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满废弃瓦罐的狭窄巷道里,帝昀生无可恋地仰面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自己一身漂亮的皮毛都快被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盘包浆了。
花重锦完全沉浸在与“新朋友”玩耍的快乐中,一双温暖的手不住地在帝昀身上揉捏盘弄。
一会儿好奇地揪揪它敏感的耳朵尖,一会儿又轻轻扯扯它蓬松的大尾巴,脸上洋溢着纯粹而幸福的傻笑,似是得到了有趣的玩偶。
帝昀数次试图挣扎逃跑,四爪刚沾地,还没站稳,就被花重锦眼疾手快一把捞回来,轻松掀翻,再次露出柔软的肚皮,接受新一轮“蹂躏”。
“呜嗷!(放开我!)”帝昀抗议。
“小狐狸你好软啊!”花重锦开心地揉着它的肚子。
“嗷呜!(莫挨老子!)”
“你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像一朵云在飘!”花重锦完全曲解了它的意思,赞赏地摸着它的背毛。
“……毁灭吧。”帝昀彻底放弃了沟通,像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一样瘫在花重锦怀里,任由对方摆布,只有偶尔抽搐的尾巴尖显露出它内心的崩溃。
就在花重锦玩得不亦乐乎,帝昀思考狐生之际,花重锦的目光忽然被帝昀紧咬在嘴里、那枚莹润剔透的玉蝉吸引了。
“咦?小狐狸,你嘴里叼着什么呀?亮晶晶的,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说着,伸出手指,好奇地试图去碰触那枚玉蝉。
帝昀瞬间警醒,猛地闭上嘴,将玉蝉紧紧含在口中,喉咙里发出护食般的低沉呜咽,异色瞳警惕地瞪着花重锦。
这可是哥哥叮嘱一定要保管好的东西!
花重锦见小狐狸反应激烈,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恍然大悟道:“啊,这是你的宝贝吗?对不起哦,我不该乱碰的。”
他立刻收回手,脸上露出歉然的笑容,甚至还好心地帮帝昀顺了顺刚才被他揉乱的毛,“你别怕,我不抢你的东西。”
他的态度过于坦荡和真诚,反而让紧绷的帝昀有些不知所措,嘴里的呜咽声渐渐低了下去,但还是紧紧含着玉蝉,不肯松懈。
花重锦似乎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帝昀那双异色的瞳孔吸引,凑近了仔细看,赞叹道:“你的眼睛真特别,像两颗不一样的宝石!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小狐狸!”
帝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扭动着身子想从他怀里跳出去。
这次花重锦没有强留,反而顺着它的力道松开了手,只是目光依旧黏在它身上,充满了新奇和喜爱。
帝昀一落地,立刻窜出几步远,保持着一个自以为安全的距离,然后才转身,龇牙咧嘴地对着花重锦发出几声自以为凶狠的低吼,试图吓退这个奇怪的少年。
花重锦非但没被吓到,反而被它这副虚张声势的模样逗笑了,眉眼弯弯:“你真有趣!我叫花重锦,你叫什么名字呀?”
帝昀:“……”
他看着少年那张写满了“我好骗速来”的单纯笑脸,第一次产生了某种类似于“这娃怕不是个傻子”的怜悯情绪。
花重锦可不知道帝昀在怜悯他,只觉得这小狐狸看自己的眼神古里古怪,让他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揉了揉帝昀的脑袋,继续问道:“你有主人吗?你怎么会被那些可怕的怪物缠上?”
帝昀心累地叹了口气,搞不懂眼前这人。明明听不懂狐语,怎么还一个劲地问东问西。
他还要赶回枯槐下看看那摆茶摊的老叟来了没有,可没时间陪这傻小子耗在这里。
他敷衍地对着花重锦“呜呜”叫了一声,转身就要往巷子外跑。
然而他走着走着,忽然感觉脚下轻飘飘的,低头一看,自己竟又双叒叕被拎得悬在了半空!
花重锦可不知道帝昀此刻内心有多崩溃,他小心翼翼地将不断挣扎的小狐狸调整姿势,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和恳求:“小狐狸,你能不能不要走?陪我在这里等我师尊好不好?”
“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我有点怕。”
帝昀气得直翻白眼,用力扭动:‘你怕你不会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花重锦仿佛感应到它的不满,却会错了意,更加抱紧它,委屈地嘟囔:“我一直走不出这个巷子,绕来绕去都会回到原地。小狐狸,你说我是不是遇到凡间画本子里说的那种‘鬼打墙’了呀?”
原本在花重锦怀里用力挣扎的帝昀,听到“鬼打墙”三个字,身子猛地一僵,瞬间不动了。
旧城区诡异莫测,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的!
花重锦还在那里低声念叨,语气愈发可怜:“师尊这么久都不知道来找我,还说一定会来接我的……”
念着念着,他感到怀里小狐狸身体僵硬,顿时有些慌。
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困在这怪地方,好不容易有个活物能做伴……他连忙将帝昀举到面前,仔细查看:“你怎么了?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伴出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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