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仙舟已没有了任何外援,反而是潜藏在前方的外敌定已是潜藏已久,蓄势待发。
“……纵使知道前方有陷阱,景元也亦有不可退却的理由。诸位,现在反悔可还来得及。”
景元面沉如水,但最后的话听着倒像是真心的。
“将军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既已承诺又岂有临阵脱逃的道理?难不成将军还想要我们星穹列车落下个背信弃义的骂名?”
宋逍自然对前路景况早有猜测,接下来大家要面对什么只会比现下猜想的更糟,但她又岂能不战而退?
景元与身旁这个面容尚且稚嫩但却目光坚定的孩子对视了一眼,又看到众人纷纷向他点头致意,心下不由微微一松。
“倒是景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既如此,便同景元一道,做一回这请君入瓮的君!”
符玄眉心微蹙,目送着将军和列车团众人共同前往玄根深处,额上的法眼像是预警般微微发烫。
“各位,请一定平安归来。”
建木乃是丰饶神迹,为了遏制残余的力量持明先祖曾在此设下多重封印。
可如今这些封印皆已尽数毁去。
几人越是深入,便越是觉得气氛可怖,而宋逍对此的感触却最深。
这里的空气分外潮湿,宋逍却只觉得气压低得她快要有些呼吸不畅,额头渗出些许虚汗。
就像最初在空间站遭遇末日兽之时,那种有心无力的慌乱,这似乎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预警。
宋逍嘴唇发白,下意识紧紧揪住了自己的领口。
大敌当前,她并不想自己的状况影响到伙伴们,于是不着痕迹地落后了两步。
“别担心,有我在。”
已经渗出些冷汗的掌心忽然被穹捏住。
青年不知何时也落到了她身边,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手。
宋逍真的轻喘了口气。
虽然当初在空间站穹也这样安抚过她,但当时的心慌却并未得到缓解,反而有更加严重的趋势。
全然不似此刻的安心。
宋逍对此也只能认为是当初她对穹远没有如今这么信赖,自然不会把他的承诺当成一回事。
可即便如此也不意味着宋逍就认为万事无虞了。
相反,随着向玄根越来越深入,少女的心里骤然涌现出一股后悔的情绪。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并不该去赌这样一种可能性。
去赌究竟是因为她已经带了危险所以必须守在同伴身边,还是正因为她今日选择来到这里才会给伙伴们带来新的危险。
倘若是后者,这对于在场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宋逍更是无法原谅自己。
可她现在真的还有退路吗?
建木最终的封印尚未曾在丹恒手下被打开,可点点星火却已经飘散在四周,即使不曾靠近几人,却也足够让人感到危险。
一个如同幻境般水天一色的领域从玄根处蔓延,很快便把来人悉数笼罩在内,随后延伸至望不见尽头的远方。
“来人可是宋逍冕下?”
一个颇具风度的女声在洞天中回响起来,叫出的却是宋逍的名号。
短短一句话可谓激起千层浪,比之先前卡芙卡的发言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众人目光如电,或是惊疑或是诧异都落到了宋逍身上,唯有瓦尔特不算意外地推了推眼镜。
可宋逍已经无暇顾及这么多了。
她手心的汗意更重,却绝不打算在幻胧面前露怯。
“幻胧,既然知道我要来,你便不该再出现在此处。”
“我既能信手毁坏你一个肉身,而今你即便假借建木之力,于我而言也不过是一个更精巧的玩具。”
宋逍的话语无论如何都算不得客气。
她想要激怒幻胧,想要察觉幻胧在此处究竟埋藏了什么祸根。
“呵呵呵呵呵,冕下说笑了。”
出乎意料,幻胧并未表现出任何不悦,反而声音中隐隐显现出愉悦来。
“昔日实在是幻胧有眼无珠,居然胆敢冒犯冕下。”
“建木化生于冕下而言也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幻胧又哪里敢在冕下面前自作聪明呢。”
宋逍攥紧的指节用力到发出了微微的响声,冷汗浸湿了后背。
“可我既知不是冕下一合之敌,又怎敢与冕下作对。我今日也不过是做一只漂亮的传声筒,为主上传话罢了。”
碧蓝的天空骤然染上硝烟与烈火的阴霾,整个洞天忽然不受控制地震颤起来,仿佛隐隐有些要崩裂的迹象。
“不知冕下在和主上对峙时,可还有精力顾及您的这些小玩伴呢?”
“纳努克大人,已经恭候冕下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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