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程子龙反应这么狠,借他十个胆也不敢掺和这事。
夜里但凡有点响动,他就猛地惊醒,总觉得下一秒门就会被踹开,程子龙带人上门要他命。
第二天一早,他昏头昏脑地下楼想去吃碗粉,刚走出公寓楼门口,突然一群少年呼啦啦从街角冲出来,直奔他面前抢球。
他当场魂飞魄散,以为是杀手来了,转身就想往楼上逃——结果发现人家只是踢球的小孩。
就这么一下,他已经吓得失了控,裤裆湿了一大片,臊得根本不敢见人。
早餐自然是吃不成了,只好狼狈地折返回家换裤子。
可当他爬回门口,钥匙刚插进锁孔,就觉得气氛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回头,后脑勺就狠狠挨了一记重击。
他想挣扎,可视线模糊中只看见一个蒙面人站在身后,头上套着黑布袋,但那双眼睛……他几天前还在照片上见过,绝对不会看错。
“飞……”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锤砸下来。
飞机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抡起榔头一下接一下往他脑袋招呼。
标叔耳朵里只剩下钝器砸颅骨的闷响,意识很快散去,身子抽了几下,彻底不动了。
没过多久,标叔被人活活敲死的消息就在和联胜传开了。
手段干脆粗暴,几乎等于明着告诉所有人是谁动的手。
这一下,那些原本以为风波已过的堂主和长辈们才真正意识到:程子龙说的“结束”,根本不是他们想的那种收手停战的意思。
他说完就算了,是指不会再有人挑事;可之前做过什么的,一个都不会放过。
彪叔和老鬼奀都是曾经力挺林怀乐的人,如今接连被除掉,其余当初没站阿乐这边的叔伯反而松了口气。
程子龙下手虽狠,但还算有分寸——清的是同一拨人,不动无辜者,这也让他们多少安心了些。
而这一切风暴中心的程子龙,这些天却像没事人一样,每天照常待在堂口,低头细细擦拭那根象征坐馆身份的龙头棍。
那根棍子是实心木雕成的,年头久了已经被摩挲出油亮包浆,但仍需定期保养,擦油、防潮、防蛀,稍不留神就会裂或生虫。
尤其龙头部分雕工繁复,清理起来特别费工夫,光工具就得七八样,每次打理下来至少花上一个多钟头。
“咚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
程子龙头也不抬:“进来。”
占米推门走进来:“大哥。”
“什么事?”
“我想到法子对付火牛了。”
程子龙这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火牛原本是林怀乐那边的人,后来又跟老鬼奀勾搭在一起,自然也在程子龙的名单上。
但这人现在是堂主,底下兄弟多,戒备森严,不像标叔和老鬼奀那么容易动手。
自从两人出事后,火牛睡觉都有人守门,轻易近不了身。
派黑虎强攻当然能解决,但火牛在社团里人脉广,贸然硬来容易激起其他堂主不满。
万一没能一举拿下,反而会给程子龙惹来麻烦。
现在占米仔上门来找程子龙,说有办法解决火牛的事。
程子龙倒想听听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大,我和火牛那边的头马师爷苏私交不错。这人一直对火牛心存不满,只要他肯动手,事情就成了。咱们不沾手,就算火牛出事,其他堂口也挑不出毛病。”
程子龙没多言语,从桌上雪茄盒里取出一支,用打火机慢慢烤着烟头,“我不问你怎么办,我只看结果。
你自己拿主意。”
“明白,老大!”
占米仔走出堂口,开车直奔旺角一栋写字楼,在楼下拨通了师爷苏的电话。
“苏哥,有空吗?出来喝两杯。”
“在……在哪儿?你……你说个地儿,我……我马上下来。”
“你就下楼吧,我就在你们律所门口等你。”
师爷苏虽是社团中人,却不像一般混混那样收保护费、开夜场、贩四号。
他正经是个执业律师,专替江湖人处理官司。
靠着这张嘴和一纸执照,赚的钱比那些刀口舔血的营生还稳当。
正因头脑清楚,才被火牛提拔为头马。
“好……好的,我这就下来。”
……
喜欢港综:字头要平衡?我爆兵横推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港综:字头要平衡?我爆兵横推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