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拉着满穗进了牢房,这样矮小,不透光的小屋子还是头一回见。
陈骁武盘坐在牢笼的正中央,昏暗的光线是天然的滤镜。
尽管他身上的甲胄被剥去,手上戴着镣铐,铁链的另一端拉着一块石锁,浑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狠角色的气质。
边上有安排一位士兵看守,他听到李过方才的话语,并没有拦下良穗二人,默默退到门口监听屋内对话。
听到良的声音,陈骁武惊讶地朝门外看去,只见着他拐着一个小姑娘快步靠近牢笼。
良蹲坐在牢房前,左手搭在满穗的肩上,说着。
“昨日我昏倒到晚上才醒,只得今天早上来找你。 ”
“无妨,倘若你昨天来访,多半也是进不来的。”
“他们近乎每过一个时辰就派人劝我归降,直到深晚才容许其他人来屋里探望我。”
说完,陈骁武把视线移向良身侧的满穗,对她的身份很是好奇。
良倒下的那一刻她也在场。
到了这军营中,寻军医的时候比谁都要急。
“良,敢问这位是谁...”
“呃,她的话,是,是...”
一时半会,良竟然回答不上来。
他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昨晚两人在床上亲亲抱抱好一阵...
然后,玩累了就直接睡觉。
互表心意,但是没有确认关系?
已经私定终身没区别,该说是未婚妻吗...
还是不了,还未和小崽子确认关系,这话也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她是我...之前似乎没和你提到过,我随行还有几位姑娘,她对你也有些好奇,想一同来见见你。”
讲到这,满穗悄悄把手绕到良的背后,怨恨地掐住他的腰间。
“...!”
说错话了吗,这小崽子要闹哪出。
良强忍着疼痛,屏住呼吸没叫出声。
注:好像只有肾虚的人掐这里会疼。
你可以自己动手试一试。
是不是没啥感觉。
记错了,不疼的才肾虚。
我掐这里剧疼无比。
“嗯...这么说,你找到你失散弟兄了?恭喜恭喜。”
陈骁武一头雾水,良说的啥玩意这是。
莫名其妙,还得自己做阅读理解,从哪里又蹦出来几位随行的姑娘。
别告诉我良主业是人牙子。
良不方便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陈骁武识趣的没过多追问,和他聊起正事。
“咳,说些好事,再过几日你们就可以动身离开了。”
“真假?”
良转身没来得及找满穗讨要个说法,听闻陈骁武的带来喜讯,果断回头。
“他们敬重我们在为百姓剿匪,已经和谈清楚了,只要我们缴了武器不做抵抗,以我整个卫所内粮草军械,换取你们安稳离开。”
“那堆破铜烂铁拿去也罢,人命关天,我比较担心的,是他们把我们关在这里几天,会趁着隰州防备空虚,攻打隰州城...”
陈骁武的语调逐渐放低,就怕提醒了门口的守卫,原来隰州现在防守薄弱啊。
“好,那你呢,你几时才能被放出去?”
“我吗,他们不会放我走的...”
其他人都好说,一个曾任平阳卫官军的项上人头有多值钱...
杀了他一人,所造成的战略意义可不得了。
外面的世界长什么样。
你不用告诉我。
因为我出不去了。
“他们没有任何一个放我走的理由。”
“你也清楚,能杀掉一位有头有脸的官兵,造成影响会有多大。”
牺牲自己换来全队安稳。
他真的,我哭。
陈骁武早已做好就义的打算,平淡地说完,一扭头,发现面前两人当着他的面在搞小动作。
满穗被晾在一边完全插不上话,索性把良的手臂扯过来,百无聊赖地玩弄他的手指。
在掌心圈圈划划,试着用指甲抠掉他手掌上的老茧。
良什么也没说,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你们...有在好好听我说话吗?”
原来我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良左右为难,有人在和他讲话,有人又在动他的手掌,偏向哪一个都不太好的样子。
多陪陪陈骁武吧,他也就只剩这两天了。
“手上受了些小伤,我听到了,这么一说只有投了那些反军才有活路...”
“投反贼?呵,宁死不降!”
“唉,有空的话,帮我传唤其他人进来吧...”
两个人又隔着牢笼嘘寒问暖好久,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嗒——嗒——
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是有目的的直奔牢房而来。
那声音在门口忽然消失,大概是被门卫叫住,没多久,良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呦,也没人告诉我这儿这么热闹,都搁这呢?”
牢兴来了,他端着一盘饭菜,提着一壶酒。
发现来者是谁,满穗猛地松开抓住良胳膊的那只手,装成没事人一样蹲在地上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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