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就是:“打架 ** ,我最行!”
“帮里我最讲义气,也最聪明!”
他拿起啤酒漱了漱口,接着说:“以前我拿着八面汉剑,跟着东哥从慈芸山的街头砍到巷尾,又从慈芸山砍到庙街,东哥连夜去三圣庙拜佛,哭着说,有我这么个猛将,他以后肯定发达了!”
“森哥,你信不信,我现在咳嗽一声,整个九珑半岛都得抖三抖。”
“切……”天养生、九纹珑几个人不屑地哼了一声。
“嘘什么,谁不吹牛!我吹牛有错吗?”
洛天虹瞪着眼,把面前的头发甩到后面,脸不红心不跳的。
大熊终于憋不住,“噗哈哈哈哈!”全喷地上了。
酒桌上顿时笑成一团。
喝到凌晨两点,有人撑不住了先走了,三桌人并成一桌,矮骡子、赌王的儿子和大明星一起拼酒,老板马熙泉穿着汗衫,拿着一瓶啤酒,跟大家一起聊天。
贺天宝喝了几杯,满脸通红,不但没难受,反而挺高兴,还让秘书把明天上午的事挪到下午。
贺天儿靠在他腿上打盹,他不敢有大动作,只能轻轻摸着她的头发,对嚯东说:“阿东,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让她这么放肆。”
“别这么客气,喝酒。”嚯东跟他碰了碰杯。
“东哥……”
吴于森拉了拉嚯东的衣角,提起想花钱请黄沾写电影主题曲的事。他们当年拍《鬼马双星》时认识的,关系铁得很。
但现在是八零年,后来的经典《当年情》和《几许风雨》还没出世呢。
嚯东一挥手说:“买什么买!一部电影的主题曲还要买?谁还没点音乐细胞?”
“东哥,听说《倩女幽魂》是你写的?”吴于森眯着眼问,“这儿没人,你跟我说实话,真不是你花钱买的?”
“你是在怀疑我?”嚯东瞪了他一眼。
吴于森环顾四周说:“东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大家都想看看。”
“把吉他拿来。”嚯东一挥手,张啯容赶紧从车上把吉他拿过来。
接过吉他,嚯东拨了几下弦,喝了一口酒,用一种低沉而有故事感的声音轻轻唱道:“默默无言,靠在窗边凝望,雨势急也乱。”
“像个疯子,满心心事,怒骂着厌倦。”
短短两句,就让人仿佛看到了一幅画面:大雨如注,一个饱经风霜的男人靠在窗边,似乎有无数的故事要倾诉。
这画面配上吉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苍凉与孤独,再加上嚯东那富有叙事性的演唱,大排档瞬间安静了下来。
唱完两句,他继续用平静的语气唱下去:“慢慢呼出烟圈回望,以往的片段,几许风雨,我也经过,屹立不倒到如今。”
“一生之中谁无痛苦,得失难免,看透世事,每种风雨,都加在我身上。”
“站在高峰历经风雨,轻风的加冕,偶尔遇到狂风,脚步却未乱。”
“心里明白分寸,得失只在一线,披荆斩棘的挑战,光辉不眷恋。”
“忽然想起那天的无尽,冷眼与嘲笑,就像风雨,不断改变,现实一一经历。”
“一生无求只盼光辉,斗志不会断,见过风雨,见过改变,都当作自然。”
没有花哨的技巧,就像是一个老朋友在低语,大家一下就被嚯东的歌声给吸引住了。
他发音精准,脸上专注的神情,平稳的嗓音,再配上他笔直的身姿,立刻让人联想到歌词里那个饱经风霜、坚韧无比的形象。
这首歌讲述的是男人的故事,唱出了男人的心声。
人生的缘分起起伏伏,沉沉浮浮,最后都在江湖中相忘。有些许惆怅,一些祝福,还带点江湖的味道。
歌唱完了,但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不管经历多少辉煌或坎坷,生活还是得继续。刚开始听这歌,觉得心里难受,但听到最后,又看到了希望,就像你的脸让我感到温暖,一直陪伴我走在人生的路上。
周闰发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从指缝间滑落,他突然想起了那句台词:“我有我的原则,我不想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我等了三年,就是要等一个机会,我要争一口气,不是要证明自己了不起,我只是想告诉别人,我失去的东西一定要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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