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梅满声音微冷。
林瞻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满满来了。”
柳一一忙退开一步,怯怯道:“夫人莫误会,一一只是见公子墨尽了...”
“下去。”梅满淡淡道。
柳一一眼眶一红,看向林瞻,见他没有表示,才委委屈屈地退下。
“满满何必动气,一一只是...”林瞻话未说完,被梅满打断。
“只是什么?只是年轻不懂事?还是只是无依无靠需要你特别关照?”梅满放下梅花羹,“林瞻,你忘了当初的誓言了吗?”
林瞻皱眉:“不过是个孤女,你何必如此计较?我若真有二心,何必带她回来惹你不快?”
那次争吵最终以林瞻道歉告终。但裂痕已生。
此后,林瞻外出常带柳一一同行,美其名曰“让她见见世面”,府中开始有风言风语,说林瞻对新来的一一姑娘格外照顾。
梅满多次想与林瞻谈谈,他却总以事务繁忙推脱。
直到那日,梅满在花园撞见柳一一扑在林瞻怀中哭泣。
“怎么回事?”梅满声音冰冷。
林瞻慌忙推开柳一一:“满满,你别误会...一一只是想起了伤心事...”
柳一一哭得梨花带雨:“夫人恕罪,是一一不好,一时情难自禁...”
梅满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觉得无比疲惫:“林瞻,我给你一天时间,送她走。”
那夜,林瞻没有回房。
次日,梅满在书房找到他时,他眼下乌青,显然一夜未眠。
“她无处可去。”不待梅满开口,林瞻便道,“满满,你一向善良大度,何必与一个孤女计较?”
梅满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计较?林瞻,你看着我,还记得你跪在我父亲面前发的誓吗?”
林瞻别开眼:“那都是年少轻狂...如今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何必...”
“何必什么?”梅满声音颤抖。
林瞻沉默良久,终于道:“阿满,你已经不再年轻。”
一句话,如冰水浇头,梅满踉跄后退,扶住门框才站稳。
她看着眼前这个与她青梅竹马,相伴三十余载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得很。
“所以呢?”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因为我老了,所以你就可以违背誓言?”
“因为那个柳一一年轻貌美,所以你就变了心?”
林瞻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满满,你如今整日忙于家事孩子,何曾有过一一那般...那般灵动可人?”
梅满突然笑了,笑出了眼泪:“林瞻,我为何整日忙于家事孩子?你不清楚吗?!”
“因为那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孩子!你当年说就喜欢我端庄持重,如今却嫌我不够灵动可人?”
她一步步走近,直视林瞻的眼睛:“你看着我,林瞻。告诉我,你要违背当年的誓言吗?”
林瞻避开她的目光:“满满,别逼我...”
“是我逼你,还是你在逼我?”梅满从怀中取出那枚雕梅银簪,“这簪子,你可还记得?”
林瞻目光闪烁,终是道:“时过境迁,人总是会变的。”
梅满手一松,银簪落地,断成两截。
“好一个时过境迁。”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林瞻,你太令我失望了。”
那日后,梅满搬出了主院,住进了偏远的兰苑。
林瞻起初还来劝过几次,后来便不再来了。
听说柳一一搬进了主院旁的竹苑,夜夜笙歌。
春暖花开时,梅满收到家书,父亲病重。
她匆忙收拾行装,带着三个孩子回了梅府。
林瞻得知后赶来时,梅满正在侍奉汤药。
“岳父大人如何了?”他问,目光却不敢看梅满。
梅长林病容憔悴,却目光如炬:“听说林公子新得红颜知己,怎得空来探望老夫这个旧人?”
林瞻面红耳赤:“岳父说笑了...”
“说笑?”梅长林冷笑,“我当初将满满交给你,是因为你发誓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看来,誓言果真轻贱。”
林瞻跪地:“小婿不敢...”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梅长林剧烈咳嗽起来,“滚!梅家不欢迎背信弃义之人!”
梅满送林瞻出门,二人相对无言。
“满满,我...”林瞻欲言又止。
梅满淡淡道:“回吧,柳姑娘该等急了。”
林瞻看着她平静无波的脸,突然心慌:“满满,等我处理好了...”
“不必了。”梅满打断他,“林瞻,我们回不去了。”
三个月后,梅长林病逝。
梅满悲痛欲绝,守孝三月未出梅府。
这期间,林瞻只来过三次,每次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听说柳一一已经有了身孕。
守孝期满那日,梅满回到林府,却发现一切都变了。
下人们看她的眼神躲闪,府中布置全然陌生,她的兰苑甚至被改成了客房。
“夫人,公子说...说请您住到西厢去。”管家战战兢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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