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宁心头一惊。
这还是宫止渊第一次叫她全名。
他伸出双手,轻轻捧着她的脸,指腹摩挲着她温热的脸颊,“看着我。告诉我,在你心里,我与溪清,与元澈,与十七…… 有何不同?”
这个问题直接而锐利,像一把小刀,划破了之前所有的沉默,将冰场上积压的情绪彻底挑明。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带着一丝急切,一丝不安,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执拗,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元昭宁闻言,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 “噗嗤” 一声笑了出来。
她抬手,学着他的样子,也轻轻捧住他的脸,指尖描摹着他俊朗的轮廓,鼻尖几乎要碰上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
“不同?那我问你,若今日是溪清在此,他可敢如你这般,擅闯公主的浴池,浑身湿透地来质问我?”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轻柔,却字字清晰:
“若换成元澈或十七,我此刻是会这样笑着看你,还是早已唤人将其拿下,以冒犯之罪论处?”
她的拇指轻轻擦去他下颌沾染的水珠,声音又轻又软,却像重锤一般,字字敲在宫止渊的心上:
“宫止渊,你之所以能让我纵容至此,能这般毫无顾忌地闯进来,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听你质问,不就是因为……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夫君吗?”
她看着他眼底的焦躁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怔愣,随即补充道:
“这个道理,难道还需要我来告诉你?”
话音未落,宫止渊便俯身吻了下来。
这个吻与以往的温柔缠绵截然不同,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和一丝惩罚性的意味,他紧紧扣着她的腰,将她拥入怀中,唇齿间带着不容抗拒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将所有的不安和醋意都宣泄在这个吻里。
唇瓣分离时,两人都有些喘息,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一起,混着浴房里湿热的水汽。
宫止渊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响在她耳边:
“那公主今日,为何不拒绝那幅画?”
不等元昭宁回答,他又一次吻了上去,这个吻比刚才更加炽热,更加缠绵,带着浓浓的占有欲,仿佛要将他人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和印记彻底覆盖,将自己的所有权深深刻入她的肌肤,融入她的骨血里。
浴房里的水汽愈发浓重,包裹着两人,将这份独属于彼此的缱绻和深情,悄悄藏在了这温暖的方寸之地。
......
宫止渊抱着元昭宁从浴池起身,用早已备好的绒毯将她裹得严严实实,连带着发梢的水珠都仔细拢进毯子里。
他动作轻柔,踩着湿衣走到外间的梳妆台前,将她小心放在铺了软垫的圆凳上。
“坐着等我。” 他低声嘱咐,转身去取一旁的干布巾和暖炉。
回来时,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手里还多了个绘着纹样的白瓷瓶(原文 “绘着白瓷瓶” 表述逻辑偏差,补充 “纹样” 使语义通顺,符合 “瓷瓶绘饰” 的常见场景),里面盛着温热的护发油脂。
宫止渊搬来矮凳坐在她身后,拿起干布巾轻轻按压她湿发上的水珠,动作慢得像在拆解一件精致的绣品。
元昭宁靠在他怀里,能闻到他身上混着水汽的雪松香。
“头发长了,打理起来倒费些功夫。”
宫止渊的指尖偶尔蹭过她的耳尖,带着薄茧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他拿起瓷瓶倒出少许油脂,在掌心揉开后,顺着发丝缓缓涂抹,从发梢到发根,每一缕都照顾得细致入微。
元昭宁偏过头看他,见他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唇线早已不像方才那般紧绷,眼底的沉郁也散了大半,只剩下温柔的专注。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下巴,带着点调皮的笑意:“方才在浴房里,是谁凶巴巴地连名带姓叫我?”
宫止渊的动作顿了顿,抬眼看向镜中她狡黠的模样,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还说我?明明知道我在意,偏要装糊涂。”
他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纵容,“溪清在画上添红梅时,你若皱下眉,我也不至于……”
“我那是在欣赏画技嘛。” 元昭宁打断他,转头凑到他面前,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
“再说了,我若当时就拒绝,岂不是显得小气?况且,我心里清楚,那红梅再好看,也不如你后来给我戴的兜帽暖和。”
宫止渊看着她眼底的认真,心里最后一点醋意也烟消云散。
他俯身,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带着护发油脂的淡淡香气:
“以后不许再让别人随意给你‘添妆’,你的发间该戴什么,得由我来选。”
元昭宁笑着点头,重新靠回他怀里。
宫止渊拿起梳子,轻轻梳理她的长发,木梳划过发丝的声音轻柔悦耳。
他看着镜中两人相靠的身影,声音放得愈发温和:“今日冰场上让你受了风,一会我让厨房给你准备姜汤。”
“好。” 元昭宁闭上眼,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和梳子的轻抚,嘴角扬起满足的笑意,“不过,你得答应我,以后不许再吃这种没头没脑的醋了。”
宫止渊握着梳子的手一顿,随即低笑出声,声音里满是宠溺:
“好,都听你的。只是……” 他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若再有人像溪清那般,我可不会再轻易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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