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学屏障瞬间激发到极致!来自二十五世纪的坚韧意志死死守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
“我不是李荀!我不是献祭者!这是幻象!”
他猛地一咬舌尖,尖锐的痛楚和腥甜的血味让他瞬间从那可怕的幻象中挣脱出来!
眼前的祠堂景象如同潮水般退去,他依然站在库府的木架前,手指距离那面玉圭尚有寸许距离。
但指尖的灼痛感依旧清晰,背心已被冷汗彻底湿透。
好险!
这根本不是什么珍宝清点!这分明是一场精神层面的献祭仪式!每触碰一件敏感器物,就相当于被动地参与了一次对桓温权威的“认可”与“供奉”!次数多了,精神必然会被彻底同化,成为桓温规则最忠诚的奴仆!
而若是内心产生抵触,又会立刻引发器物中蕴含的“僭越规则”的反噬,轻则精神重创,重则可能直接触发库府本身的防御机制,死无全尸!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两名文吏。
他们似乎还没碰到像玉圭这样“敏感”的器物,但也已经面色苍白,汗流浃背,显然也在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其中一人在擦拭一柄玉如意时,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痴迷贪婪的神色,仿佛完全被那器物迷惑了心神。
谢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社会学模型再次高速运转:“清点贡物…核验造册…这本身就是一种‘确认所有权’和‘纳入管理体系’的仪式性行为。桓温是要通过这些沾染了无数欲望与权谋的器物,以及清点它们的文吏,来不断强化、巩固自身的规则力场!我们这些清点者,就像是…人肉电池和规则锚点!”
不能再这样下去!
他必须想办法破局,至少,要减少自身被污染同化的程度!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木架上的其他器物,大脑如同超级计算机般疯狂检索着李荀的记忆碎片和二十五世纪的知识库,分析着每一件器物可能蕴含的规则特性和危险程度。
他的目光落在一对巨大的、朱红色的、镶嵌着金边和辅首衔环的门扉上。
这对门扉被单独放置在架子的显眼位置,虽然只是部件,却散发着异常沉重、古老、甚至带着一丝血腥气的能量波动。
【朱户】!
九锡之一!赐予朱红大门,乃是天子对诸侯王级别功臣的极高荣宠!更是僭越的显着标志!
这东西蕴含的规则之力和精神污染,恐怕比那玉圭还要恐怖无数倍!
不能碰!绝对不能再轻易触碰任何东西!
但他的任务就是清点核验…
怎么办?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架子角落放着的一小盒工具里,有几片打磨得极其光滑的青铜镜片。这是用来多角度仔细观察器物细微瑕疵的。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谢昭的脑海!
镜片…反射…
他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去直视和触碰那些主要器物,而是伸出手,极其缓慢地拿起了一片最大的青铜镜片。
然后,他调整着角度,利用镜片的反射,来观察那对【朱户】的细节!
如此一来,他与器物之间,就隔了一层“介质”!
果然!
当青铜镜片反射出【朱户】的图像时,虽然依旧能感受到那股沉重压迫的血腥规则之力,但那种直接的精神冲击和幻象诱惑,大幅度减弱了!
有效!
谢昭心中一动,立刻如法炮制。他不再直接用手去触碰任何器物,而是全部通过青铜镜片的反射来进行“观察”,对于需要擦拭的地方,他也尽量用毛刷远距离操作,或者用麂皮包裹着手指,一触即走,绝不长时间接触。
同时,他翻开了那本羊皮册子,找到【朱户】的记录。
册子上除了标注尺寸、材质、来源(某地豪强“进献”)外,在角落还有一行极其细小的注释:“永和十二年,匠作监大匠心血枯竭而亡,三人疯癫。”
谢昭的心猛地一沉。
永和十二年…那是桓温第二次北伐失败后不久。匠作监大匠…那是负责宫廷器物的官员!心血枯竭而亡…三人疯癫…
这【朱户】恐怕根本不是什么豪强进献的,而是桓温迫使皇家匠作监为他秘密打造的僭越之物!那些工匠的悲惨下场,他们的怨念与恐惧,恐怕也早已被熔铸进了这对门扉之中,成为了规则的一部分!
这就是桓温的野心!这就是这座库府光鲜表象下掩藏的肮脏与血腥!
他强忍着心中的寒意,继续利用镜片反射,核验其他器物。
一面纹饰诡异的铜鼓,镜中反射的图像里,鼓面上似乎有扭曲的人影在挣扎舞动…
一柄装饰华丽的短剑,剑格处镶嵌的宝石在镜中折射出嗜血的红光…
一套玉组佩,在镜中反射的影像里,那些玉片仿佛是由凝固的眼泪构成…
每一件“贡物”的背后,似乎都缠绕着无数的欲望、冤屈、野心和死亡。它们被规则的强行束缚在这里,成为了桓温权力大厦的基石,同时也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可怕的精神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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