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试这味道,比你天天吃的打边炉带劲多了!”老鬼奀夹起一片毛肚就要往标叔碗里送。
标叔是潮汕出身,口味向来清淡,平时连辣椒都不敢碰,眼下看着那一锅红油翻腾,光是闻着味儿就觉得喉咙冒火,哪敢动筷?
可老鬼奀却吃得热汗直流,嘴唇油亮,一脸痛快。
“你怎么不动手啊?尝一口呗,别傻坐着,我跟你说,吃一次你就会上瘾。”
“咳……”标叔轻咳两声,“吃饭的事先放一边,咱们还是谈谈阿乐那边的情况吧。”
一听这话,老鬼奀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那小子胆子也太大了!竟敢雇兄杀人,连正式选出的坐馆都敢动,邓伯那个老糊涂居然还跟着掺和。这下完了,只要沓水龙一天在位,他就甭想踏进港岛半步,就算躲在海外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是啊,”标叔叹口气,“没想到沓水龙反应这么激烈,连邓伯都没放过。”
“邓伯那种人,占着位置不死不活,死了反倒清净,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好事。”
老鬼奀冷笑一声,“但问题是,咱们之前那么挺阿乐,现在肯定成了沓水龙的眼中钉。邓伯这事,他必须给个交代,否则以后谁说话都不算数,他想砍谁就砍谁?”
“那你打算怎么办?”标叔问。
“过几天就是社团收规费的日子,各堂主和长辈都会到场。就在那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问他,要一个说法。这么多人看着,我看他敢不敢撕破脸。”
“可……就咱们俩出头,是不是太单薄了点?”
“你放宽心,我既然能想到这条路,自然不会只靠咱俩撑场面!”老鬼奀语气笃定,眼神里透着算计。
隔天一早,他便约了火牛碰面。
火牛是和联胜大角咀堂口的掌舵人,表面做的是水果批发生意,背地里却靠着这层掩护倒卖四号,那些面粉就藏在成筐的香蕉、木瓜之间,混着货一路发出去。
老鬼奀走进火牛那间果栏,顺手从门口摊位上拎了个榴莲,掏出随身刀“咔”地劈开,掰块果肉塞进嘴里,边嚼边往里走。
档口的小弟都认得这位社团里的老前辈,没人敢拦,也没人多嘴。
“火牛呢?”老鬼奀朝边上一个年轻仔问。
“头儿在后头办公室对账。”
“哦。”他应了一声,径直穿过堆满纸箱的过道,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见火牛正低头扒拉着计算器,桌上账本摊了一片。
“奀叔!”火牛抬头看见是他,立刻站起身来,“您来了!喝点什么?刚有人送了点明前茶,香得很,要不要给您泡一壶?”
“少来这套。”老鬼奀摆摆手,一屁股坐下,“我今天找你,心里该有数吧?”
火牛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昨天麻将桌上那些话,虽没传全,但风声已经漏了出来,他也猜得到七八分。
可他真不想掺和进去——程子龙如今在社团里一手遮天,跟他又没结过梁子,自己安安稳稳做生意赚钱不好吗?何必去碰那烫手的山芋?
老鬼奀眯着眼打量他神色,哪还不明白他在盘算什么。
但他今日上门,可不是空口白牙来讲道理的。
“你以为我是为了我自己来的?我是替你想!你别忘了当初阿乐争坐馆那会儿,你是怎么帮他拉票、铺路的?现在阿乐出了事,沓水龙会放过你这种站在他那边的人?这个时候咱们不抱团取暖,等人家一个个收拾咱们,你还想抽身退步?到那时,谁还会伸手拉你一把?”
这番话像根针,戳中了火牛心头最怕的事。
大角咀和佐敦挨得近,他跟林怀乐私底下往来不少,当年竞选时更是收了对方不少承诺,出力不少。
虽然后来林怀乐落选,两人关系却一直没断。
平时走动本也算不上什么,可眼下局势变了,换作他是程子龙,也不会放过自己这样的人。
问题是,他不敢动——程子龙势力太硬,动一下都可能万劫不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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