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却字字如刀,“泣血鹃是你们自己惹来的,如今还有脸怪我不救那两个废物?”
“他们又不是我什么人,你们是他们的师弟师妹,也不见你们回去救他们,现在在这里装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说罢,蒋延目光更冷,唇边掀起讥诮的弧度:“想告诉你师尊,那正好!报上你们宗门的名字。改日我让我父王亲赴贵宗,好好‘告知’你们宗主,他门下的弟子是如何不自量力招惹凶兽、抛弃同门,事后还反咬他人。”
“告知”二字蒋延咬得极重,杀意如实质般弥漫开来。
那女修原本气势汹汹,此刻却被蒋延眼中的戾气慑住,脸色发白。
她喉头滚动,仍强撑着扬起下巴想反驳。
蒋延向来能动手就尽量不动口,手腕一翻,灼阳剑铿然出鞘,剑尖倏地抵上女修的脖颈。
手腕微微一沉,雪白的皮肤上顿时沁出一道血线。
女修吃痛,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望向蒋延那双尽是阴鸷的眸子,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一旁的男修见状怒不可遏,上来伸手指向蒋延,厉声道:“你可知她是谁?!敢动她,我们宗主必将你碎尸万段!”
蒋延眼风扫去,讥讽更甚:“哦?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你们宗主有多大本事,要怎样将我碎尸万段。”
话一落,他手中剑尖又进半分,鲜血自女修颈间蜿蜒淌下。
女修浑身颤抖,崩溃颤声哭叫:“师兄……救我!”
楼听雨眉头微蹙,芊芊玉指按住蒋延执剑的手腕:“师兄,够了。”
蒋延侧头瞥了她一眼,眼中戾气未散,但剑尖终究没有再往前送。
“秘境险恶,生死自负。”楼听雨看向那对脸色惨白的男女,语气平淡无波,却比蒋延的杀气更令人心寒,“你们引来泣血鹃,拖累众人是事实。”
她目光扫过周围逐渐被吸引过来的其他修士,意思再明显不过——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那男修被楼听雨看得脊背发凉,又见周围人指指点点,气势顿时矮了半截,赶忙扶住摇摇欲坠的女修。
女修捂着脖颈的伤口,鲜血从指缝渗出,又痛又怕,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剩下压抑的抽泣。
“我们走…”男修咬着牙,搀着女修,灰头土脸地迅速挤入人群,消失不见。
蒋延冷哼一声,灼阳剑归鞘。
这一动似乎牵动了伤口,他身形微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脸色更加苍白,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池修远赶忙重新扶住他,低声道:“蒋道友,你伤口又裂了,得尽快处理。”
兰汀芷和周清也凑上前,眼中满是担忧,从怀中各取出一个小瓷瓶:“我们这儿还有些止血散…”
楼听雨没等他们说完,就出口拒绝,“这一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怎好再要你们的药,我这里还有几颗回血丹,给师兄疗伤足够了。”
楼听雨说完将储物镯里的丹药拿出,倒出两颗在手里,上前搭把手的时候顺便将丹药给蒋延服下。
覃故隔着轻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蒋延狠厉、楼听雨冷静,以及那对挑事男女的外强中干……倒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楚平野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懒洋洋的调侃:“啧,走到哪儿都能惹上麻烦,蒋延,你这惹事的本事可真是一点没减。”
蒋延掀了掀眼皮,没好气地回敬:“比不上楚道友您会看热闹。”
楚平野轻笑一声,不再多言,目光黏在身旁的覃故身上。
楼听雨的目光再次落在覃故身上,清冷的目光带着审视,却并无恶意,只是单纯地探究。
她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显然并未认出覃故这个“大师兄”。
池修远和池曼兮也好奇地打量覃故,他们兄妹觉得眼前这个人给他们一种轻妙妙的熟悉感。
不等他们出口寒暄,楼听雨抢先出声,声音没什么起伏,“在场诸位皆多多少少负伤在身,秘境外杀人夺宝之事不在少数,我们须得尽快离开这里,找个地方歇脚。”
此话一出,一行人顾不得寒暄,不再停留,朝着高山密林间外走去。
楚平野“拉”(实际是覃故躲开了他的手,自己走 楚平野只摸到个衣袖一角)着覃故自然而然的跟在几人身后。
暮色渐浓,晚霞明亮依旧,把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也给街道镀上了一层暖光。
一行八人,除了覃故和楚平野,其余六人多多少少有些狼狈。
不是衣袍带血,就是发丝凌乱,活像逃荒的。
“总算到了,”周清喘着粗气说道,“这一路可真不太平。”
池修远抹了抹额角的血迹,苦笑:“要不是楚道友和云道友在,我们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楚平野听到了也不多说什么。
楼听雨则神色未变,淡淡道:“先进城再说。”
从星陨秘境到这兰若城这一路,八人遭遇了五次散修打劫,其中实力有强有弱,他们这些身上负伤的虽然将那些散修全部击退,但也没落得多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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