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府与萧家是多年世交,他和萧策虽然不算太熟,没有过多交集。
但萧姝在他眼里,就和自己的亲妹妹没两样。
唐逢做出那般龌龊事,如今竟还想靠着赐婚将此事一笔勾销。
甚至妄图拉拢萧家。
“陛下怎会轻易应允?” 宫止渊开口,声音低沉,带着惯有的冷静。
“萧将军远在边关,陛下就不怕寒了将士的心?”
云阳叹了口气:“听说唐洪在朝堂上把事情说得极为好听,说什么唐逢与萧姝两情相悦,还说两家早已私下商议婚事,只求陛下赐婚成全。”
“再者,誉王爷在一旁帮腔,太子殿下也未反对,陛下或许是念及萧将军在边关操劳,不想此事闹大影响军心,才松了口。”
宫止渊眉头微蹙。元昭宁救萧姝的举动,他至今猜不透目的。
原以为这位长公主一心只想着权谋算计,可那日出手,倒像是真心想护着萧姝。
但不管她目的如何,萧姝绝不能嫁给唐逢,否则萧姝一辈子就毁了。
“备马,去公主府。” 宫止渊语气果决,没有半分犹豫。
他必须去见元昭宁,不管她心里打着什么算盘。
眼下唯有联手,才能阻止这门荒唐的婚事。
云阳却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地站在原地:
“世子,这…… 公主如今不在公主府。”
宫止渊脚步一顿,看向云阳,没有说话。
“昨夜戌时,公主就去了醉花阴,至今还没出来。”
云阳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尴尬。
宫止渊眸色沉了沉,没有多问,只道:“去醉花阴。”
醉花阴门口,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宫止渊下马,黑色衣袍在人群中格外惹眼,他周身散发的冷冽气场。
让周围喧闹的人群都下意识安静了几分。
云阳、云霄跟在身后,看着世子站在门口,眼神淡漠地望着醉花阴的大门。
心里不禁感叹:
可怜我们世子,大早晨的还要来这种地方堵自己的未婚妻。
一直等到正午,才见元昭宁迈着欢快的脚步走来。
她面容明艳,气色极好,显然昨夜在醉花阴并非消遣,倒像是养足了精神。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元昭宁就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宫止渊,随即对上他冰冷阴郁的脸庞。
“不是,他怎么在这?” 很显然,现在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元昭宁已经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刺在自己身上。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她随即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得体的笑容,走上前打招呼:
“宫世子,好巧呀~今日怎会有空来这醉花阴?莫非也是来听曲的?”
此话一出,元昭宁瞬间觉得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冷了。
再看宫止渊的眼神,不禁缩了缩脖子。
云阳在一旁听得额头直冒冷汗,连忙上前一步,尴尬地开口:
“长公主殿下,世子是特意来找您的。”
元昭宁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心里 “咯噔” 一下:
宫止渊找她?还是在醉花阴门口?这还没成亲就来捉奸了?
“找我?”
宫止渊全然没将元昭宁的疑问放在心上,视线径直越过她,落向立在身侧的溪清。
那目光沉邃锐利,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探究与压迫,仿佛要将人从里到外都剖看分明。
而溪清久在风月场中历练,早已练就一身处变不惊的定力。
即便对上宫止渊这般极具侵略性的直视。
她也只是微微颔首,唇边是清淡如常的笑,眼底不见半分局促,唯有恰到好处的从容。
宫止渊眼帘微抬,锐利的目光落在元昭宁身上,没有半分温度。
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冷冽,没有多余的情绪起伏:“殿下不要忘了,自己是有婚约的人。”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元昭宁僵住的脸庞,又淡淡补充道:
“婚约不是儿戏,更不是可以随意抛在脑后的摆设。镇北侯府的责任,殿下既身系其中,便该有应有的分寸。”
他这话里的提醒再明显不过:
这婚约从来都不只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背后牵扯着镇北侯府和皇室的势力,容不得她这般肆意妄为。
元昭宁听完这话,心里的火气 “噌” 地就上来了:
他不是也一直不乐意这门婚事吗?现在倒好,跑到醉花阴门口来教训自己?真是闲的!
“你大中午的跑这儿来堵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
听到元昭宁这话,宫止渊身后的云阳 “噗嗤” 一声,差点没忍住。
云霄瞪了他一眼:好久没看到他家世子吃瘪了。
见宫止渊没说话,元昭宁也不想听他说教:
“宫世子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今早朝堂上,唐洪向陛下请旨,为唐逢和萧姝赐婚了。”
宫止渊的声音突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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