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团长的手指微微发颤,指腹摩挲着笔记本上那串用红铅笔圈起来的数字——5000。
油灯的光晕在纸面上晃动,将那个数字映得如同跳动的火焰。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又低头确认了一遍,喉咙里挤出一声干涩的疑问:小刘,你确认你没数错?
团长,我保证这上面的数字没有问题。刘爱国挺直腰板,军装领口还沾着地窖里带出来的霉斑,一共5000块,一块不多,一块不少。每个箱子上面的尘土厚得能埋住手指,至少十年没人动过。他说着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眼前又浮现出那些码放整齐的金砖,在煤油灯下泛着沉甸甸的暗芒。
团长突然扶住野战桌的手青筋暴起,身后的折叠凳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盯着纸面的瞳孔剧烈收缩,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爆发出一阵带着颤音的大笑:好!好啊!笑声在临时指挥所的帆布帐篷里炸开,惊得地图上的小红旗都跟着震动。
帐篷角落的沙盘前,一营长正用匕首尖指着地形图上的隘口:二营迂回到这里切断——话音戛然而止。
两位营长对视一眼,快步走向声源处。一营长抄起桌上的笔记本,借着手电筒的冷光,他看见自己捏着纸页的指尖正在泛白。
五个...五千?二营长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他下意识去摸腰间的水壶,却发现自己的手掌正不受控制地痉挛。
曾团长一把夺回本子,牛皮纸封面上立刻留下几道汗湿的指印。小刘!立刻接通团部!他的吼声让门外的哨兵猛地攥紧了步枪。
刘爱国迅速掀开伪装成医药箱的通讯设备,旋钮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脆。当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时,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团部,团部,这里是,收到请回答!
师部通讯站里,带着霉味的空气突然凝固。通讯员小王刚吐出团部收到四个字,身后就压来一片阴影。
何政委的解放鞋无声无息地停在他背后三寸处,而师长张振国直接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那只布满老茧的手掌重得像座山。
这要不是我亲自来查岗...师长从牙缝里挤出的气音让何政委后颈发凉。
张振国盯着那台收音机大小的便携电台,墨绿色外壳上在灯光下闪着冷光。他扫视着通讯站里崭新的稳压器和配套设备,眼神越来越沉。
老曾,我在。何建设抢过话筒时,余光瞥见师长正在摸腰间配枪的保险扣——这是威胁他呢。
话筒那头的嗓音带着祠堂内特有的回响:师长还在咱们团吗?
就在我身边。何政委话音刚落,金属外壳的话筒就被张振国劈手夺过。师长的手背暴起蚯蚓状的青筋,话筒在他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我在。张振国从胸腔里压出这两个字时,作战地图上的红蓝箭头突然变得模糊。三天前接到曾团长的秘密报告时,他以为最多能找到百十块金条,现在耳膜却被这个数字震得生疼。
曾团长的汇报声伴随着诡异的电流杂音:...还有部分金砖浇筑在空心墙砖里,需要工程兵...突然一阵尖锐的啸叫,通讯突然中断了十秒。
张振国的指节已经捏得发白,直到电流声重新稳定,传来断断续续的补充:...每块...1公斤...
张振国突然踉跄着倒退半步,作战靴后跟撞翻了弹药箱。何建设眼疾手快扶住他时,发现师长的呢子军装后背已经湿透,正冒着丝丝白气。
立即...张振国深吸一口气,硝烟味的空气灼烧着肺部,你需要什么?大炮?坦克?他的目光钉在墙上的作战时钟上,秒针每走一格,境外势力发现金库的概率就增加一分。
沙盘的边沿,曾团长手持一把锋利的刺刀,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只见他将刺刀尖轻轻落在沙盘上,然后沿着一条蜿蜒曲折的路线缓缓划动,仿佛在绘制一幅重要的地图。
从这里到7号界碑,必须在天亮前形成封锁。曾团长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目光紧盯着那条用刺刀尖划出的路线,仿佛它是通向胜利的关键路径。
然而,就在他说话的时候,突然间,刀尖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然后折断在了模拟山体的石膏中。但曾团长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的注意力仍然集中在任务上,继续说道:需要部队带着迫击炮去清理3号地区的白眼狼们。
就在这时,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这是张振国的声音,他的怒吼声在耳机里回荡,让人不禁为之侧目。何建设!带着你剩下的三个营马上出发!张振国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命令,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紧接着,耳机里又传来了一阵巨大的轰响,那是文件柜被撞倒的声音。这声音伴随着政委急促的应答声,整个场面显得有些混乱。
然而,曾团长的嘴角却在此时浮现出了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他太熟悉这种动静了,每次师长跳脚骂人时,整个师部都会像地震一样颤抖。而这个小小的插曲,反而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和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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