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佩剑,石兴找个了舒适的地方靠着,隔着木板,向马夫搭话。
“师傅,今天大概几时能到华州?”
“说不准,这马儿也好些时候没上路了,要是快一点,太阳落山前能到。”
“慢也不会慢到哪里去,最晚宵禁的时候到。”
“对了,师傅干这一行多久了?”
“那少说都有二十来年了,周围的人早转行了,留我一个守破驿站。”
十个驿卒九个跑,剩我一个不死鸟。
“尽量快点吧,赏钱少不了你的。”
“行!驾!”
...
“敢问师傅贵姓?”
“免贵,杨姓,名八左。”
杨八左?佐巴扬?
不会坠机吧?
“好名字...我想起一位故人,姓名有几分神似,他差不多也是干这行的。”
“哈哈,这么巧啊,有机会那得认识下。”
和马夫客套两句,石兴开始和良介绍计划了。
“那就没问题了,今天就能回华州。”
“刻不容缓,时间就是金钱,今天晚上就行动。”
两人都压低声线,这玩意不能播。
“怎么说,要用那个火铳还是拿刀剑?”
“看你用的得心应手。”
“我用你大坝火铳,大晚上的,那么大动静,一用就被抓。”
“再说火铳要没火药了,留着以备不时之需,杀个小小的尹三用不到,杀鸡焉用牛刀。”
“我们晚上溜进去,搞暗杀。”
“暗杀?”
“对,杀他个神不知鬼不觉,然后逃离案发现场。”
“只要不留下任何我们来过的痕迹,就根本查不到我们身上。”
“我们先...”
感受到马车越来越快,车轮滚动的声音越来越大,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象一个接一个。
但是快的有点不对劲吧。
有点颠簸,震得良和石兴要飞起来。
嘭——
“啊——我艹!”
急刹车的花语是什么?
让每个孩子飞起来。
不仅如此。
步豪,孩子们,我们坠机了。
致敬传奇马车夫杨八左。
话说才一半呢,先来一个急刹车,接着车厢还直接向旁边倒去。
要给牢兴脑震荡摔出来了。
良没那么惨,坐的端正,一直认真听牢兴讲话,也就肩膀磕磕碰碰。
幸运的一点是,马车没有完全侧翻,应该是掉沟里,偏离官道了。
“啧...杨师傅?发生什么事了?”
石兴捂着头,和良跳下车。
“不是,师傅,你就这么开人家田里了?”
有点无语,又有点气愤。
就这还有二十来年工作经验呢,瞧瞧,都开歪来,我上我也行。
“这哪能怨我?你自个来瞅瞅。”
什么态度?
二人来到马车前,眼前的景象确实挺吓人的。
两个盗匪扔了刀,在官道上一脸痛苦的捂着腿。
“我正犯困呢,他娘的,前面突然出来两人,一加速,直接撞上去了。”
我还以为减速带呢,根本刹不住车,我们都在努力的活着。
今天官道上办庙会,自己来官道上找我。
我承认这个我上我不行了。
“好汉饶命啊...”
这两人劫道是站的多近啊,两个人能同时被一辆马车创飞。
“刀留下,赶紧滚,趁着我现在不想见血。”
石兴抽出剑,对准地上两人。
“是,是...”
两人一瘸一拐,连滚带爬的离开。
“舌头,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他们不像惯犯,收了刀就好,或许经过这次就会长点记性,不敢劫道了,而且官道附近,见血了不好处理。”
“当务之急还是快点到华州。”
“唉,我这也不是运货的车队啊,没多少钱,也就北方敢劫才对。”
马夫把车移回官道,随口提了一嘴。
“...”
“师傅这话,是什么意思...?”
“十几年前闹得人心惶惶的事情,北边聚集一伙盗匪,范围大,人数越来越多,就当地官府都拿他们束手无策。”
“那时候,几乎哪都不安全,他们什么都干,被劫的车队数不胜数,官员的马车都难幸免于难。”
“朝廷派了兵力,才镇住他们。可还残留不少势力。”
“...那就是要是坐马车去北方其实不太安全喽?”
“差不多吧。”
“准备好了,继续上路。”
...
那很惨了。
我们刚好有个要北上去北京的。
自求多福吧。
看来还得找个便宜点的镖师,卖个金簪的钱应该勉强够。
但会不会打不过...
先不想了,办法总比困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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