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高悬,庭院寂然。
银辉倾泻而下,将石径、花木、古井的轮廓在地面上勾勒出水墨画般的阴影。
微风拂过竹林,发出沙沙声响,偶有虫鸣从草丛间传来,更添了几分宁静意境。
厢房内,池晚荷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匀称却异常微弱。
她那张布满了银鳞的脸颊此刻已恢复如初,只剩几处淡淡的痕迹,像是雪花在肌肤上留下的吻痕。
但那紧蹙的眉头和时不时轻微颤动的眼睑,暗示着即使在昏迷中,她也在经受着某种看不见的折磨。
凌浩坐在床边的木凳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椅臂。
“晚荷她这是···蚀魔?”
他想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测。
玉凌霜站在窗前,月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她微微颔首,声音冷静而克制:
“没错,而且情况相当严重。她一个还没有正式踏入修炼门槛的凡人,体内积累的蚀气竟然达到了如此程度。”
“你想收她入宗门吗?”
玉凌霜转过身,扫了床上的池晚荷一眼,随后目光如炬地看向凌浩,语气平淡中带着几分试探。
凌浩略显惊讶地抬起头,对上玉凌霜审视的目光,随即坦然地点点头:
“对。”
简短的对话之后,厢房内陷入一片寂静。油灯的火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墙上两人的影子也随之晃动。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各怀心事,谁也没有打破这份沉默。
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和远处山涧的流水声,提醒着时间仍在流逝。
良久,油灯中的火苗跳动了一下,险些熄灭,又被一阵微风吹得明亮了些。
玉凌霜立在窗前,垂眸凝视着窗外的一方水塘,水面平静如镜,倒映着天上明月。
那天晚上的情景不期然涌入脑海,玉凌霜的脸颊微微发热。
“登徒子,受死!”
刚苏醒的她,发现凌浩嘴角挂着晶莹的水渍,误以为他借喂水之机轻薄于她。愤怒之下挥手给了他一巴掌,谁知凌浩也不甘示弱,竟大胆地拍了她的臀部一下。
她动手了,然后被凌浩以洞天之力强势镇压。
“姑娘,如果我真想对你做什么,刚才趁你昏迷不醒,或者现在直接镇压你,岂不是更方便?还用得着费劲吧啦地嘴对嘴喂水占你便宜?”
现在玉凌霜想来,也许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在被强势镇压后,她就发现自己的两腮和下巴都有些疼痛。
这月影宗宗主可能真的只是因为口渴喝了一口自家泉水而已。
他一个洞虚真帝,确实用不着如此手段。
凌浩同样沉浸在回忆中,他自己确实没想到玉凌霜会在清醒后给他一巴掌,更没想到自己想也没想就回敬了一巴掌。
打完之后凌浩就后悔了,这简直就像是在承认自己真有什么不轨之心一样。
呃……不对,哈哈…自己好像确实有不轨之心。
坐在石凳上,凌浩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游离不定。他几次欲言又止,喉结上下滚动,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咳咳,那一夜我···”
“不用解释了,我相信你。”
玉凌霜不待他说完,便冷冷打断,声音如冰,却又透着些许勉强。她别过脸去,假装对远处的树影产生了浓厚兴趣。
凌浩闻言一愣,随即苦笑摇头:
“不,我指的是···”
凌浩其实是想为那一巴掌道歉,自己没有受到一点伤害,反而……还占了便宜。
鬼使神差地,凌浩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玉凌霜那包裹在白裙中的曼妙曲线,落在她那挺翘的臀部上。
背对着凌浩的玉凌霜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顿时明白他所指为何。一股热浪从脖颈升起,她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脸上那层冰冷面具已有了细微的裂缝。
“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指的是什么。”
她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却掩饰不住些许波动,
“那一巴掌确实是我不对,我们算扯平了。”
凌浩猛地抬头,惊讶于她的直率。
月光下,玉凌霜的侧脸线条如刀削般完美,鼻梁高挺,樱唇微抿,眼角那颗美人痣更添几分冷艳韵味。
“如果,我是说如果……”
玉凌霜继续说道,却发现嗓子似乎有点干涩,
“我留下来当你宗门的副宗主,你能不能让我……让我……”
让我?让你什么?
凌浩的脑瓜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你倒是继续说啊。
“每天饮用一杯生生造化泉水……”
玉凌霜银牙紧咬,还是说了出来。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
虽然说她的伤势伤势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体内的蚀气也基本被清扫一空。但是她的太阴真源却几乎被蚀气侵蚀殆尽。
太阴真源,属于高境界女修才能凝练的一道屏障,旨在针对蚀气侵蚀。
为什么这蚀气侵蚀会被称作“太阴之劫”?一方面,是满月之日,这蚀气侵蚀会加强。另一方面,在同境界下,女修所遭遇的太阴之劫会比男修的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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