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不禁暗暗握紧了藏在战术手套里的拳头,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心中涌起一股义无反顾的坚定的力量。
这时,一旁的铁路脸上堆起一个面带着看似和煦实则带着探究微笑看向张胜寒,但他的眼神深处却如同深潭,隐隐透着一丝冰冷的、警惕之意,开口问道:“这么精准、重要的情报,难道说你之前已经孤身犯险,提前去打探过了吗?”
他的问题看似随意,实则像一把精准的探针。听到这话,张胜寒眼皮都没抬一下,并未抬头回应,只是面无表情地默默地从身边捡起一根粗细适中、带着湿气的柴火,手腕一抖,随意地却准确地扔进了那堆火堆之中。
随着柴火与火焰接触发出“噼啪”一声爆响,声响,几颗火星如同逃逸的精灵般四溅开来,短暂地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弥漫着晨雾的空间。
随后,张胜寒仿佛完成了某种仪式,自顾自地将头盔的护目镜拉下,躺倒在了铺着落叶的火堆旁边,闭上双眼,呼吸均匀,假寐起来,用最彻底的沉默筑起一道高墙,仿佛对外界的一切质疑、试探都已漠不关心。
王国安见状,轻轻地用胳膊肘拉了拉身旁还想再说什么的铁路,同时向他投去一个“稍安勿躁,来日方长”的暗示性的眼神,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铁路有些不甘地抿了抿嘴,心领神会地看了一眼王国安,但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很快又转向了一旁仿佛已经陷入沉睡的张胜寒。然而,此时的张胜寒呼吸平稳绵长,完全没有理会铁路,彻底将他当作了空气一般。
无奈之下,铁路只得悻悻然地裹紧身上新换的、带着陌生凉意的战术外套,躺下身来准备休息。
可是,尽管身体已经找到了一个相对舒适的姿势,放松下来,他的内心却依旧如同煮沸的水,无法平静。对于眼前这个将自己包裹在冰冷外壳里、看似娇柔的小姑娘,他心中的好奇如同藤蔓般疯长,愈发强烈起来。
“真是……奇怪啊,如此一个年纪轻轻、看起来娇柔的小姑娘,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炼狱般的、足以摧毁或重塑灵魂的事情,才会变成如今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冽的性格呢?”铁路在渐深的倦意中,暗自思忖道。
如果系统知道铁路的想发,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告诉铁路:“别傻啦,她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还装得特别像呢!” (系统内心OS: “噗!傻大个!那冰山脸是宿主大人的顶级cosplay!奥斯卡都欠她十座小金人!连心跳都能控制得跟冬眠的熊一样稳!你们想看出破绽?再练一百年吧!”)
没错,张胜寒在张家那个以‘千面’着称、众多善于‘演什么像什么’的伪装的人当中绝对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祖师爷赏饭吃的佼佼者。
她那深入骨髓、足以乱真的精湛的演技足以骗过大多数最老练的人的眼睛,甚至让每一个见识过她‘变脸’绝技的小张见到她时都会心生‘这姐姐切开绝对是黑的’的敬畏和五体投地的无比崇拜之情。伪装对她而言,已是本能。
王国安见铁路终于躺下,轻轻地拢了拢那堆燃烧得正旺、驱散着黎明前寒意的篝火,让火势更旺一些,以便能够提供足够的光和热,照亮周围的黑暗,也驱散心底的一丝不安。
他挺直腰背,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石像,静静地坐在那里,开始履行自己的值夜任务。耳朵捕捉着森林里最细微的声响,眼睛警惕地扫视着火光边缘的黑暗。
此时,清晨的第一缕带着淡金色、阳光透过上方树叶的缝隙,如同利剑般洒在了地上,形成斑驳跳动的光斑。林间的鸟儿们仿佛被光线唤醒,欢快地唱起歌来。
它们的啼叫声在渐渐褪去夜色的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清脆悦耳,时而婉转悠扬,时而短促急切,仿佛大自然演奏出的一曲美妙交响乐。这声音纯净而充满生机,婉转悠扬,令人心旷神怡。
张胜寒被这自然的闹钟唤醒,原本还沉浸在睡梦中,但被鸟儿的歌声唤醒后,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如同安装了弹簧般,迅速坐起身来。
她活动了一下因为穿着战术装备睡觉而有些僵硬的脖颈和肩膀,伸了个幅度不大却足以舒展筋骨的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精神焕发。
接着,她从战术背心的侧袋里从背包里取出一瓶功能性的水和一块标准配给压缩饼干,简单地含了一口水,仰头发出轻微的咕噜声,漱了漱口之后,将水咽下,便迫不及待地撕开压缩饼干那层坚韧的包装纸,如同对待任务般,大口咬起那块依旧干燥的压缩饼干,开始快速而高效地狼吞虎咽起来。干涩的口感被强大的意志力忽略。
就在这时,张胜寒正咀嚼着,突然感觉到有两道存在感极强的、灼热的视线正如同探照灯般紧紧盯着自己。
她心里一惊,动作微不可察地顿了一下,连忙扭过头去,想看看是谁在注视着自己。目光瞬间撞上了火堆旁那两双还没来得及移开的、写满了探究和复杂情绪的眼睛——铁路和王国安,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啃饼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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