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寻思着厨房的那两个怎么在聊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没意思,满穗还饿着肚子,还有点事情要做,不继续听了,跑路。
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直接拒绝。
这个人已经没救了.jpg
“良爷...”
“没睡呢,那把这碗饭吃下去好好午睡一会。”
端着米粥进屋,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满穗时刻关注着窗外的风吹草动,视线内出现一只拿着碗的手,立即开口打招呼。
“不困,也不饿...就很难受,躺太久感觉路都不会走了...”
“哪有生病不难受的,算你幸运,不是染上的病重,是你体虚...”
“不饿也得撑下去...大夫让你静养,晚些时候把纪萱叫来,陪你叙旧聊天,省的你静不下心,总想下床走走...”
“唉,好吧...”
“张嘴,啊——”
“啊...唔姆。”
...
到了夜晚,饭后大约半个时辰。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逃不掉。
“舌头...你听过砭术吗?”
“什么东西,用我能听懂的话说。”
一天天的都在说些深奥的内容。
让我们说中文。
“就是...我该怎么表达才好,是那大夫推荐一种疗法,在别人背上使劲去刮?”
“啊...?不就刮痧吗,管叫啥砭术...”
抱歉长官,刚才没认出你。
“这玩意别名刮痧吗...果然没你不清楚的事,有没有什么刮痧的技巧...?”
“刮痧技巧...?刮痧,还需要技巧?”
“我在担心我控制不了力气,说是使砭术疗毒,结果害人家痛的龇牙咧嘴。”
“就是要疼才有效果啊...”
“不过这个问题好说,放轻松,太紧张屏住呼吸手劲更大,你在人家背上多抹点油,也可以试试单只手操作,或多或少能轻点力道。”
“好主意,等我的好消息。”
“等等,是用哪种油比较好,我记得你说过我们平时吃两类油的。”
“肯定是菜籽油啊,猪油怎么想都奇怪吧,那玩意是结块的...两种油都放在一起,你自己找找。”
“行。”
...
从屋里放出来油壶,麻布,一小袋钱袋子。
这个重量,肯定是铜钱无疑了。
绝大部分白花花的银两全锁在箱子里,小部分装在随身的挎包。
“小崽子...”
良打开钱袋...
不是银两,不是铜币。
小块的金。
“嗯?里面塞这些东西。”
再打开油壶。
里面他吗的放咸菜。
这个麻布呢...麻布总没问题吧。
文物级别...脏的...随手一拉扯破了。
良疑似失去所有的力气与手段。
我不希望有人翻出来我的东西就能直接使用。
何晨光,这盛世如你所愿。
“良爷,怎么了...”
“没事,你等我一下。”
...
记清凉庄夜游。
崇祯六年五月一日夜,石兴已寝。
无妨,强行叫醒便可。
“舌头...你东西都怎么放的...嗯?”
“...”
睡的很安详。
有早睡早起的好习惯,希望睁开眼迎接美好的第二天。
“舌头!”
“我测,大晚上的你叫啥啊。”
“你东西都怎么放的...油壶里装咸菜,破破烂烂的钱袋塞金子,麻布一扯就烂...”
“啊哈——有啥奇怪的,物尽其用不是吗,你自己找错了...油在灶台边上,铜钱你包里不是有,粗麻布和药草放一起...”
“没事了,你继续睡吧。”
...
回归。
三花聚顶。
我现在什么都不缺了。
良拆下五枚铜板,包在粗麻布中,轻点壶中色泽明亮的菜油。
大炮已组装。
“小崽子,你现在不困吧...”
带上三样作案工具,爬上床,目光转向一脸好奇的满穗。
“还好,良爷神神秘秘的,卖什么关子...”
“不记得中午大夫叮嘱啥了?”
“啥呀。”
我好像缺少了一段记忆。
“大夫让我晚上给你使砭术,舌头说这样子叫刮痧...”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坏事了,头脑发热记不清东西,要别人提一嘴才能有印象。
“你趴好,我给你刮个痧...”
记得要趴着,然后...
回忆一下张大夫的话
“后背衣裳卷到胳肢窝...像用锄头刮地皮那样在皮肤上使劲。”
衣服卷到胳肢窝...那和脱掉有什么区别?!
还要让良使劲。
楼上是精神羞耻的死法。
楼下是皮肉痛苦的死法。
而你只是一个患了热病的小崽子。
但不服输的你依然会喊出那句。
“等等!良爷,我突然感觉身体不难受了,头也不晕了,挺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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