自摸最后一张牌)、门风刻(自身座位对应的风牌刻子)、圈风刻(当前局数所属风位刻子,首圈为东风圈),以及集齐全部八张花牌。
细算下来:大三元八十八番,四暗刻六十四番,四杠八十八番,字一色六十四番,杠上开花八番,妙手回春八番,门风刻两番,圈风刻两番,全套花牌八十八番——总计三百三十二番。
这已是麻将规则下理论上最高的番数极限。
即便只是每番一块钱的休闲局,此局也让其余三家各赔三百三十二元,程子龙单把净收近千。
陈金城纵横赌坛数十载,从未见过如此完整的满贯牌型。
若此时他还看不出这是程子龙一手操控而成,那这些年也算白混了。
真正令他心惊的是,程子龙不仅造出了这种几乎不可能出现的牌局,更是在不动声色间,彻底打乱了他自己原先设下的牌路,且全程未露破绽。
他自认赌术足以跻身亚洲顶尖之列,却连对方如何换牌、调序都毫无察觉,甚至还是顺着自己引导的摸牌顺序一步步走进对方的局中。
那种差距,仿佛高手俯视凡人,天地悬隔。
曾有的几分自负,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不留一丝痕迹。
至此,胜负已无悬念。
如果说此前他对程子龙尚存忌惮,如今只剩下由衷折服。
程子龙在赌船上仅停留一日,便携黑狐等人启程返回港岛;黑狼也率部撤离,回归海岛基地。
唯有黑蟒留下,其余手下尽数交由其掌控,听候差遣。
与此同时,在马来西亚新山市某地下赌场的监控室内,侯赛因正盯着屏幕,巡视全场动静。
他是陈金城的义子,也是关门弟子,一身赌技尽得真传。
只因在本地根基深厚,未随义父经营赌船,转而在新山开设几家隐秘赌场,生意做得红火。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侯赛因头也不抬:“进。”
门开处,亲信手下大兵走了进来。
“老大,东星本叔那边回话了,说近期会来新山,跟您见面详谈。”大兵汇报道。
“嗯。”侯赛因微微颔首,“你把接待安排妥当。
要是能跟本叔谈拢,咱们就有机会把场子开到吉隆坡去。”
“明白,老大!”大兵应声退下。
侯赛因目前所在的柔佛新山是马来西亚第二大城市,他在当地经营多年,势力根基深厚。
然而吉隆坡作为全国首府和经济中心,始终是他渴望拓展的地盘。
但每个城市的地下世界都有自己的规则与地盘划分,若想把手伸进吉隆坡,就必须与本地帮派联手合作。
而他选中的合作者,正是东星社的本叔。
本叔虽出身港岛东星,却早年便南下扎根于吉隆坡,极少返回港岛,多年来在当地建立起稳固的影响力,人脉遍及黑白两道。
就在程子龙等人离开后不久,陈金城的赌船也缓缓驶回码头,结束这一趟风浪不断的航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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