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站在人群后,眉头微蹙,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模样,没立刻上前,只静静观察着局势。
拉努比斯往前猛地逼近半步,手“唰”地按在腰间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语气里满是被冒犯的怒火:
“你这是什么意思?拐弯抹角嘲讽凯撒,难不成是想和我决斗吗?!”
塞涅卡从浴室门框上直起身,原本漫不经心蹭着袖沿的手顿住,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唇角却勾着抹挑衅的笑:
“决斗?我不过说句‘别总把精力耗在排场虚礼上’,你倒先急着动剑——真要打,我奉陪,但输了可别拿‘维护凯撒’当挡箭牌。”
玄霄站在人群边缘,看着两人间陡然绷紧的气氛,眉峰皱得更紧。
他往前挪了半步,手微微抬起,显然清楚以这两人的脾气,再争执下去必然动手,已经做好了出声阻拦的准备。
眼看拉努比斯的剑柄已经透出半寸寒光,塞涅卡的手也悄悄按向靴筒里的短刃,玄霄突然上前一步,精准地挡在两人中间。
他左手按住拉努比斯的手腕,右手轻轻隔开塞涅卡前倾的身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
“都是熟人,没必要为几句口角动刀。”
拉努比斯被按住的手挣了挣,怒视着塞涅卡:
“是他先嘲讽凯撒!”
塞涅卡则挑眉看向玄霄,收回按向短刃的手,却依旧带着几分不服气:
“我不过说句实话,他倒先急着拼命。”
玄霄先伸手将拉努比斯拉到一旁,刻意压低声音,只让他一人听见:
“好了,别说了,冬霖爵他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嘴笨不会说话而已。”
拉努比斯眉头拧得更紧,语气里的不满丝毫未减,音量也忍不住拔高几分: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他刚才那话明摆着就是在嘲讽凯撒大人,怎么能算‘不会说话’!”
玄霄回头瞥了眼不远处,正冷着脸盯着他们俩的冬霖爵,喉间轻咳一声,尴尬地转回头,凑到拉努比斯耳边压低声音:
“你好好听我说,她那么说也只是为了凯撒好——是希望凯撒能改变,能成为更好的君主,不是吗?”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拉努比斯的胳膊:
“其实她也是凯撒的拥护者,不然也不会愿意帮凯撒做事。我们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战友,互相多些理解,别为这点事闹僵。”
拉努比斯猛地甩开玄霄的手,眉头拧成死结,语气里满是不认同的执拗:
“为凯撒好?哪有这么‘为她好’的?拐弯抹角戳脊梁骨,这分明是不敬!”
他下意识瞥了眼不远处的冬霖爵,又立刻转回头,攥紧的拳头青筋微跳:
“她要是真拥护凯撒大人,就该好好说话,而非用这种话惹人生气!我不信你的说辞——除非她亲口承认没嘲讽凯撒!”
玄霄转头看向冬霖爵,目光带着几分示意。
冬霖爵指尖漫过袖沿,视线掠过拉努比斯紧绷的侧脸,语气依旧是惯有的冷淡,却没了先前的挑衅:
“我没闲心嘲讽谁。”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略低,字句却掷地有声:
“凯撒要的是伟业,不是被一群吹捧的人裹成瞎子——这话,我只说一遍。”
拉努比斯紧绷的下颌线动了动,按在剑柄上的手松了半分,却依旧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伟业?说得倒轻巧!”
他瞥向冬霖爵,语气里的火气淡了些,却仍带着执拗:
“要真是为了凯撒大人,就该把这份心思摆到明面上——用这种刺人的话,只会让人误会!”
他顿了顿,攥着披风的手指缓缓松开,偏过头嘟囔道:
“下次再这么说话,我照样不饶你。”
说着,拉努比斯便转身离去,披风下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轻响。
玄霄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刚要迈步,却见冬霖爵已然上前,稳稳挡住了他离开的路。她眉峰微挑,语气带着几分探究:
“你刚才和他说了些什么?我可是听见了一部分。”
玄霄抬眸直视着她,神色依旧沉稳,没有半分慌乱,只淡淡开口:
“不过是劝他少些意气用事,别曲解你的用意罢了。”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语气添了几分意味深长:
“你对凯撒的期许,本就该被人知晓——何必总用冷硬的外壳裹着?”
塞涅卡眼神微冷,指尖在袖沿下几不可察地收紧,语气里带着惯有的尖锐与不屑:
“哼,多余的解释。”
她瞥向拉比努斯离去的方向,又转回头直视玄霄,字句利落如刃:
“我从不需要旁人替我粉饰心思——凯撒若真懂伟业,便该听得进逆耳话;拉比努斯那蠢货听不明白,是他自己的事。”
她顿了顿,喉间溢出一声轻嗤,偏过脸不再看玄霄:
“下次少管这种闲事,我的话轮不到别人来曲解,更用不着旁人来圆场。”
玄霄则轻笑着说道,你难道不觉得对方其实也不错吗?除了有些对凯撒过于狂热之外,他对凯撒的忠心、战场上的拼劲,可不是谁都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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