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太着急，米粒一不小心呛进了气管里，许灿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夏寒舒被声音吸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见许灿慢慢朝他靠近，又怕吵着他，尽力压低咳嗽声，呛得眼睛里全是生理性泪水。
夏寒舒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轻轻替他拍背。
“着什么急？”
许灿连忙攥住夏寒舒的衣角，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怕，咳咳咳，你走了，咳咳，把我，咳咳咳…”
“安分点。”夏寒舒听不下去了，开口叫停。
许灿咳了许久，才舒服了点，悻悻的松开夏寒舒的衣角，有些不好意思的帮他把被他攥出来的褶皱抚平。
“累不累？我抱你上去？”
夏寒舒看着还有几步的电梯，有一瞬的沉默。
他看起来很像傻子吗？还是许灿觉得他连站一会的力气都没有。
夏寒舒手摸上许灿的胯骨，突然的动作让许灿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这意外的温暖消失。
夏寒舒把手探进许灿的口袋，两根手指稳稳的夹出里面的烟盒和打火机。
夏寒舒拿出一根放进嘴里，把烟盒还给许灿，往窗边走去。
许灿立马跟上，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的啰嗦，“夏夏，你现在身体还没恢复，不能抽烟。”
“要不，我给你买糖吃好不好？你喜欢什么味的？”
“夏夏？夏夏…”
夏寒舒听着心烦，直接点燃了烟，猛吸一口，扣住许灿的下巴，慢慢靠近。
许灿被夏寒舒的这一套丝滑的小连招打的措手不及，就连呼吸都忘了，耳边只剩下了她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夏寒舒轻轻一捏，许灿像是听话的木偶，嘴微微张开。
夏寒舒眼神带着几分戏谑和玩味，缓缓把白烟吐出。
缥缈的白烟轻柔的打在许灿的嘴唇上，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夏寒舒身上的清香，像是浓度极高的春药，让许灿瞬间沉醉其中。
夏寒舒缓缓抬眼，对上许灿有些许迷离的眼神，不由得轻笑一声。
许灿在这声甜蜜的轻笑里回过神来，但表情依旧有些呆呆的看着眼前放大的脸。
许灿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干燥的唇瓣，燥热感后知后觉的涌来。
“夏夏…”许灿声音沙哑，带着未被满足的情欲。
“我要抽，你闭嘴。”如同两人刚认识时一样的直白。
“嗯…”许灿既担心，又有些许兴奋。
他怕影响到夏寒舒伤口恢复，又为两人关系模糊的缓和感到开心。
夏寒舒把窗户打开一条小缝，外面的凉风吹在脸上，让他打了个寒颤。
夏寒舒抽了两口，但身边站了个人看着他，总让他觉得不自在。
夏寒舒捻灭烟头，把那份不自在归咎于他不喜欢这个牌子的烟。
他破天荒的给特助打了个电话，没过问工作，而是为了找国外的那家店去定制香烟。
又给顾芳时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那边特效药研制的事情。
他的病太严重了，这几年也都是靠着药吊着，就算换了骨髓，也没几年好活。
当初，郁秋迩就说过，让他着手研制特效药，但他合适的骨髓都找不到，就一直没放在心上。
现在换了骨髓，才把这事放在心上。
但他现在糟糕的生活，又让他没多想活下去，就这般得过且过，像是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
“什么药？”
通话结束，许灿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夏寒舒重新关好窗，懒懒的靠在窗台上。
“你不知道？”夏寒舒轻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我身体不行了，就算换了骨髓也活不久了。”
夏寒舒笑着调侃着，完全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好像是死是活对他来说无关紧要。
许灿听到，却像是天塌了。
他本以为，他有时间慢慢弥补，但现在，似乎老天都要和他作对。
偏爱他给了他这么好的夏寒舒，现在又要狠心的把他从他身边夺走吗？
“为什么？”
难怪夏寒舒那么难过，是觉得他是因为他活不久了，才去选择别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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