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不疾不徐,带着一种学者式的执拗,即便面对刻律德菈的威压,也未有半分退缩。
刻律德菈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嘲弄,挺直脊背,语气里的傲慢几乎要溢出来:
“所以呢?汝倒说说,有什么‘好方式’?”
她微微扬着下巴,仿佛在看一个不自量力的挑战者,周身的气场愈发凛冽——在她看来,这个始终蒙着双眼的荣誉长老,未免太过高估自己对逐火进程的掌控力。
来古士声音平稳,虽蒙着双眼,却似能精准捕捉刻律德菈的神色:
“他确实影响了进程。我先前向您推荐大地的继承人荒笛,您当时已然采纳,可为何如今却让侍卫官杀死泰坦,转而由他去继承火种?”
刻律德菈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什么叫让吾的侍卫官继承火种?那枚火种如今下落不明,况且吾自始至终,都没有让他继承火种的意思。”
来古士的视线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空气,落在刻律德菈住所建筑的一角,声音平稳无波:
“根据我的推算,大地的火种应当就在您的侍卫官身上。只是出于某种缘由,它暂时无法以实体形态出现在我们面前。”
刻律德菈眉头微蹙,语气里多了几分兴趣:
“所以呢?”
“所以,我有一个想法。”来古士的声音依旧沉静,“您将侍卫官交予我,我便能将火种取出,交还于您。”
刻律德菈立刻追问,眼神锐利起来:“火种归我,那吾的侍卫官呢?”
来古士轻笑一声,那笑声很轻,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意味,蒙眼的布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我取出火种的方法,或许会有些麻烦。”
他顿了顿,语气里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试探:
“至于火种与侍卫官孰轻孰重,陛下心中,想必自有权衡。”
话语不重,却像一枚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将选择的难题清晰地摆在刻律德菈面前。
刻律德菈心中虽已隐隐有了猜测,眉宇间却依旧凝着那份不容置喙的高傲,抬眼看向来古士,声音冷硬如铁:
“汝要做些什么?”
她周身的气压又低了几分,仿佛只要对方的答案稍有不妥,便会立刻掀起一场风暴。
来古士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在那份沉静下藏着不易察觉的暗流,蒙眼的布带遮住了他可能流露的算计,只听他缓缓道:
“很简单,侍卫官与火种相融过深,需以特殊仪式剥离——过程中,或许会对他的‘存在’造成些不可逆的影响。但请放心,火种定会完好无损地回到您手中。”
刻律德菈的眼神骤然变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吾要是不呢?”
她往前一步,周身的威压如潮水般涌向对面,仿佛要将那层伪装的平静彻底撕碎:
“吾的人,吾的火种,轮不到汝来指手画脚。汝以为凭一句话,就能让我任你摆布?”
来古士微微后退一步,身体微微前倾,保持着对刻律德菈的恭敬,声音放得更缓,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坦诚:
“凯撒,我并无那种意思。我怎么可能想摆布您?您的威严岂容轻犯,这于我而言,本就是万万不该的逾矩。”
他顿了顿,蒙眼的布带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语气里添了几分似是而非的恳切:
“我的目标始终只有侍卫官那一人而已。至于火种……那分明是您一心要得到的,不是吗?”
话语间,他巧妙地将自己的意图藏在“配合”的外衣下,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为刻律德菈的目标铺路,而对侍卫官的执着,也显得与火种无关一般。
刻律德菈嗤笑一声,眼神里的不屑几乎要凝成实质,她微微扬着下巴,语气带着对下属的轻慢与对来古士的质疑:
“吾的侍卫官,不过是个寻常的黄金裔罢了,既无过人之处,也无特殊血脉。这般执着于他,究竟是为了何?”
她刻意加重了“平凡”二字,仿佛在强调对方的目标多么不值一提,同时也在试探来古士那看似合理的说辞下,是否藏着更深的图谋。
来古士的声音依旧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蒙眼的布带遮住了他可能流露的情绪,只留下话语里的不容置疑:
“凯撒,我已经说过了,我的目标便是您的侍卫官——克律玄锋修斯先生。”
他稍作停顿,语气里添了几分刻意的郑重:
“正是因他,这场逐火之旅的进程才被彻底打乱。我为了让一切回到正轨,必须将他交予我处置。
“真有汝说的那么严重?”
刻律德菈挑眉,语气里仍带着几分怀疑,却没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
来古士缓缓点头,声音里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笃定:
“他确确实实影响了进程,放任下去,只会导致逐火彻底失败。将他交予我,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刻律德菈眼神一沉,追问:
“交予你,你会做些什么?又凭什么保证逐火不会因此败得更快?”
来古士沉默片刻,蒙眼的布带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语气平静得近乎冷酷:
“当然是清除。错误的数据本就该被消除,毕竟,它的存在已无多余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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