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凉如水,皎洁的玉盘洒下清晖。
红浪漫的后院,玄袍男子半倚在小竹椅上,神色淡然,衣摆顺着椅边轻垂,指尖捏着一枚古朴的铜钱,在桌面上滴溜溜地轻旋。铜钱的边缘泛着微青的灵光,是他昨夜在前院从一名醉酒散修腰带上顺来的“测脉符钱”,据说能感应灵气波动强弱。
正想着事呢!墙头忽地传来一阵窸窣声......
潘安眼皮一跳,抬眼望去。
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探了出来,鼻子几乎贴到了窗纸。正是那只小狐獴,通体灰褐夹着白纹,尾巴翘得比旗杆还直,前爪抱着空陶罐,正舔着内壁,连罐底那道裂口都不放过。
它舔完,还咂了咂嘴,冲潘安咧嘴一笑。
“......又来了,你这贼精!”
潘安怒不可遏,猛地一掌拍在窗棂上,震得整扇木窗嗡嗡作响,檐角挂着的风铃也跟着抖了三抖,“上回偷我灵韵糖母液也就罢了,今儿还敢在我墙上写‘诗’?”
目光扫过墙面,一行歪歪扭扭的刻痕,像是被爪子硬生生抠出来的:
『潘少主,炼气二层,打坐不如嗑糖,道基如泥,全靠甜汤续命』
字迹稚拙,却透着股阴阳怪气的酸劲儿。
潘安气得浑身发癫,当即指尖凝聚灵气,一道淡青色气流自掌心涌出,眼看着就要放大招,狠狠教训一下这小畜生......
“啵!”
灵气刚离体,便如肥皂泡般炸开,连个屁响儿都没留下。
炼气二层,确实撑不起半招像样的术法。
小狐獴眨了眨眼,掏了掏耳朵。它歪着脑袋看着潘安,眼神里写满了“我就知道你会这样”。
然后它低头,用爪子在地上划拉几下,又排出一行新字,笔画更歪,像蚯蚓爬过泥地:
『境界跌落?真相竟是被自家糖齁住了!』
潘安冷哼一声:“莫非,你真想把这事儿捅出去?”
小狐獴不答,只把空罐子倒过来摇了摇,叮当一声,掉出半粒芝麻。它盯着那芝麻看了三息,又抬头看看潘安,眼神意味深长。
“......没糖,免谈。”
屋内沉默片刻。
“打?本少,现在这个状态,真就未必打得过这个畜生......”
烛火轻晃,映得潘安脸上阴晴不定。
“唉!这畜生天天闹,每天晚上都来这么一出,若是彻底翻脸。那晚被井上花采补的事,保不齐会传遍妙音域,本少......”
终于,他把牙一咬,“不就是勒索块糖吗?”
想通之后,潘安从袖中摸出一颗糖粒,通体晶莹剔透,微光流转,内里一团粉雾,隐约有金丝缠绕,像是把一小团晚霞,封进了糖里。
轻轻一抛,“多大个事儿?给你......别齁死!”
小狐獴腾空跃起,半空中精准叼住,落地时还来了一个滑步收势,尾巴甩得潇洒。
它没急着吃,而是鼻尖凑过去闻了闻,又用爪子轻轻敲了敲糖粒,听声辨‘质’,俨然一副老饕模样。末了,警惕地抬头,直勾勾盯着潘安。
“放心。”潘安倚在门框边,声音懒洋洋的,“无毒无害,吃一颗,给我办一桩事,咱俩一换一。公平交易。”
小狐獴‘吱’了一声,点点头,随即开始比划。
只见它两只小爪在空中乱点,嘴里发出“嘶嘶咯咯”的怪叫,肩膀一耸一耸,活像两个修士躲在柴堆后窃窃私语。演到关键处,它突然压低身子,耳朵贴地,爪子指向墙缝......那是它最爱藏身的地方。
意思是:我听见了,他们问,‘这糖是不是用了少主的道体灵韵’。
潘安眸光一沉,指节在窗沿轻轻叩了两下。
果然,有人盯上了配方......
他缓缓起身,走回小竹椅坐下,从抽屉里取出一块巴掌大的青铜镜,镜面蒙尘,却隐隐有符文流转。他指尖一点,镜中浮现出一段模糊影像:两名黑袍人站在巷口,低声交谈,其中一人手中正握着一颗残破的糖壳。
“......看来,得加点‘料’了!”他喃喃道。
随即,抬眼盯住墙头,“再敢乱写一个字,我就在你脖子上系个禁糖符,三天尝不出甜味......信不信?”
小狐獴缩了缩脖子,耳朵瞬间贴平,尾巴也不摇了。但它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潘安做了个鬼脸。粉红舌头一吐,爪子在脸颊上一划,意思是:‘你吓不到我,我反正有糖。’
说完,叼着糖粒,一溜烟钻进西街后面的柴房缝隙,连影儿都没留下。
不多时,小柔端着药碗进来,裙角沾着几片草屑,显然是刚从药圃回来。她将碗放下,热气袅袅升起,带着一股苦中带甘的清香。
“您又熬夜,熬出虚火了!”她皱眉,“这剂‘清心宁神汤’得趁热喝。”
潘安摆摆手,正要说话,却见她目光已被桌上玉碟吸引过去。
碟中躺着一颗新生的糖粒,通体晶莹,内部似有金色河流缓缓流动,烛光下,里面的那团粉红,竟折射出七彩晕轮,宛如凝固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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