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腰间挂着的箭袋上抽出一支箭矢,搭在弦上,良离他不过几步距离,只需将弓拉半满,指尖一松。
嗖——
箭已离弦,朝着良的方向飞去。
得亏这支箭矢飞行的速度称不上非常快。
良早有预判,赶忙侧身后退拉开距离,成功躲开这近乎致命的一击,没躲开立马就会有第二支,第三支箭飞来。
我能反应弓箭的老弟。
灵敏度发一下。
拉满。
都拉满吗,桂头灵敏度也拉满?
拉满,统统拉满,拉满才有操作空间。
良迅速调整视角,乘胜追击,我这人就爱和弓箭手打近距离,一步当成两步用,快速举刀近身。
对方那人很明显诧异一瞬,随即再度引弓射箭...
嗒——嗒——
咻——
良步步逼近,对方根本没有时间蓄力,在向后撤离的抽空拉弓,接连射歪三箭。
致命空枪。
伯乐曰,好马啊,好马。
干脆将手上的弓箭丢弃到一边,再次拔出短刀。
锵——
不会近战的弓手不是好弓手。
误入高端局。
这人是个三千,远近距离双修,反应速度与力量都很到位。
耍着一把短刀虽不能奋力将良顶开,形成反攻的局势,但不露丝毫破绽,也能让良感到十分难受。
像是良的腿部略有动作,他便及时躲开,竟免疫那招断子绝孙脚。
打的那叫一个憋屈。
良扭头定位对方抛去弓箭的位置,不是要捡起来使唤,这玩意良都没用过。
而是确认对方不可能冲到那把它拾起,率先跳开三步距离,结束第二轮较量。
双腿叉开,略微下压重心,横刀在前摆好架势,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良在脑中思索应对策略...
还没有应对过这般灵敏的对手,估计主项是射箭,反应力惊人,压良一头,没有经验,做好打体力战的准备。
看谁先体力不支动作变形,即分高下也决生死。
“呼——”
良深出一口气,对面显然也明白,短刀遇上长刀纯纯低人一等,不敢上前,只能由良挑起攻势。
不急,对方若是敢逃,敢上前,无疑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
良在寻找有利位置,脚步一点点挪动,若是找到突破口再好不过,谁愿意和别人打到大道磨灭。
洞察他周边的地势,没啥特别的...平坦的路面,斜坡和森林都在远处。
借机看看他人长什么样...
约莫三十二三年纪,个子和他差不了多少,身板厚实。
腰左侧备着半旧箭袋,右侧携带一柄短刀。
头发束得紧实,鬓角夹杂些灰白。
目光犀利、坚毅,风吹日晒的面皮黑里透紫,左颊上一块旧疤分外显眼。
“打住...你是何人,又为何到此,可知这里先前作为匪巢?”
双方沉默对峙许久,最终他先开口说话,干脆直接,语调平直,起伏不大。
说来有些好笑,二人完全互不相识,却对着干了半天。
“纪良,一介流民...到此便是为了杀匪报仇。”
良有些意外,这些东西告诉他也无妨,听他这番言语,看他衣着形象和盗匪不咋沾边,就怕是误会一场。
“停下,我和你是一路人...”
“继续讲,你和他们有啥仇怨?”
也有同病相怜的家伙因为这些盗匪失去一切?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
良怀疑他话语的真实性,兵不厌诈,难道是要编故事,趁良放松的时候来袭?
见对方收刀,还算有诚意,良也解除戒备,放松紧绷的神经,和他攀谈起来。
“奉命剿匪,外加我与这些人有些私仇要报...”
“你是官府的人?现在身居何职?”
这四个字可不常见...原来是吃公粮的家伙,可为何要一人来到这里?
再怎么样,官兵都是结队出行,何况接了朝廷的命令...
“千户。”
呵,果然是假的。
朝廷正五品官职张口就来。
自己说出来自己信没?自己笑没笑?
良出言冷声嘲讽,同时架刀备战。
“呵,莫要骗我!当我痴傻?你见过哪个千户不坐在公堂办事,要轻装简从,独自一人下到城外勘察?”
“公事公办,到此处不以我千户的名义...给!”
那人闻讯,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从腰间搜出一块木牌,自己先用衣物擦拭干净,再掷向良。
良一把抓住飞在空中的木牌,第一眼看过去,这块木牌做工精致,上头还刻着不少的字...
防人之心不可无,再后退几步才敢拿起来阅读。
它写着:
山西都司 平阳卫 左千户所 正千户
大哥你来真的啊。
一个武官真的会御驾亲征...一个人到前线勘察。
良带着疑惑翻到背面,上头写着他的编号与禁令,唯独没有他的名讳。
那就直接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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